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當紅娘5(1 / 2)

雙方僵持不下,黎舒站在兩人中間, 左手右手同時被人抓住。兩人的視線透過他, 在空中相撞, 激起一陣劈裡啪啦的火花。

“他是我的!”墨衍之一字一句道。

“你, 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你放手!”小少年被男人氣勢嚇到, 竭力保持著平靜, 分毫不讓。

“我放手?”墨衍之的臉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他不過是在秦然辦公室裡叮囑了他幾句話,出來就見黎舒和這個人拉拉扯扯,這可是他認定一生的人,卻在他眼皮底下和彆人談笑風生, 他哪裡還忍得住。

墨衍之身上的氣勢本來就強, 此刻又沉著一張臉,眼裡墨色翻滾, 看著少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件死物,冰冷、無情、以及強大的壓迫感。

他像是一頭守護珍寶的巨獸, 正虎視眈眈盯著想要盜取珍寶的小偷。

墨衍之往前走了一步,怒極反笑, “嗬,你以為你是誰?有膽子攔我?”

“我是誰不重要, 那你又是誰?憑什麼一上來就搶人?”少年被盯得忍不住想要後退,生生忍下,白著臉反問。

這人氣勢太強, 他直覺對方不好惹,可……他看了看站在兩人中間的黎舒,他不想讓青年落到男人手裡。

“我是誰?”

墨衍之又往前走了兩步,他步子邁得不大,可他和黎舒之間的距離本就沒有多少,兩步之後,他幾乎是站在了黎舒身邊。

用另一隻手臂虛虛環住青年柔韌的腰肢,故意湊近青年臉邊,朝對麵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你說我是誰?”

小少年臉色更白了,倒是不遠處的沈鈺,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來,他真的很不想承認,這個做出和一個小孩搶人舉動的,是他的好友,是說一不二的墨家掌權人,彆是被誰穿了吧。

穿是不可能被穿的,這個時候的沈鈺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裡,他會遭受多少暴擊。

處於兩人爭執中心的黎舒是真的很無語,他想不通,怎麼狂霸酷炫拽的主角攻到自己麵前就變了一個畫風。看看這兩人,簡直就像是兩個爭糖吃的小朋友。

“你們兩都放手吧,我的手沒事,隻是看著嚴重而已,不需要塗藥。”無奈之下,黎舒隻得開口。

小少年:“不行!”

墨衍之:“不行!”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聲,說完後互相瞪了一眼,墨衍之搶先一步:“手背都腫了,怎麼能不塗藥?”

麵對黎舒,墨衍之的語氣180度轉彎,要多溫柔有多溫柔。他看著黎舒手背上的紅痕,心裡止不住心疼,對著另一個人就沒這麼好的態度了。

“你沒看到他那隻手受傷了嗎,鬆開!”

小少年不情不願地鬆開手,卻不肯離開,執著地看著黎舒。

被一左一右盯著,黎舒有些頭疼,他不過是看小少年可愛,想逗一逗人,哪想到會正好被墨衍之看到,更沒想到墨衍之一個大總裁,能崩人設崩到這種地步。

這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決策權在黎舒手裡,他們齊齊盯著黎舒,也不再管對方怎樣了。

這時,沈鈺從另一邊走出來,一隻手上拿著電話:“你們都看著我乾什麼?我讓秘書買了藥,都去我辦公室吧。”

見角落裡又出來一個人,墨衍之和小少年齊刷刷朝那邊看去,眼裡都帶著明顯的敵意,沈鈺被盯的壓力山大,忙舉起手機以證清白。

“這位……小朋友不知道也就罷了,衍之你可是知道的啊,我可是陪你一起來的……”看著好友的眼神越來越不善,沈鈺默默咽下後麵的話,“好了,好了,秘書已經把藥準備好了,你們跟我來吧。”

小少年還想說什麼,墨衍之一錘定音:“先去上藥。”

看了看青年手背上越發猙獰的痕跡,小少年抿了抿嘴唇,不再提出反對意見。

小少年擠在黎舒左邊,半步不離,像隻粘人的小奶狗,墨衍之寒著一張臉走在右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談崩了一筆多大的生意。

沈鈺無語地走前麵帶路,好在他們走的是專用電梯,沒人可以圍觀,不然墨總在外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是誰傷了你?是不是他?”墨衍之一字一句裡都帶著驚人的寒氣,他不想在黎舒麵前發火,卻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他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青年受傷的,現在親眼看到青年身上的傷口,他恨不得將那傷到青年的人碎屍萬段。

“不是他,墨總什麼時候有了冤枉人的愛好了?再說了,誰傷了我,似乎和墨總沒多大關係吧?”

自墨衍之出現,黎舒臉上的笑就消失了,他看著墨衍之,目光平靜無波,卻讓對方心頭大亂,慌慌張張地想要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彆彆扭扭的,後麵的話卻是不肯說了。

仿佛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垂頭耷腦的,委屈得直嗚咽。

見他這幅模樣,黎舒心裡的不悅詭異的消失了點,隨之湧上的是濃濃的無奈,“我手上的傷真的和他沒關係,他想帶我去上藥,我沒肯而已。”

“嗯。”

隻一個字,黎舒卻知道對方被安慰到了,他心裡也長長舒了口氣,天知道他怎麼會因這人委屈的樣子而感到心軟。

沈鈺背對著他們站在最遠的地方,以免一不小心被戰火波及,他算是看出來了,他這個好友在黎舒麵前的畫風,和其他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

情如飲水,冷暖自知,有些事,他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

秘書不止買了藥,還在極短的時間裡帶回來了一名醫生,醫生見來人火急火燎的還以為病人是受了多重的傷,一見到病人,好家夥,氣色這麼好,哪裡像受傷嚴重的樣子。

看那被一沉穩一青澀兩男人小心嗬護在中間的青年,醫生好險沒忍住翻白眼,給人看了手背上的傷,果然,隻是看著嚴重而已。

“病人體質特殊,極易在皮膚上留下痕跡,手上的紅痕隻是看著嚴重而已,過兩天會自然消退的,不需要……”

在對麵兩男人不讚同的視線下,醫生果斷改口,“藥還是要塗的,這位先生已經買來了,一天兩次塗在傷處,很快就能好。”

他指的,自然是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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