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翡嘴裡沒味,想吃點辣的:“再放點老乾媽。”
周渡把火都關了:“真沒事?”
陳翡:“沒事。”
周渡:“沒事走兩步?”
陳翡:“……”
周渡洗了手,捧著陳翡的臉親了親他的嘴:“我超辣的,這兩天先吃我。”
“……”陳翡用手抹了下唇,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你還嫌棄我?”周渡看見就陳翡就想親親抱抱,他也確實這麼乾了,他抱起陳翡,又親親他的額頭,“我不辣嗎?”
死魚眼的陳翡:“呸。”
周渡朝陳翡房間走:“我覺得我很辣啊。”
陳翡:“——呸。”
周渡不爽了的咬了下陳翡的唇:“你再呸。”
陳翡:“呸呸呸。”
周渡懂了:“你想我親你是不是?”
“……”陳翡把嘴閉上了,在心裡,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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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沒住兩天就走了,隻要他一跟陳翡接觸,周渡那想把他從十五樓扔下去眼神還真不像是假的。就是走了,他還是著實羨慕起了周渡。
想找一個怎麼發瘋都不會被討厭的人確實很難。
學校照常熱鬨。
越來越熱鬨。
說不上是萬眾矚目的,但對海音確實挺重要的迎新晚會終於快開始了。張思瑤本來想著自己當主持親自上的,但還是忍痛把機會讓給了藍琳。
無他,讓給藍琳的話她比較好買熱搜。
藍琳的表姐是當紅流量林意,到時候就直接買林意來探望藍琳的熱搜。
沒錯,張思瑤就是這麼不擇手段地湊熱度的。
彆說舞台了,張思瑤都連記者要吹什麼都準備好了,他們這一屆必然要出現超級新星。
吹也得吹出來。
說著好像跟玩似的,但張思瑤真的耗儘了心血……每個人都好像有那麼點不甘心的東西,她是真的很想打敗一次央音。
哪怕是看似繁花似錦,實則烈火亨油。
沒點真本事,就是吹上去了,也遲早會跌下來的。
張思瑤儘量不去想那麼多……就算是最後真的還是輸那也沒關係,海音現在已經很卷了,學習氣氛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每天晚上都有人在寢室哀嚎,學薩克斯管的都說自己快練出來麒麟臂了。
但就是這樣,張思瑤看好的人還是就那幾個,天賦和才華是這世界上最璀璨也是最讓人絕望的東西,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
她也不是一開始就不上進的,她出生於音樂世家,學的是小提琴,在戚容出名、出現之前,她也被誇過天資卓越。
大概就是在悉尼那次的賽場吧,她遇到了戚容。
賽場上就她倆是華人,她就難免會對戚容多點關注。她們同齡,她被簇擁著,周圍都是自己親朋好友,戚容是一個人頂著大雪來的,都不隻是差點遲到了,她上場的時候手還有點僵。
張思瑤那時候已經表演完了,覺得戚容要完蛋了……沒有完蛋,是她完蛋了。
戚容用她凍得通紅的手拉了一曲堪稱完美小夜曲,十一二歲的戚容遠沒有現在王八蛋,還很靦腆。
她不太好意思地說她在南方小城沒見過雪,沒忍住去堆了個雪人。
張思瑤當時就聽到了什麼碎掉的聲音,更讓她絕望的是戚容主學的還不是小提琴,她說她更偏愛大提琴,還會點豎琴。
張思瑤沒憋住,大哭一場。
不知所措的戚容還來安慰她,問她怎麼了。
張思瑤哭得更傷心了。
過去了十年的張思瑤想起來這事還是會傷心,傷心的張思瑤的眼睛滴溜溜轉著,慢慢轉到了陳翡身上,上一次她感到如此驚人的天賦還是在戚容身上:“小翡,你會小提琴嗎?”
陳翡還沒說話,周渡提醒張思瑤:“他姓陳。”
張思瑤想說選手預演你一個連名都沒報的人來湊什麼熱鬨,但她沒敢吭聲:“哦。”
陳翡在文老師的琴行待過,隻要他碰過見過的樂器他都會一點:“碰過。”
張思瑤借了把小提琴給陳翡,殷切道:“試試。”
陳翡覺得這沒什麼好試的,但還是沒拂張思瑤的麵子,對著譜拉了一段,第一小節還有點澀,第二節就開始起飛,他好像天生就有種怪物似的直覺。
這次不是張思瑤哭了,借琴給張思瑤的那個男同學崩潰大叫:“這不可能!”
“——不可能!”
倒不是陳翡謙虛,是他真學過:“我學過。”
男同學:“我學了十幾年!”
陳翡:“……”
那他也沒辦法。
張思瑤還怕男同學情緒過激,但沒等她勸,男同學的情緒就迅速平定了下來,他禮貌地接過了自己的小提琴:“走了啊,走了。”
稍有疑惑的張思瑤瞥到了周渡:“……”彆說,真彆說,她的情緒也要冷靜了下來。
周渡很喜歡揉陳翡的腦袋:“我家小翡真棒。”
陳翡好像挺無語的:“彆碰我。”
周渡:“我家小翡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家。”
張思瑤還以為陳翡會更無語,陳翡坐著,彎眼笑了下,相當正經:“我也覺得。”
“……”
張思瑤,“。”
怪不得你倆是一對呢。
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