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2(2 / 2)

話題很快就被帶跑了。

而這時候儲山在乾嗎呢?

他在忍辱負重被騎大馬。

“咚咚,來騎爺爺脖子。”儲山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背。

這是最能拉近和孩子關係的方式。

被叫做“咚咚”的小男孩兒板著臉,奶聲奶氣地開口了:“幼稚。”

短短兩個字,傳遞出了充分的不屑。

儲山:“……”

小男孩兒小名叫“咚咚”,大名叫“鬱冰”。

他的名字是鬱想起的。

當時鬱想一拍桌子,說:“儲大少名字裡有‘寒’,他就‘冰’吧。”

儲禮寒聽了很是滿意。

這個起名方式。

心裡有他。

儲山知道之後,則是強烈的不滿。

儲山早早就花了很多心思,引經據典,最後才選出了寓意十分美好的字,湊出了足足兩頁作為備選。

但愣是沒人搭理他。

儲山提議投票選名字,臧心蘭對此嗤之以鼻。

用臧心蘭的話來說就是,隻有鬱想才擁有起名的權利。

最後儲山隻能眼看著,他的孫子叫“鬱冰”這麼沒有文化的名字了。

後來儲山想為自己爭取一下起小名的權利。

但鬱想:“冬天才又冰又寒,叫冬冬吧。”

再後來年幼的崽走路不穩,摔了個屁股蹲兒。

鬱想:“屁股著地咚咚的。”

就又改叫咚咚了。

多敷衍的媽啊!

儲山很是痛心地想!

不過很快他就自我安慰好了。

等到將來孫子長大了,知道媽媽給他起名是如何的潦草,而儲山這個祖父為他起名花了多少心思。親疏自然就能分辨出來了。

“不幼稚。”突然一道更奶聲奶氣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儲山轉頭看去。

才剛剛兩歲的小姑娘,開口已經很流利了。

她和鬱想長得很像,小小年紀睫毛就已經生得長長卷卷了。

輕輕眨眼的時候,會給人以乖巧的錯覺。

她還襲承了儲禮寒眼底的那一點血色的痣。

隻是儲山總會從她聯想到儲禮寒眼底的那點痣,透著冰冷殘酷的味道。

“秋秋喜歡騎大馬。”小姑娘說。

小姑娘大名叫儲遇秋,她和儲禮寒姓,但“遇”字其實也通“鬱”。她的起名還是稍微講究了一下的。

他們出生在夏天,夏天過去就是秋天,所以叫“遇秋”。

並且鬱想和儲禮寒遇上的時候,也是在秋天。

相比起來,小姑娘的名字要詩意多了。

儲山老直男癌了。

他當然更喜歡孫子。

“秋秋要騎。”咚咚的聲音響起,他對著儲山用力強調了一遍。

儲山隻好開口:“秋秋騎,來來,秋秋騎。”

秋秋邁著小碎步,噠噠噠到了儲山身旁,雙手往他的肩上一搭就不動了。

“哥哥推。”

咚咚板著臉,也邁著短腿走過去,彎下腰,任勞任怨地用力托住了秋秋的腿和屁股,把她往儲山的背上送。

“秋秋……”咚咚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然後他皺了皺眉,“你太……太過健康了,像一頭小牛。”

劉秘書心說太過健康了是個什麼意思?

然後他結合後半句話,猛地反應過來,哦這是說小小姐太重了的意思吧?

好嘛,這說話方式夠高情商的。

這不才兩歲嗎?

那頭儲山把秋秋背起來,然後才發現這是他做過最錯的決定。

秋秋喝水要騎著大馬。

出去看鳥兒要騎著大馬。

她乾點兒什麼都要騎著大馬……儲山被使喚得團團轉。

“爺爺走不動了,秋秋下來玩兒好不好?爺爺給你錢。”儲山喘著粗氣,趕緊把劉秘書叫了過來。

自打兩個小的出生以後,劉秘書的錢夾子裡就經常放著百元大鈔的現金了。

劉秘書從錢夾裡掏了兩百塊。

儲山皺眉:“兩百你騙小孩兒呢?弄得我這個當爺爺的多摳門兒一樣。”

劉秘書心說這本來不就是在哄小孩兒嗎?

但他還是一言不發地,老老實實地,從錢夾子裡掏了兩千塊出來遞給了儲山,儲山再遞給了秋秋。

秋秋很有禮貌的:“謝謝爺爺。”

她給儲山擦了擦額上的汗。

儲山頓時一個激靈,心情澎湃了不少。

這才真有了點含飴弄孫的樂趣。

儲山將秋秋放下來,恰好這時候鬱想和儲禮寒回來了。

儲山又是一激靈,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不過他看了看後頭沒有跟一個臧心蘭,儲山這才放心地站定了。今天可累死他了……

而那頭秋秋轉頭看著咚咚,把錢全部推給了咚咚:“哥哥,數。”

儲山:“……”

兩歲小孩兒還知道要數錢?

咚咚很無語地接了過去,但也還是一張接一張,認認真真地數了起來。

“二十張。”他說:“兩千塊。”

“小少爺真聰明,這就會數數了……”劉秘書感歎。

儲山也老懷甚慰。

下一刻。

十分滿意的秋秋點了點腦袋,把錢又拿回到自己手裡,然後噔噔噔一路小跑到鬱想的麵前。

她細聲細氣地喊:“媽媽。”

然後分了一半給鬱想!

竟然分了一半給鬱想!

儲山那口氣頓時卡在了嗓子眼兒裡。

那一瞬間,他甚至有種,鬱想和她的崽聯合坑他錢的錯覺……

“謝謝寶寶。”鬱想啵了下秋秋的臉。

秋秋高興得兩眼都眯了起來,然後又從自己剩的一千塊裡,抽出一張,分給了咚咚。

就一張。

儲山:“……”

好摳啊!

摳得跟她媽一模一樣!

秋秋不僅摳。

她甚至還理直氣壯地說:“該哥哥親秋秋了。”

咚咚:“……”

咚咚:“幼稚。”

然後他啵了下秋秋肉嘟嘟的臉頰。

儲禮寒抬手解了紐扣,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女傭。

他低聲問:“我的呢?”

秋秋眨了眨眼。

然後她發現,爸爸好像不是在問她?

一旁的鬱想這時候從自己的一千塊裡,抽了一百遞給儲禮寒:“喏,這是儲大少的。”

儲禮寒接過去收下,眼底漾起了一點笑意。

他盯住鬱想,不緊不慢地道:“嗯……現在該我親鬱小姐了。”

他完全無視了儲山和劉秘書的存在。

他一手按在沙發靠背上,屈膝抵住沙發,而後俯身親吻了上去,以一種將鬱想完全圈入懷中的姿態。

鬱想偏了偏頭。

儲禮寒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但很快,他另一隻手就托住了鬱想的腦袋,糾正了姿勢,而後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很溫柔。

畢竟是當著崽的麵。

向他們傳遞的是父母很相愛的溫柔,而不是成年人之間更豐富更激烈的那點內容。

儲禮寒很快放開了鬱想。

鬱想懶洋洋地倚著沙發,她仰頭看著他,問:“不應該隻親臉嗎?”

儲禮寒神色自如地應答道:“儘管鬱小姐隻給了我一百塊,但我還是決定為鬱小姐升級一下贈品的服務內容。”

儲山有點遭不住。

他憋不住開口:“都已經結婚了,怎麼還是‘儲大少’‘鬱小姐’的喊?孩子聽了會怎麼想?”

沒等鬱想開口。

秋秋已經先開口了:“就像我喊哥哥臭咚咚的時候,也並不代表我不愛哥哥啊。”

咚咚:“……”

咚咚:“幼稚。”

秋秋:“就像哥哥說秋秋幼稚的時候,並不代表哥哥就不愛秋秋啊。”

咚咚繃著小臉,耳朵紅了紅:“……”

秋秋說:“爺爺你怎麼什麼都不懂?”

儲山:“……”

儲山臉上掛不住,轉聲道:“當著孩子的麵,也不應該這樣親熱,成什麼樣子?”

秋秋看著儲山:“爺爺,爸爸媽媽親親,你為什麼不高興?”

咚咚看著儲山:“他們是合法的。”

秋秋轉頭看咚咚,輕輕歎氣:“爺爺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懂,他一定連結婚證都沒有見過。”

儲山:“…………”

現在再改遺囑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看一些雲養娃的視頻,有的崽很聰明,一歲半就能流利地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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