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子妃5(1 / 2)

姒昕故意公然拉踩太子與十皇子。

暫且不提帝後,太子這邊的回應就夠讓她滿意的了。

她隻跟太子打了一個多時辰的交道,多少摸清了點太子的路數和脾氣:彆忘了太子對她態度轉變,是從她說明交杯的酒貓膩開始。

剛剛太子主動擋在她身前,不否認太子對她有些許好感,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太子的責任感以及對她揭破交杯酒的報答。

總而言之,太子跟一見鐘情房子著火,壓根不搭邊。

自閉了好一會兒的蕭大姑娘冷不丁地歎了口氣,語氣幽幽,“我那時要是像你看得這麼透徹就好了……當初太子對我,多少有些嫌棄。而太子對你,多少有些在意。”

蕭大姑娘死時都不滿二十三歲,擱在她老家不過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姒昕笑著道出經驗之談,“多談幾次正經戀愛你就會了……無他,唯手熟爾。”

蕭大姑娘聞言又歎息一聲,“知道你應付得來,我自閉去了。”

姒昕知道蕭大姑娘不願意麵對帝後,但她不是,她覺得帝後還……挺有意思。

皇後敢在皇帝麵前發病,更敢半真半假說出那些堪稱威脅的幾句話;而皇帝抱住皇後,眼中隻有關切沒有嫌棄……他們是對很恩愛的夫婦,現在依舊是。

結合剛剛皇後無意透露的些許真相,姒昕心裡更有譜了,她捏了捏太子的手,麵對帝後繼續坦然道,“十皇子先負我,我與他自是一刀兩斷!”

這個時候委曲求全,還妄想兩邊都不得罪,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姒昕非常敏銳地覺察到:皇帝既是十皇子也是太子父親,樂見兄友弟恭不假,但此時的皇帝更像是一家三口之中的丈夫與父親!所以果斷站到太子皇後這一邊絕對沒錯。

果不其然,皇帝對她的剖白看似無甚反應,卻柔聲問向皇後,“淑妃胡鬨,你怎麼不跟朕說?”

皇後冷哼一聲,“她整日裡洋洋得意,衝我顯擺她生的老十。”

皇帝笑道:“你也是好脾氣。她進宮來就是來伺候你的,如何發落自是你說了算。”

皇後亦笑,“我若是打殺了她呢?”

皇帝絲毫沒有猶豫,“後宮皆由你做主。”他是真不在意淑妃死活。

皇後看出皇帝心意,自然不再揪著此事。

她按著心口,再看兒子……就比不過兒子與蕭氏牽在一起的雙手。

說實話她看太子妃蕭氏不大順眼,也不大信任,無奈兒子真上了心……她怎麼舍得讓太子傷心?蕭氏若能給兒子找些樂子,她這個做娘的,再不喜歡蕭氏也先忍上一陣子再說。

但淑妃和十皇子母子做下的好事,不能就這麼過去。她衝著姒昕丟下一句“記住你說的話”,便又對皇帝說,“咱們回去。”

皇帝痛快應下,拉著皇後的手站起身來。

於是皇帝與皇後就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姒昕目送帝後出門,不免小小的目瞪口呆:帝後不等太醫給太子診脈,了解下太子身體情況,再主持處理一下東宮內鬼再走嗎?

太子回想起父皇臨走前的隱晦眼神,像是猜透姒昕心中所想一般說道,“東宮事務,孤做主。”頓了頓又補充說,“父皇母後許是有體己話要說。孤與你……也有話要說。”

姒昕輕笑頷首,“好。”

懇談之前,王太醫他們先為太子輪流診脈,又坐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才遞了稍作改動的新藥方上來。

太子本人是典型的久病成醫,深諳解毒之道。

他看完藥方覺得沒什麼毛病,本想交給內侍拿去熬藥,忽然想起自己的太子妃亦是博學多聞之輩,便捧著藥方問,“太子妃要看一看嗎?”

姒昕笑了。

不管她剛剛剖白心跡要跟十皇子一刀兩斷帝後信與不信,但肯定取悅到了太子。

她接過藥方,看過一遍,根據蕭大姑娘的記憶與她自己穿越多年的經驗,建議添加兩位有助於調養肝腎藥材。

太醫們辯證了一番,覺得不錯。

太子收回藥方,更是直接吩咐內侍,“照太子妃說的辦。”

內侍麻利兒領命而去。

太醫們見狀也先告退,回位於宮中的太醫院“靜候佳音”。

在等待藥湯的這段時間裡,姒昕跟太子說了一聲,去換下厚重的禮服,潔麵洗手並重新梳妝。

她明顯感受到東宮上下對她恭敬許多,甚至帶上了幾分敬意。

她再次回到太子身邊,饒是太子此時已然不大舒坦仍舊擠了個笑容出來,“更好看了。”

姒昕徑直上前捧住了太子的腦袋,不由分說地在太子頭上敲了幾下。

太子頓感精神一震,自打中毒後仿佛如影隨形的頭痛立時舒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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