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天雷可把他嚇著了,幸好有大魔頭護著,原來妖修化形也會降下天雷嗎?
現在好了,自己化了形,天雷也順利避過,鏟屎官應該高興了吧?
斷臨僵在那裡,俊美的臉上詭異地浮現一層薄紅,畢竟貓兒看他還是一樣,但他看貓兒卻不一樣了。
“你已經化形了,不可再這般沒有禮教。”斷臨沙啞著聲音說著,隨後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一件衣服,給貓兒披上,幻化出對方適合穿的尺寸。
鬱湮這才想起來,好的吧,自己已經不是貓了,不能再貓裡貓氣。
於是他放下環住大魔頭的手臂,準備下地再說……可是大魔頭卻沒有鬆手放開他。
他抬頭疑惑地一看,正好看見斷臨那張染了薄紅的俊臉,不是吧,大魔頭竟然害羞了?
咦,能讓大魔頭害羞,那麼自己這張臉究竟長得有多好看?
鬱湮更加想下地去看看了!
“喵……”他一著急,竟然直接喵了出來,啊呸,太久沒說人話,都被喵化了!
斷臨一陣好笑,剛化形的妖修都這樣嗎?竟還保留著原始的習慣,難道要重新學習才能說人語?
“你會走路嗎?”貓兒化形後,斷臨和他說話都有些不習慣。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以前是窩在懷裡小小的一隻,現在是一個少年。雖然斷臨一直期盼著貓兒化形,但他其實沒想過化形之後的事。
如今一朝如願,腦子都是空白的。
瞧他問的什麼屁話,鬱湮當然會走路啊,然而等他掙紮下地,才邁出一步就踉蹌摔倒,幸好大魔頭眼疾手快,再次將他撈回懷中。
口吻有些無奈:“彆逞能了,想去何處與本尊說。”
“嗚!”怎麼會這樣?不就是十年沒有用雙腿走路而已,怎麼就不會了呢!
“貓兒彆慌,你化形了知道嗎?”斷臨嘴上這麼說,其實自己也不平靜,他暗暗壓了壓情緒,索性將鬱湮抱到鏡子前,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新模樣。
鬱湮伏在斷臨懷裡,扭頭看著鏡子,一看之下呆住,都說泠琊是六合八荒第一美男子,而自己這張臉比對方還要出色。
曾經鬱湮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是怎樣的出色,現在終於有概念了,怪不得連大魔頭也臉紅。
鬱湮對著鏡子也愛上自己了好嗎?
這是哪裡來的小美男?
真好看!
現在看起來才十八~九歲都這麼出彩奪目,要是幾年後臉長開了,豈不是成了修真界的俊男美女收割機?!
不僅鬱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呆,斷臨也定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和貓兒。
……即便是這樣緊抱著貓兒,他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仿佛隨時都會有人從他懷裡奪走貓兒,他看著看著似乎陷入了魔怔中,忽然眯著眼睛道:“你長得這般出眾,本尊如何放心帶你出去?那些修士定會覬覦你,不如你一直藏在本尊的芥子空間裡……”
他話還未說完,鬱湮就一扭頭照著他下巴咬了一口。
這個舉動也是貓裡貓氣的!
但是爽啊,大魔頭敢,他再咬一口。
“嘶……”大魔頭的反應似乎不是被咬到了下巴,而是咬到了他的命脈,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偏偏他還不敢凶自己懷裡這隻剛化形的貓兒,隻能低聲解釋道:“說笑罷了,本尊怎麼會把你藏在芥子空間裡?”
鬱湮瞪眼,他知道這個家夥的念頭肯定是真的,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放心,我知道你酷愛自由,怎會忍心束縛你。”斷臨剛才的念頭是真的,那是他的性格沒辦法,但舍不得束縛貓兒也是真的,他摸著貓兒的手:“你陪本尊在這裡關押多年,若有朝一日能出去,我又怎麼舍得奪你自由。”
恨不得把世間所有珍寶與他掠來才是真。
斷臨瞥著自己的掌心,貓兒的手瑩白如玉,修長溫軟,他握在掌中愛不釋手,更是沒忍住像以往一樣,送到唇邊親吻。
鬱湮傻住,看來沒有從以往的相處模式中走出來的不僅是他,還有大魔頭。
沒辦法,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年,這些小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的。
莫非以後再改?
斷臨查看了貓兒的手,又查看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不妥之處。
發現貓兒化形得很完美,不會走路也不是腿腳有問題,應該隻是不習慣罷了,練習一二應該就會走了。
斷臨又檢查貓兒的喉嚨,讓他張開嘴巴看看,舌頭是否是完好的,便誘哄道:“貓兒乖,把嘴張開……”
這個鏟屎官好傻哦,鬱湮簡直沒眼看。
他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是字正腔圓的人話,準備驚嚇一下鏟屎官,但是張嘴說了兩個字,卻是怪裡怪氣的火星語:“??”
鬱湮一臉懵逼,那表情就好像在說,為什麼我不會說話?為什麼我不會說話?!
“彆急,本尊一會兒再教你。”斷臨抱著他一頓哄,拿出他平時愛吃的零食,喂了一片:“化形很是消耗精力,先吃點補補氣。”
鬱湮:“………”
自從愛寵化形後,大魔頭的耐心飆到了頂點,他好像彆無所求了,今天就是他的圓滿之日。
鬱湮靠在對方懷裡,吧嗒吧嗒地吃著花瓣乾,他自己想伸手去拿,卻還是像以前沒化形那樣被大魔頭阻止。
他怒!
以前沒化形覺得他搗亂就算了,現在他有手,他自己會拿。
麵對鬱湮的怒目,斷臨親了親他的額頭道:“這東西裹了糖粉,你的手沾了糖粉你就想舔爪子,化了形就不能舔爪子了,你從今開始要學著人形如何生活。”
確實,手指沾了糖粉鬱湮肯定會想吮手指,但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有誰吃辣條不吮手指的算他輸。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魔頭剛才……親了他?
可惡的大魔頭,不是說化形之後就要守禮教了嗎?
為什麼大魔頭還是肆無忌憚地占他的便宜?
難道隻是習慣問題,一時沒改過來?
鬱湮決定再觀察觀察,免得冤枉了大魔頭。
很快他就發現,他沒有冤枉斷臨,對方就是有意在占他的便宜啊。
比如喂最後一瓣花乾的時候,手指都擱進來了,難道這臭不要臉的家夥,還指望他像以前一樣嗦糖粉嗎?!
嗦是不可能嗦的,鬱湮囂張地嗦花瓣乾,對大魔頭的手指置之不理。
大魔頭沒占到便宜,失望地抿了抿薄唇:“……”
作者有話要說:大魔頭滿足了,又好像沒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