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野晶子戴好口罩手套,稍微活動了下手指。
她對如何把人揍得半死還是有點心得的,但是對普通人來講…
她有點懷疑的看看麵前這個人單薄的身板,總感覺會扛不住。
青木南澤被她打量的悚然:“與謝野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如果不是考慮到雙手動不了太影響日常生活的話,青木南澤也不會如此考慮。
他也不是真的不怕疼,也不是真的以為’揍個半死‘就這麼痛快,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總不能一直缺課吧,那也太對不起赤司君對他的補習了。
黑頭發的審神者剛準備說些什麼,就意識模糊。
與謝野晶子頓了下,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去扶住他:“喂?你怎麼了…”
另外一雙手搶在她之前扶住軟下去的身體。
藥研藤四郎比審神者的身高還矮一些,動作卻很輕鬆。
他把呼吸明顯變弱的審神者抱起來,刀劍付喪神語氣平靜,“放到手術台上就可以了吧?”
是剛才轉瞬之間,悄無聲息中發生的事情。
與謝野晶子的表情略微變化,他們偵探社沒有人料到過。
對於一直跟隨著青木南澤身邊的刀劍付喪神,武偵對他們的了解很有限。
之前也有聽說過’時政‘有召集現世的玩家去擔任審神者,但是沒有覺得武力值很高過。
不如說,麵前這個刀劍付喪神,強的有些超乎尋常吧?
武偵之前因為任務,極其偶然的接觸的那些審神者,沒見過有這樣的能力的。
“是,放下吧,他現在的生命體征…”
與謝野晶子稍微觸碰了下,指尖一陣灼燒似的疼痛。
她蹙了蹙眉頭,縮回手,潔白的手套已經被染上汙黑,就像是被沾染上汙濁一樣。
藥研藤四郎看了眼,冷靜的道歉:“力量在控製著分寸,如果與謝野醫生覺得足夠,這股力量就會被我收回。”
這就像是某種微妙的,可以致死的毒素,發揮的悄無聲息。
這當然不會是刀劍付喪神應該有的,刀劍隻會擁有斬斷敵人的力量。
與謝野晶子深深呼出一口氣,她現在也考慮不了那麼多。
她乾脆的脫下手套,手指輕輕地按在後者的皮膚上,很快就感到殘留的疼痛。
“還不夠,力量再稍微注入一些,我說停下的時候就停下。”
青木南澤感覺自己睡了很久,被叫醒的時候還有點懵。
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第一反應是早上要去上課,可是太困了。
“我再睡一會兒,五分鐘,之後肯定起來,作業都寫完了不用早起趕…”
太宰治:“現在高中生的學業壓力都這麼大嗎?”
國木田獨步:“是有些壓力,但是早晨起來補作業的習慣很不好,不應該養成這樣。”
穀崎潤一郎:“比較起來還不如在武偵出任務呢,上學也太辛苦了。”
稍顯嘈雜的議論聲在耳邊,青木南澤不得不睜開眼睛。
模糊的視線裡出現好幾張臉,每一個人都圍在他身邊,打量著他。
“……!!!”
他差點被嚇得整個人都從沙發上翻下去,被太宰治好心的扶了把。
“這麼驚嚇做什麼,大家都在很友善的圍觀你,或者說,慰問你呢。”
青木南澤眨眨眼,有些懵:“我不是準備被與謝野小姐揍一頓嗎?”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你的刀劍付喪神怎麼做的?你一點疼痛都沒有感覺到嗎?”
他的表情儘可能的沉穩,但還是難免有一些怨念。
要知道,最後這家夥甚至是被與謝野晶子推出來的,差點把偵探社其他人嚇到。
“怎麼了嗎?!手術出事故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南澤…”
與謝野晶子甩了甩手,沒好氣的說:“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太累睡著了而已。”
“……”
到底發生了什麼,青木南澤也不知道,他隻記得睡著了。
可能是藥研做的吧,他其實也不清楚刀劍付喪神的能力是什麼,不過也讓他免遭一頓毒打。
“主君,早餐從本丸送過來了,是燭台切殿下做的。”
藥研藤四郎推門走進來,把飯盒放在桌麵上。
他彎下腰,整齊的把飯菜擺好,是簡單卻熱氣騰騰的早餐。
“我和本丸的大家說了主君後續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主君今天能夠回本丸一次。”
在無法確定主君的安危之前,本丸的刀劍付喪神都不能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