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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喜歡一槍解決乾脆利落的琴酒對這種用冷兵器“斬首”,還把現場弄得血呼啦擦的行動有些不讚同。他眉頭微皺,在耳機裡提醒,“待會把塔樓燒乾淨,彆留下線索。而且,你不該弄出這麼多血。”

“有什麼關係,”月野杏先是小聲對琴酒說,然後對上下麵兩人的視線,微微笑道:“上麵把追殺臥底蘇格蘭的任務給了我……你們,沒有意見吧?”

纖細高挑的漂亮女孩逆光站在欄杆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白皙的臉上帶著屬於蘇格蘭的血跡。她一手持著還在滴血的劍,一手將人頭提到臉側的位置,抓著那頭棕色的頭發,有意無意地晃了晃。她的動作太過輕描淡寫順理成章,好像那並非人的頭顱,又好似她已經做過千萬回,早已輕車熟路。

明明是無比漂亮的麵容,落在對麵的兩瓶威士忌眼裡卻堪比惡魔。

現場一時安靜無聲。

“你是誰?”萊伊沉聲問,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血跡,那是和他一樣,屬於正道人士,擁有滿腔熱血的正義青年的血。

對方應該躺在公安的墓地裡,接受同僚的禮遇,接受群眾的尊敬,而不是被一個人,一個組織裡的人提在手裡,如此隨意地對待對方的屍體。

這家夥,太可恨了。

“組織的……新人?”金發小麥膚的青年眼睛睜大,嘴角微微提起、亦或是抽搐,他輕聲問道。

“差不多吧,代號夏布利,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在這乾什麼,但是這個任務我拿下了,抱歉~”

與他們對峙的女孩子露齒一笑,如果不是在這個場景下,還算是個爽朗漂亮的女孩子。

可是現在,她站在那裡,像抓什麼玩具一樣提著自己摯友的頭顱,背對著烏雲和月光,hiro緊緊閉著眼,頭發被對方不尊重地抓在手裡,頭顱的切口完整,還在滴著血,現場同樣血跡四濺……他都不知道,一個人身上居然能流出那麼多血。

這一幕就這樣深深地、深深地印在了波本的虹膜上,久久停留。

“啊——”

波本氣喘著,從床上猛地坐起!

噩夢般的情景消散,好一會兒,波本才清醒過來。三天,從經曆噩夢的那天起,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他幾乎沒有合眼,就算太過疲勞睡著,也很快被噩夢驚醒,夢裡他的全世界都是那個惡魔一樣的女人,提著自己好友的腦袋,笑得令人作嘔!

淺金發的青年睜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瞪向天花板,咬緊牙關,在心裡恨恨地地念著那個銘刻在心裡的名字,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

那·個·女·人——我要親手殺了她!

他的心裡,嗜血的、屬於黑暗的地方在癲狂著叫囂,叫囂著殺了那個以他摯友之死,以他摯友的屍體取樂的那個該死的女人!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組織,這群該死的惡人!

為什麼,為什麼能那樣輕鬆地取走彆人的性命?為什麼又能對彆人的死那樣漫不經心?為什麼可以那樣恬不知恥活在這個世上?究竟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景光那樣好的人去死,而這群惡人還活在世上!

這世界究竟有沒有真正的公平,有沒有真正的正義。遲來的正義……真的值得嗎。

Hiro……

Hiro,我究竟該怎麼辦?

灰色的被單上暈出深色的痕跡,一點一滴,一點一滴,床上的青年捂著臉,捏著床單的手上青筋暴起,用力到骨節發白,又緩緩地無力地鬆開。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

組織發布的任務稍稍有些艱難,因此派出了三個有代號的新人完成這個任務。偶然合作的威士忌三人組在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