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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根據臥室的痕跡來看,住還是有人住的。

月野杏坐在一片漆黑的沙發裡,等著波本回來嚇他一跳。

嘿嘿,這一幕她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會早早查到波本的住處——不得不說真是有先見之明。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蘇格蘭跟波本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而是好到可以交托性命的那種,否則蘇格蘭不會明知自己在監視他還硬要給人報平安。

這是生怕對方擔心啊。

不過她又回想起自己鯊掉蘇格蘭以後波本幾次看到她的眼神,那種平靜之下暗藏風波的,仇恨的痛苦的不平的絕望的眼神,嗯,確實蘇格蘭如果不早說的話估計波本忍不了幾年就要跟她同歸於儘了。

月野杏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一片熒熒的光照在她臉上,在漆黑的空間裡顯得尤為詭異。

走進家門的波本心跳一窒,“……夏布利?”

她來的未免太快了,琴酒和她的關係好到了這種程度?這麼快就把他查她的事告知了對方?

“是我。”

明明是不速之客的人卻像主人家一樣熱情起來,“快進來吧,我有事???*跟你說。”

男人背對著門口麵向有人的方向,緩緩關上門,在此過程中思考著他該以什麼身份應對對方,波本、安室透、亦或者降穀零?

誰知對麵的人卻不按常理出牌,她掐滅了手機的光源,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表情,隻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輕飄飄地說出了令人震驚的話,“蘇格蘭聯係你了,對吧?”

“你說什麼?”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在發緊。

“蘇格蘭聯係你了,”對方並不回應,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公安?我猜測是沒有的,畢竟我都那麼警告他了,給你保平安是我容忍範圍內的極限,他那麼聰明,應該猜得到。”

“對吧?”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種高高在上、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詭譎地操控著人心,“波本,或者該叫你安室透?還沒請教你的本名,公安的可愛走狗。”

確定了。

月野杏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哪怕她救下了景光。降穀零強迫自己冷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彆裝傻了。”

她像個普通女孩一樣笑起來,“蘇格蘭在我手上呆了幾個月?八個、還是七個來著,我忘了,但是這麼長時間足夠我發覺你們的關係了。”

“你那麼痛恨我,總不可能是因為一個普通的組織的同僚被我殺掉吧?隻能是親密的、並肩的、擁有共同理想的摯友被我殺掉啦,對方是公安的臥底,你必須也是,這才說得通啊。”

“波本~”她柔軟的唇舌玩弄似的吐出這兩個音節,就像她那麼輕易玩弄自己的靈魂一樣。

降穀零仗著在黑暗中,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你想乾什麼?”

“沒什麼,隻是——在我允許之前,不得通知公安諸伏景光還活著的消息,可以做到吧?”

宛如王座上的女王輕鬆地說出了命令的語句,掌握生殺大權,卻偽善地給出選擇,但大家都知道,一旦否定的話,她就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

“我需要理由。”男人垂下眉眼,權衡利弊。

如果對方要求景光去作惡的話……

“我現在人手不足啦,需要他去老家查點情報,被公安曉得的話太麻煩了,在我願意把他還回去之前你都不要多嘴,否則——你懂得。”

“隻是查情報?”他再次確認,不知該不該相信這個惡徒的話。

可如果她心懷不軌的話,又何必把景光打發去橫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