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和一眾重臣宗親就坐在主審官身後,旁聽整個過程。
瑞王這種沒那麼瘋的精神病人有自己的邏輯。
他信念崩塌,又被從前視作找樂子的小玩意兒兩針製住,整個人有點生無可戀的意思,負責審問他的錦衣衛指揮使一點都不客氣,直接用刑。
不知道是藥磕多了,還是瑞王天生異於常人,一頓料理過後,他居然一聲沒吭。
皇帝搖了搖頭,不能再用刑了,否則瑞王一個受不住就嘎了……許多問題就此再也得不到答案,他便讓內侍去請他針法出神入化的外甥女。
姒昕和老相好補覺補到一半,被皇帝召見,來到詔獄的時候二人明顯精神不濟。
可一見到跟一團爛肉一樣癱在地上的瑞王,姒昕一下子來了精神。
此時瑞王身上的傷口得到了包紮,姒昕就找了幾粒藥丸給瑞王喂了下去:預防瑞王猝死。
然後她就抓了一把金針在手,“你害死了多少女子,當時我就發誓要讓你嘗嘗被你折磨的女子的痛苦。”說完,一個瀟灑的甩手,五根金針全戳到了瑞王的腰子上。
一直沉默的瑞王尖叫連連。
隨手他斷斷續續慘叫了兩刻鐘,到最後沒了力氣,就拚命以麵搶地,“皇帝!皇帝!給我個痛快!我什麼都說!”
姒昕呸了一聲,“廢物。”
皇帝與一眾旁聽的重臣宗親都沉默了。
隻有錦衣衛指揮使躍躍欲試,想問姒昕這套針法他或是他的手下能學習嗎。
話說瑞王說話算話,接下來的確有問必答,隻是經受過相當的刺激與折磨,他難免前言不搭後語。
不過皇帝終於解開了他們母子的疑惑,老瑞王妃的遺物中有好幾封先帝的親筆情書……信寫得情意綿綿,實在讓人很難想象先帝也有百轉柔情的一麵。
也就是說老瑞王妃是先帝的白月光,而老瑞王不管他培養出了那麼多精銳有何打算,他終究還是為了先帝而死,因此先帝才對瑞王無限包容。
這無疑加重了瑞王對於自己身世的懷疑。
得到這個結果,眾人也是唏噓不已。
慈寧宮的太後看完死鬼丈夫給彆人的情書,也隻冷哼了一聲:她早不把先帝放在心上了。
接下來的日子姒昕隔三差五按照皇帝的要求,給瑞王整天全新的體驗:那麼多條人命呢,隻能讓瑞王這難受了個把月便翻篇了?
瑞王是真瘋了,但難得的清醒時分他也在自我懷疑,居然能分辨並承受這麼多種痛苦和折磨,他都沒有死!
前前後後姒昕在他身上練了半年的針法,她終於轉移陣地了:她要幫譚睿文養一養。不然這位劇情男主可能活過三十都非常艱難。
看在老瑞王的份兒上,瑞王府不該絕後。
姒昕接下了這個任務,隻是給譚睿文診療期間也沒斷了在瑞王身上的“針法練習與教學”。
被迫旁聽了一次,譚睿文在過程中就狂吐不止。
打這以後他對姒昕不僅再無旖旎之心,更像是老鼠見了貓。
一個月後,譚睿文大病初愈,除了子嗣艱難外已經像是個沒事兒了。他在驗明正身後得以繼承瑞王府——隻是現在的瑞王府也隻剩一個好聽的名頭了,老瑞王留下的能人基本全軍覆沒。
至於世子妃則因為混淆皇家血脈,被削除爵位品級後勒令出家。
大公子安然無恙,皇帝也沒讓他回歸譚家,而是幫他單獨立戶,許他科舉做官。
而對於劇情女主武緒冰來說,這半年來她好似做了個夢。
認準的情郎搖身一變,成了新任瑞王——現在瑞王府成了眾所周知的空殼子,但依舊是王府,情郎又沒有忘了她,願意娶她,武緒冰狂喜不已。
眼見武緒冰要做封妃了,李氏再也按捺不住,她要找二爺尚仲鐮道出當年真相:她也掉包了自己的親女兒,換上了妹妹家的兒子!
尚仲鐮此時正為大女兒得了皇帝眼前,並和楚王定下婚約,但安國公府半點沾不上而懊惱悔恨,從李氏那兒聽說自己的女兒也被調換過,他氣急敗壞,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