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思瑤氣得都跳起來了:“你不要臉!是不是你拾掇你們校長的!”
已經走出去老遠的戚容已經坦然地麵對起了記者的長槍短炮:“大家好,我是央音學生會主席戚容,很榮幸受邀參加海音這次的迎新晚會……直播結束後會有一個網絡投票環節,希望大家能支持央音,我校學弟學妹都很有風采哦。”
彈幕直接彈跳起射。
【戚容、是戚容啊,我女神啊啊啊啊啊啊。】
【神跡少女都這麼颯了嗎!我當初的小白裙初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為林意的緣故,海音外麵拉了好幾道警戒線還是亂糟糟的,校園裡也亂糟糟的。南樓一樓的西北角剛好能看到正在跳腳的張思瑤和對著鏡頭侃侃而談的戚容。
天確實有些了些秋意,陳翡是T恤外麵搭了件外套。他還扣著個鴨舌帽,臉是一方麵,才華也是令人傾倒的東西,自打那位男同學哭著跑出去後,他就更有名了。
他插著兜,就這麼眺望著戚容。
戚容比他就大了兩歲,能說的上是同齡人。
比起他,戚容顯然已經是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年少成名、才華橫溢,天賦卓絕。
操場上臨時搭建了幾處大燈,臨近八點了,道路還是茫茫地亮著。
戚容顯然是敏銳的,麵對著鏡頭,她隔空和陳翡對視了眼。
雪茫茫的燈下,一切都清晰可見,直播就這麼記錄了下倆人的第一次碰麵,閃光燈下的戚容風光無限,高挑豔麗。一樓的陳翡靠著欄杆,揣著兜站著,修長的身影幾乎被黑暗淹沒,鴨舌帽壓著幾縷黑發,眉目相當的乾淨。
戚容記得陳翡,兩人年歲相差不大,但她成名已久,陳翡在她眼裡就是個很出色的後輩,她挑眉笑了下,眼裡的溫和是對後輩的鼓勵。
陳翡沒想到會被發現,但也不好不回應,他屈指,繃直的指尖雪白,修長的胳膊摘掉帽子後就這麼垂在了身側——他微微點了下頭。
畫麵要被引燃了。
直播間直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幕現在被戚容粉絲截下來,說她們的姐姐是在引領後輩,後來又被陳翡的粉絲截下來說是新神在屠舊日的神話。
兩邊打了又打,最後說是雙王會麵。
戚容笑完就走了,但還有一部分的鏡頭停留在陳翡那,有的記者提前搞到了種子選手的名單,以便後續放花絮,他們現在得爭分奪秒的搶拍。
戚容剛走,陳翡身邊就多了道影子。
一樓那個拐角很暗,看不清是誰,隻能看到是隻很大的手。
剛在鏡頭裡還很酷的人被摸了下腦袋,手裡也被塞了一杯熱可可,他歪頭去躲,又被摁住,把拉鏈都拉上了。
秋風瑟瑟,葉子都開始掉了。
.
直播間肯定是要跟著導師評委走的,陳翡他們這些選手能在拍導師熱門人物的時候露個臉就算不錯了。
屠白鴻作為年齡最大,輩分也是最大的評委正在被記者激烈的圍攻中,八十歲高齡還能這麼精神矍鑠地站著,有人就問了,特激動地問:“您好,您覺得您能活到八十高齡最應該歸功於什麼?”
“最能?”屠白鴻想了下,“那就必須的歸功於這一事實了——我一直沒有死。”
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啊。】
陳翡也在看直播,看的時候也彎了下眼,但沒等他唇角放平,他又被人神經質地抱了起來,細細地聞他的呼吸。
周渡湊到他臉上的濕熱的呼吸很像什麼大型犬,陳翡被搞得有些癢,睫毛都下意識地合上了。
周渡看到什麼不幸的事就會想到陳翡,他不能接受,實在不能接受,一想就會神經質的神經病,但陳翡不嫌棄他。
陳翡會蹭他,喊他:“哥。”
養貓的會想小貓為什麼隻能活十幾年,養狗的會想小狗為什麼隻能活十幾年,養陳翡的周渡會想:“你也會老嗎?”
陳翡覺得周渡在說一些很蠢的話:“每個人都會老的。”
周渡便又憂慮了起來,小貓為什麼不能永永遠遠地就這麼快樂地活下去。
陳翡真覺得周渡腦子有病,他吸了口熱可可:“我老了你也老了。”
周渡看陳翡。
陳翡咬吸管:“到時候咱倆埋一塊。”
周渡的情緒逐漸平定下來,他揉陳翡的頭,親他的額頭:“咱倆睡一頭。”他還說,“我摟著你。”
“……”陳翡垂眼踢鞋尖,一輩子太久了,久得讓人害怕,但周渡已經想這麼遠了嗎?
周渡還以為陳翡鞋帶開了,就是低頭看了眼沒開,還是蹲下給他重新係了下:“等下要上台了,緊張嗎?”
陳翡看開了就沒什麼緊張了,主要現在也沒人會罵他了,他看周渡:“還好。”
周渡:“我給你做了燈牌。”
陳翡:“?”
周渡已經開始甜蜜了:“到時候我上去給你送花。”
陳翡的寒毛開始預警:“???”
周渡起身拍了下陳翡:“你僵什麼,你不是不緊張嗎?”
陳翡:“我現在開始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