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操!”
“你他媽笑什麼。”
“老子比你多操一下。”
要是有記者,明天頭條就有了——驚,高鐵站口瑪莎拉蒂車主和蘭博基尼的車主因何大打出手?
全程旁觀的陳翡,他踹了下周渡:“讓他倆停下。”
習慣了看戲的周渡,他又笑得挺惡心了:“乾嘛停。梁遼把徐孟當好兄弟,什麼事都跟他說,梁遼他爺爺那事就是徐孟賣給我的。”
“他倆不止得打,等會又該往外抖了,寶貝你吃爆米花嗎?”
“我去買……陳翡,你去哪?”
梁遼和徐孟開的車就夠勁爆了,他倆在這扯起了頭花就更勁爆了,是個人都在朝陳翡這邊看,陳翡這邊也確實好看。
五個身高顏值都在線的男大站一塊的視覺效果簡直炸裂。
陳翡都不嫌棄林思淩了,他難得解釋:“我跟那仨不認識。”
林思淩看陳翡。
陳翡甚至願意跟一個媽寶男站在一起:“真的不認識。”
.
從高鐵站出來再到吃飯的地兒都臨近一點了。
徐孟挑的地兒。
要是梁遼估計會安排在大酒樓,再不濟也得是上星餐廳,徐孟就比較接地氣了,他找了家農家樂。
也就一點多,出來玩的年輕人挺多。
徐孟蹺起腿:“吃吃燒烤,吹吹風,咋樣?”
他搓手,“這兒還有麻將桌,等會兒咱四個剛好坐一桌。”
梁遼嘲諷徐孟:“咱明明是五個。”
徐孟:“你也算個人?”
“我。”梁遼念的這個操是三聲,“操?”
陳翡是看著梁遼徐孟又乾起來的,說是農家樂,這地兒到處都是亭台樓閣,來回的服務員都素質都挺高。
看客人打架時都能保持微笑服務。
站在陳翡跟前的服務生說話都是俯身貼耳說的:“喝點什麼嗎?”
“要嘗嘗咱們這兒的特色桃花釀嗎?”
陳翡不喝酒的,但他這會兒心裡挺煩的,出來接林思淩也就算了,還遇見倆煞筆,遇見倆傻逼也就算了,他們還是周渡朋友。
更傻逼的是,因為麵子問題,他還不能甩臉就走。
畢竟是戀人的朋友。
就在陳翡要答應的時候,旁邊的席位插進來一道聲。
“他喝果汁。”
小橋下的流水上還有竹筏,要說找地兒還是徐孟會找地兒,這安排的座位還都挺大,周渡擠了過來,“彆太冰。”
服務員鞠躬說行。
可能是那句媽寶男打擊到林思淩了,林思淩一路上都沒說話,他這會兒端著杯茶在慢飲,有一下沒一下地吹著。
陳翡推開周渡湊過來的腦袋:“就現在吧。”
陳翡一說話,梁遼跟徐孟都不打了,他倆唰一下坐的板正,也看向林思淩:“這位是?”
媽寶男可以簡稱為……周渡多少介紹了下:“你們可以叫他小媽,或者是寶男。”
梁遼想到了陳晨:“呦,小媽啊。”
他興衝衝地對林思淩道,“兄弟,你這外號跟我一哥們特有緣。”
林思淩噌地看向周渡,壓眉毛。
徐孟就愛湊熱鬨:“寶男啊,你這名夠潮,跟我們八秒有得一比,你有英文名嗎?我們八秒英文名Eight seds。”
“怎麼樣,潮不潮?”
小媽、寶男,陳翡知道周渡損,但不知道周渡能這麼損。還有八秒什麼的,男的真的一聽就能懂吧,他看向臉黑成鍋底的梁遼,沒忍住,笑了下。
陳翡一路上都沒什麼表情,一笑就很好看。
徐孟眼睛都直了:“嫂子,實不相瞞,我是個藝術家。”
“就你搞那裸.體藝術?”梁遼指使周渡,“周渡,你趕緊打死他。”
“齷齪,真的齷齪。”徐孟看了一圈,這也彆人,“寶男,你說,裸.體的美是不是特彆美……再說,我也就想跟嫂子照個相而已。”
“嫂子,真的,我娛樂圈知名攝影師,維密都請我去拍過。”
陳翡沒理徐孟,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他現在懷疑周渡也乾過男模了,不過就周渡這破嘴,乾男模應該乾不下去。
周渡那腿估計是在乾男模的第一天被人打斷的。
年紀輕輕不學好,回去再跟周渡算賬,
“手機。”
林思淩也惦記這事,他把手機給陳翡。
陳翡很熟練地打開微信,又找到了文老師的號,雖說是晚了,但文老師不接到信估計不會睡……陳翡點進聊天頁麵的微微怔了下。
周渡就在陳翡旁邊,他也看到了。
那是小時候陳翡和林思淩。
那是他倆在某個夏天的合照。
斑駁的藤影下,林思淩端著一盤子西瓜喂陳翡,小陳翡在院裡練大提琴。
林思淩也看到了:“我媽拍的。”
陳翡都沒留他小時候的照片:“……你留這個做什麼?”
這些年、好些年,林思淩看著陳翡越看越陌生,他們愈發漸行漸遠,他見陳翡不動,就又抽回了手機:“我小時候有個很可愛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