第51章 親我一下(2 / 2)

儲禮寒不動聲色地拿起了手機,將那串信息複製給了王秘書。

王秘書收到消息嚇了一跳,趕緊就去查車牌號了。

這一查,就查到了儲山的頭上。

王秘書暗暗咬牙:“儲董真是不讓大少省心啊……”

他馬上打了電話出去,讓人查儲山那輛車的監控錄像。這是要問有關部門去要錄像的,沒有正當理由當然不行,王秘書隻能又發了消息去請示儲禮寒。

這邊儲禮寒垂眸掃了一眼信息內容,在無數對準的攝像頭之下,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然後他輕拍了下身邊人的肩頭,站起身短暫離席。

旁邊的人自然地將他的話筒挪了過去。

儲禮寒其實差不多猜到儲山會來找鬱想。

這幾天鬱想身上的新聞太多了,這樣高的曝光度遲早會進入儲山的視線中。連帶著儲山也就會知道,那天他去警局接鬱想的事。

他甚至都差不多猜到了,鬱想可能會用什麼樣的說辭在儲山那裡糊弄過關。

但他還是打出去了這通電話。

沒彆的原因。

他總是習慣於將所有事都牢牢掌控在手裡……

這通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了,那邊傳出了聲音:“是儲先生對吧?剛才您的秘書和我說了,由您親自和我通話。您到底是為什麼要調取監控呢?”

儲禮寒平靜地陳述道:“我的父親近年腿腳不便,還伴有多種老年病。前幾天他的生活秘書告訴我,他可能有一點老年癡呆。今天保鏢又告訴我,看見他一個人上車離開了。我有些擔心,需要知道他去了哪裡。”

“噢噢,原來是這樣,那沒問題的。您等一等……”那邊暫時沉寂了下去,前後也就幾分鐘吧,那邊很快又拿起了聽筒說:“您的父親,好像是去了華立私人醫院。”

儲禮寒禮貌地笑了下:“好的,這樣我就放心了。辛苦了。”

隻是笑意並沒有抵達他的眼底。

“不辛苦不辛苦。”那邊客氣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為什麼去醫院?

掌控了這個結果,並沒有如儲禮寒說的那樣,真正令他感覺到放心。相反,儲禮寒反而被一點淡淡的躁鬱感籠住了。

這種感覺是陌生的。

儲禮寒的腦中這時候幾乎是不可遏製地產生了一點猜想……

儲山帶著鬱想去醫院,是因為……鬱想受傷了?

“儲大少,藍總問您的電話打完了嗎?什麼時候回到會議上?生物實驗室的成果展示,還要由您親自來呢。”有工作人員走過來低聲問。

儲禮寒在那裡站了五秒鐘。

短暫的五秒鐘,但他腦子裡飛過了很多念頭。

“先交給他,我半個小時以後回來。”儲禮寒淡淡道,然後打電話叫上了王秘書去開車。

工作人員驚愕地目送著他遠去:“可……哎,好吧。”

私人醫院裡。

儲山緩緩醒了過來。

醫護人員正在給他查血壓。

“您醒了?”護士驚喜地問。

儲山捂了捂胸口,他竟然氣進醫院了?儲山想到這點,不由又有點生氣。

這時候旁邊連接的儀器發出了尖銳的蜂鳴聲,嚇了他一跳。

“您可千萬彆再動怒了啊,您聽見了嗎?您這心臟禁不住這麼折騰。”醫生趕緊勸。

儲山隻能把那口咽不下的氣,努力咽了回去。

他當然還不想死。

他抬頭就問:“鬱想人呢?”

劉秘書這才撥開人群擠進來,說:“就在外麵。”

儲山怒聲道:“你不守著?”

說完,儀器就又叫了。

儲山隻能忍住怒火,平一平心情,甚至還勉強擠出了點笑容。

劉秘書看著他的笑容隻覺得更可怕了。

劉秘書打了個哆嗦,說:“那個偵探他守著呢……”

儲山這才鬆了口氣。

但他並沒有因此就覺得舒服點了。

這樣輕易地就昏了過去,儲山從來沒有這樣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老了,身體真的大不如從前了。

再看向身邊這些陌生的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和蠢笨的劉秘書的麵孔,儲山隻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怕和悲涼。

連白晃晃的天花板,都叫他覺得壓抑。

“打電話告訴小遠,我病了。”儲山說。

他老了,病了,就該有小輩守在他的床前。

劉秘書:“哎。”

但儲山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等等……鬱想還在外麵。”

又怎麼能讓這兩個人見麵呢?

儲山的臉色又黑了。

因為帶了個鬱想在身邊,他都不敢叫兒子來……這他媽的叫個什麼事?

劉秘書:“要不,要不讓鬱小姐走算了?”

可儲山咽不下這口氣。

儲山冷著臉沒有出聲。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劉秘書隱約聽見護士喊了聲“大少”,劉秘書眼皮一跳,心說不會吧?

“大少……大少好像來了。”

床上的儲山一下也坐直了身軀。

他的臉色難看,一時間也說不清是有點怕,還是有點不高興。

比起儲禮寒,這時候他當然是更希望淩琛遠來這裡。

畢竟他的大兒子這時候不像是來噓寒問暖的,倒更像是來帶給他壓力的。

劉秘書這時候看了一眼儲山的臉色。原來儲董也害怕啊。

劉秘書頓時覺得自己都沒那麼怕了。

他趕緊走到了門邊,小心翼翼地探頭去看——

臥槽!

還真是!

儲禮寒出了電梯,長腿一邁,疾步朝這邊走來。

他的模樣依舊一絲不苟。

劉秘書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怎麼辦?

大少會不會問剛才誰挨著鬱想坐的?會不會剁我手?不,我是挨著鬱想坐的。

可能得剁半個屁股。

草!

劉秘書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

但事實上儲禮寒根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隻徑直走到了鬱想的麵前。

“鬱想。”他低低出聲。

因為是在儲山的人麵前,他就沒有再喊“鬱小姐”。

鬱想抬起頭,眼底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儲山不是說他要出席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嗎?所以儲山才挑了這個時間來找她啊。那他怎麼……

儲禮寒躬腰攬住鬱想的腰,將她從冰涼的醫院長椅上拉了起來。

“你受傷了?”儲禮寒問完,也覺得不太對。

如果是鬱想受傷了,她就不會好好地還坐在這裡了,更應該是在病房裡,或者診療室裡。

儲禮寒腦中思緒轉了個彎兒,很快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結果……

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到,他緊繃的神情驟然一鬆。

然後他低下頭,俯首湊近,在鬱想的耳邊低聲問:“嗯?你把儲山氣進醫院了?”

鬱想很無辜:“我隻是氣了他一點點而已。”

儲禮寒垂眸,不自覺地伸手提了提她的外套領子,將她白皙的脖頸捂得更嚴實了。

鬱想沒想到他會有這個動作,她眼底的驚訝之色更濃了。

同時還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唔,有點癢。

好像他手上的熱意,傳遞了一點兒到她的脖頸間去。

鬱想慢吞吞地眨了下眼,掃了一眼病房門口悄悄趴住的劉秘書,她輕聲問:“您要不要親我一下?”

儲禮寒瞳孔驀地一縮。

他的手還貼在鬱想的腰間,他手掌的溫度炙熱,可她衣料之下的皮膚仿佛也在反饋給他熱度。

“劉秘書在偷看我們呢。”鬱想盯著他,輕聲說:“請您務必,用力地,粗暴地,嗯,親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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