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正統的玄門中人,她最討厭的就是江湖上的那些神棍、騙子。
他們不但騙了普通的百姓,最主要的,他們弄臭了玄門的名聲。
讓大眾們以為,隻要是沾了玄學二字,就都是騙子!
這讓真正的玄門中人,如何能忍?!
“不行!不能讓這個什麼歸元觀壞了符籙一道的名聲!”
張多多下定了決心,想要為玄門鏟除歸元觀這顆毒瘤。
當然,在正式動手之前,張多多還需要進行驗證。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能冤枉了人家,對吧!
“哎呀!”
張多多心裡存著事兒,走路的時候,也就沒有太留意四周,竟跟對麵過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正著。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張多多雖然年輕氣盛,卻也不是不講道理。
意識到是自己不注意撞到了人,她趕忙道歉。
“沒關係!也是我走得太急了!”
說話的是個年輕的男子,看著二十來歲的年紀,身材高挑,相貌出眾。
關鍵還是他通身的氣質,出塵、清冷,妥妥的高人範兒。
咳咳,就是年紀太輕,跟真正的那種達到返璞歸真的高人還是有些出入。
有點兒用力過猛的感覺,又像是小孩子故意假裝成熟。
張多多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對這個年輕男子過於關注了,她甚至連對方鼻翼上的一顆痦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道友,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葛複禮見張多多站著不動,將走廊堵住了一半,他急著過去,便出身提醒了一句。
“啊?”
張多多醒過神兒來,發現自己居然對著個陌生男人看傻了眼,羞得滿臉通紅。
她趕忙側過身子閃到一邊,嘴裡不住的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葛複禮勾了勾唇角,那矜持的模樣,竟跟那位驚才絕豔、宛若謫仙的麻衣小師叔玄墨有幾分相似。
“無妨!”
葛複禮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裝模作樣!東施效顰!”
不遠處,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不屑的撇撇嘴,接連說了好幾個不太褒義的成語。
“蘇文博,你也在啊!”
同為玄門世家,天師府跟麻衣一脈多少有些來往。
張多多跟蘇文博也是熟人。
隻是,張多多有些看不上蘇文博的紈絝做派。
哦,對了,還有蘇文博的毒舌,也讓張多多厭惡不已。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果然,張多多不過是隨口打個招呼,蘇文博也能一副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欠揍口吻。
“……”張多多後悔了,她就不該跟這麼一個嘴欠的玩意兒說話。
可,她內心深處又想知道剛才過去的清冷男神是誰。
很顯然,蘇文博這個死紈絝是認識對方的。
興許還知道他的很多故事。
張多多一時著急,竟忘了蘇文博這廝的嘴巴有多討厭。
哼,你毒舌,你了不起,老娘還不搭理了呢。
她就不信了,非常辦這麼多人,肯定還有彆人認識剛才的小哥哥。
比如虎妖、花妖那一對前台小姐姐?!
“怎麼,看上葛複禮啦?”
張多多不想搭理蘇文博,蘇文博卻賤兮兮的湊了上來。
他壓低聲音,語氣裡滿都是戲謔,“張多多,想不想知道葛複禮的身份、來曆?”
張多多沒說話,眼睛裡卻閃過一道亮光——
原來小哥哥叫葛複禮啊。
“人家和你還有些淵源呢,你出身天師府,葛複禮自稱是茅山後人!”
蘇文博故意在“自稱”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不是為了重視,而是無比反感,並帶著明顯的不屑!
非常明顯的,蘇文博並不信葛複禮是什麼茅山後人。
原本,蘇文博不會對一個從偏遠山村冒出來的鄉巴佬有這麼大的敵意。
他確實紈絝,也毒舌,但他不傻。
葛複禮雖然有吹噓的嫌疑,但他確實有幾分真本事。
不說彆的,隻會煉丹這一項,就讓許多大家族、大門派想要招攬。
但葛複禮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碰瓷”自家小師叔!
小玄墨?!
呸!
憑他也配!
作為小師叔的王者級腦殘粉,蘇文博跟葛複禮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