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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二人堵在外麵。

波本抿起嘴,滿臉沉肅,壓低聲音問:“我們的約定,你還記得吧。”

“我當然記得。”

月野杏背對著門,聳聳肩,“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也知道,他身份不同,現在已經說得上無處可歸,我想著收留他也不是不可以啊!我都收養了那麼多小鬼了,不差這一個。”

“你嚴肅點!”波本煩躁。

“你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不被尊重的首領隨口抱怨一句,隨後認真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不可否認,他在公安那邊已經是個死人了,就算回去也不可能再得到重用——畢竟他消失近兩年的事是事實,就衝這點,將來會有無數黑鍋等著他身上背。”

“作為一個未來大有作為的公安警察,30歲就能升到警視正,而作為你的同期,可能一輩子升職都要比所有慢……哎,可憐。”

她悲天憫人地看一眼門,假裝自己在看門外的諸伏景光。

波本咬著牙,不忿地看她,“這隻是你個人的揣測,就因為你的如此猜測他就要再回到這裡嗎!”

“哎,你真是不懂啊。”

月野杏的微笑陡然變得惡意粘稠,“就算我直接跟你們的上司打招呼也沒有關係的,說到底你們隻是兩個人而已。就算是同期裡最優秀的那一批,每年也還是會有源源不斷的警察輸入警察係統,你們隻是汪洋裡麵的兩滴水,不值一提。所以就算被你們的上司知道,他們也不會吱聲哦,更不要說為了你們報仇了。”

“所以你們現在是任我搓圓捏扁,你固然回去後還能獲得良好的前程,沒有起到同樣作用的蘇格蘭也會如此嗎?”

失去戲謔惡意的微笑後,屬於首領的平淡眼神都顯得冷酷起來,“說白了,他回去也是沒有前程的,還不如為我賣命。難不成還要他在橫濱呆幾年嗎?”

“無論回去有沒有前程,他都會是一個光明的警察,而不是黑暗隻能躲藏中的老鼠!”

波本憤怒到口不擇言——因為月野杏的話確實切中了他的某些痛楚。

現實就是現實。犧牲的警察固然能夠得到尊敬,但犧牲的警察再活過來——還是臥底這樣的身份——隻會讓人覺得尷尬,最優解也隻有重新臥底回去,立下某個大功勞,才能確保自己的形象在上司那裡還是白的,儘管上麵已經有了瑕疵。

“他躲在橫濱才是見不得人的老鼠,重回組織才會有其他希望,你不會不懂吧?”

月野杏沒有被激怒,這種時候她總是冷靜的。

“你——!”

“你從當初的約定開始就是騙我的!”

最後波本也隻能說出這樣的話了。

“約定的時候我自然是真心實意要放他自由的,那時候我還不是首領,他的事其實無所謂,活不活得下去、怎麼活下去都跟我沒關係。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成為首領,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且心誌堅定不容易策反,那我就需要一個製約你的小手段,諸伏景光,正好。”

“當然,這隻是啟用他的眾多好處之一,我正是因為這件事有利可圖,才會願意去做,並不但是針對你,你不要太在意。”

月野杏聳聳肩。

“果然,我就不該對你們這種人的品德抱有期待!”

波本聽起來依舊對她食言而肥的事不滿至極。

“有時候我真的奇怪自己在你眼裡是什麼形象……”

月野杏忽然笑起來,感歎中帶著平和,平和裡透著一點打趣,“總感覺你對我抱有莫名的期待,因為我救下了你的好朋友嗎?過去有多仇恨之後就有多感謝?所以會美化我,覺得我是一個跟老頭子完全不同的上位者,是一個值得期待的人,就把一切該有的美德安在了我身上。”

“不能說大錯特錯,因為在做領袖方麵我還真的做的不錯,這點我很自信。但就個人品德而已,還是希望你把我當做一個惡人比較好,從我陷入黑暗以後,我就已經放棄當好人了啊。”

她非常坦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墮入黑暗,從此既與光明無關。我自做個有原則的惡人,卻不能再成為一個純粹的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