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係統喊我救場(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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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箱底兒的寶貝?”

喬奶奶被喬振邦嚇了一跳,她定定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大孫子。

忽然發現,這個一直都讓她引以為傲的孫子,忽然變得有些陌生。

尤其是他此刻的模樣,雙眼赤紅,胡子拉碴,一身狼狽,看起來就像在什麼地方鬼混了幾天幾夜一般。

見多識廣的喬奶奶,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畫麵——

某個省城的富家子弟,敗家混賬,賭光了家產後,還想翻本,居然當街要把親娘耳朵上的金耳環撤下來當賭本。

親娘的耳垂都被扯壞了,鮮血嘩嘩的往外流。

敗家子卻仿佛沒有看到,將金耳環塞進懷裡後,又扯著親娘的脖子喊:“老東西,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給我拿出來!”

那種喪心病狂,那種滅絕人性,讓人看了心底發寒。

而眼前的大孫子,竟意外的跟記憶中的那個瘋狂敗家子重合了。

喬奶奶這才意識到,“嬌嬌沒有說錯,喬振邦確實走上了歪路啊!”

喬振邦:……我就是這幾天忙著在鎮上打探消息,吃不好、睡不好,這才看起來比較落魄。

而且吧,錢秀娥的事兒,對喬振邦的打擊有些大,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印證。

嗚嗚,那可是首富啊,或者是其他的大出息。

如果奶奶這邊也證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前世,更沒有夢中示警,那、那——

喬振邦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更不願麵對自己犯下的蠢: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他非要相信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結果把好好一個媳婦弄得原形畢露。

現在喬振邦根本就不願意回家,因為一進家門,他就要麵對父母的唉聲歎氣、愁眉苦臉。

還有弟弟妹妹的委屈抱怨,以及各種牢騷、遷怒。

更不用說,還有個母老虎一般的極品老婆,張嘴閉嘴的讓他還錢。

過去一兩年裡,喬振邦過得有多舒坦,他現在就有多苦逼。

關鍵還是那種對於自信、自尊的打擊。

何甜甜每天都擺出一副債主的模樣,喬振邦終於意識到,曾經的他,居然也變成自己最唾棄的男人。

花用老婆的嫁妝,還讓老婆補貼家用。

而他呢,非但不忘家裡拿一分錢,反而用老婆的錢出去花天酒地!

他、他居然成了真正的混混啊。

忽然驚醒,喬振邦真是又羞愧又懊惱。

焦嬌嫁給自己確實是另有所圖,但他怎麼就也跟著變成利用一個麵目可憎的人?

難道就因為焦嬌算計自己,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當個無賴?

之前他還罵曹昌盛不是東西呢。

仔細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似乎連曹昌盛都不如。

至少曹昌盛在吃老婆軟飯的時候,他本人對老婆還是很不錯的。

頂多就是在曹母磋磨老婆時,來了個和稀泥。

反觀喬振邦,他又乾了些什麼?

是,“焦嬌”嫁給他的時候確實存了算計。

但,婚後的一年多裡,除了最開始她沒有學會如何偽裝,往後的日子裡,“焦嬌”都做的非常好。

喬振邦及其家人,也都舒舒服服、毫無心理負擔的享受她的一切奉獻。

腦子裡忽然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碎片,喬振邦就直接否定了妻子這個人,也抹殺了她過去一年多的付出。

這、這似乎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啊。

還是那句話,喬振邦作為男主,不是人渣,他還有起碼的三觀和底線。

如果能夠證明自己的前世或是夢中示警真實存在,喬振邦還好說,因為如此就能證明焦嬌不無辜,她是惡有惡報。

可若是事實並不是如此,那他豈不是成了“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白眼狼、無恥小人?!

這對於向來自詡有骨氣、有誌氣的喬振邦來說,絕對是一個無法洗去的汙點。

而喬奶奶是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是他僅存的一點兒幻想。

他內心的急切可想而知。

而表露在麵兒上,就是近乎偏執的瘋狂。

喬奶奶:……不行!必須把孫子從歪路上拉回來啊!

“沒有!咱們家就是貧苦戶,哪裡來的寶貝?”喬奶奶回答的斬釘截鐵。

之前她跟何甜甜說“沒有”的時候,還帶著那麼一絲情緒。

但這一次,她的表情、言辭沒有半點遲疑或是給喬振邦絲毫幻想的餘地。

“沒有?奶,您、您不是曾經在大戶人家——”當過丫鬟嘛。

而那些伺候過小姐的大丫鬟,基本上也跟副小姐似的,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大多都識字、會刺繡。

“我就是個跑腿的丫頭,平時給小姐端茶送水,除了認幾個字,我啥也不會。更沒有什麼寶貝!”

喬奶奶真是一絲漏洞都不留啊,隻把自己說得毫無用處。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沒有說錯,她還舉出例子,“如果真有值錢的玩意兒,或是會點兒賺錢的手藝活,咱們家也不會過得這般艱難。”

“當年你爺得了肺癆,但凡是家裡有點兒錢,給他買點兒好藥,再讓他吃些好東西,他就能活。”

“為了給你爺治病,家裡把能賣的都賣了,就差賣房子了,最後不還是沒能留住他!”

“我和你爺過了幾十年,我手裡要真有寶貝,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喬奶奶提到老伴兒,原本隻是為了舉個例子。

但說著說著,她被觸動了傷心事,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喬奶奶哭了,喬振邦更想哭!

但他還是不肯輕易死心,梗著脖子又問了一句,“奶,你會繡花嗎?就是那種雙麵繡?”

喬奶奶正抹著眼淚,忽然聽到孫子的這句話,心仿佛都暫時停止了跳動。

繡花?還雙麵繡?

好好的,孫子為什麼會這麼問?

難道他聽到了什麼風聲?

喬奶奶的心慌得厲害,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控製不住的發抖。

不行!

絕對不能讓孫子知道。

“什麼繡花?我倒是會些針線活,平時也能繡個手絹,但這些年不允許,而我又常年乾活,早就把手弄粗了!”

不得不說,喬奶奶的心裡素質還是蠻強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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