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當紅娘20(1 / 2)

黎舒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淩晨一點半,他將目光轉向撐在他上方的人,眼含疑惑。

屋裡是暗的,僅有一盞小燈照亮這方小世界,黎舒撐著床鋪想要坐起來, 不等他起身,輕易被人魚壓製住。

路西並不說話,他隻是用一雙含著黎舒看不明白情緒的眸子看著他, 黎舒和他對視了半晌,先一步認輸。

“路西,你這是想乾嘛?”

在基地的時候,黎舒就沒怎麼限製路西的自由, 來這裡了更不會,路西可以自由進出這座房子的任何地方,為了安全起見, 黎舒還是囑咐過讓人不要暴露自己。

至少現在不要。

將人魚帶出基地這件事隻有黎邧一個人知道,不是黎舒不相信黎家其他人,而是有些情況下, 某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除了外麵守著的人, 現在這座房子裡隻有黎舒和路西。

“我知道變化出雙腿的辦法了。”路西輕易壓製住黎舒起身的動作, 這句話一出口, 黎舒動作一頓。

“有什麼辦法?”將林洛說的那兩個字在嘴裡過了一遍,黎舒不禁想知道路西說的是不是其他辦法。

對於林洛說的“交尾可將尾變為腿”這一結論黎舒是持保留態度的,這種做法比他之前聽到的人魚可讓男性懷孕更匪夷所思。

既然亞索可以在和林洛那什麼之後化為人類形態, 證明人魚確實可以變為人類,那種事可能是一個開關,但絕對不會是決定性的條件。

顯然眼下的情況要讓黎舒失望了,路西說的正是林洛和他說的那個辦法。

黑暗是無法阻擋人魚視物的,從他們在深海生活不難得出這個結論,此刻也是,縱然屋裡光線昏暗,卻沒法阻礙路西看清黎舒的臉。

因為剛醒,黎舒眼中還蘊著水汽,臉頰也是紅撲撲的,少了分白日裡的清冷,很是可口。

路西的目光落在黎舒身上,像是大型猛獸在打量自己的獵物,充滿危險性。

他的視線從對方精致的眉眼下滑,落到水潤的唇上,繼而是小巧的喉結,因動作而露出的鎖骨……

像是帶了火苗,視線所過之處一片灼熱。

露在外麵的肌膚輕微顫栗起來,路西毫不掩飾心中所想,他的目光大膽又恣意,那是想將眼前人吞食下腹的眼神。

他動了,一隻手撐在枕邊,一隻手伸向眼前之人,他的手落在了那人臉上,是他記憶裡的觸感,他摩挲著掌下細嫩肌膚,興致高昂欣賞身下人因他動作而打顫的身體。

“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路西的聲音很輕,末尾帶著撩人的氣音,他放任自己沉浸在眼前之人給予的溫柔中。

隔著一床被子,他擁住了自己認定的伴侶。

身體、心靈都在瘋狂叫囂著:要他!要他!要他!

人魚向來是從心的,怎麼想就會怎麼做,就像他在半夜想來就來了,現在亦是如此。

變化是很明顯的,黎舒想要往一旁逃離,但上方的人已將自己化為枷鎖,將他困在這一小方天地,動彈不得。

更不妙的是,在人魚的目光之下,黎舒已不自覺開始沉迷,所有反抗都被壓製住了,有什麼在張牙舞爪肆虐,將他剛升起的反抗之心打壓到底,他們巡視著,有任何不利於主人的小尖尖冒頭,都會被很快剿滅。

人魚就是這樣霸道的生物,他想要,便不允許你生出半點“不”的心思。

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是一樣。

意識仿佛陷入了五顏六色的沼澤,沉浮著,落不到底處,也無法逃離。

魚尾是冰涼的,漸漸的也熱了,橫亙在兩人間的杯子不知何時落到地上,氣溫上升,黎舒什麼都無法思考。

隨著路西的動作,他落入了一艘搖晃的小船上,海麵波濤洶湧,小船跟著不斷晃來晃去,抓著唯一可以攀扶的東西,指尖用力,似要掐入裡麵去。

他被纏住了,掙不脫,逃不掉,海麵上茫茫一片,無處可依托,唯有承載他的那艘小船,那是他唯一可使力的地方。

剛開始是冷的,他會被靠近的動作凍得一個激靈,他的身體是熱的,過高的熱度浸染了冰涼,他再也感覺不到涼意了,都是熱的,冒著熱氣……

有汗水順著脊背流下,被人輕柔舔去,漂亮的肩胛骨猶如張開翅膀欲要飛走的蝶,稍一不注意,便飛入天際,再也尋不到了。

突然湧現的恐慌讓路西慌了手腳,力道有些沒把持住。

黎舒倒吸一口涼氣,勉強拉回一絲理智,又很快沉浸在了洶湧而來的情|潮中。

這天晚上的月亮特彆大,如玉盤一樣高高掛在夜空中,照耀得整個世界亮如白晝。

林洛沒有睡,他披著一件寬鬆的外套坐在露天遊泳池旁。他有些睡不著,因為白天發生的事。

對人魚的了解都是從亞索那裡聽來的,林洛其實對這一種族的了解並不多,他是在旅遊時遇到亞索的,自然而然被吸引,又快速陷入愛河,他們相識時間不長,感情卻一點不少,他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在今天見到黎舒之前。

林洛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看待問題有時候看的很透徹,他能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陷入死胡同,這正好驗證了他是一個特彆理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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