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深夜來訪&nbsp&nbsp&nbsp 大公子房中一鬨……(2 / 2)

妙手千金 欣欣向榮 7386 字 5個月前

吳知府一句話屋裡的氣氛頓時僵了起來,那些大夫還當今兒終於脫了麻煩,哪想知府大人一句話又把他們裝了進來。

雖不想卻不敢不接,方子拿在手裡,真跟拿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無二,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方子是怎麼回事兒,唯今之計也隻能眾口一詞說這方子對症了,若有異議,知府大人讓開方子豈不輪到自己坐蠟。

吳知府心裡暗罵,這些庸醫,生怕擔了責任,過後自己發難,哪有半分醫者濟世救人胸懷,怪道都說大梁醫道一門沒落,就憑這些沒有醫德的庸醫,不沒落才怪。

吳知府冷聲讓管家送客,根本不提診金之事,就算提了,這些大夫又哪敢收,能全須全影兒的從府衙出來就是祖上積德了。

吳夫人埋怨丈夫“老爺怎麼讓大夫走了,兒子這病還沒治呢”

吳知府哼了一聲“指望這些庸醫,你兒子隻怕死的更快。”

吳夫人一愣“他們是庸醫,你倒是尋個好的來啊。”

吳知府道“這好大夫也不是沒有,隻不過有些麻煩。”

吳夫人“咱們請大夫治病,就算醫術高,不過多給些診金罷了,有什麼麻煩的,我看你就是巴不得兒子病死才好,我那婆母啊,你怎麼去的這麼早啊,丟下我們娘倆沒人管,連病了都請不來大夫”這吳夫人哭天抹淚的哭起了婆婆來。

吳知府煩不勝煩,隻得道“這不是診金的事,隻因這大夫的身份不大好請。”

吳夫人收了聲奇怪的道“大夫還能有什麼身份,不就是坐堂看診的嗎。”

吳知府“這位卻並不是外頭坐堂看診的大夫,是布政使葉府的公子,有神醫之稱,你說人家這身份,出多少銀子能請的來。”

吳知府這一提葉府,床上正要死要活的吳玖猛地坐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姓葉的,他醫術高必能治我的病,你們快去找了他來。”

吳知府倒有些奇怪了“你見過這位葉神醫在何處”

吳玖卻難受的一疊聲嚷嚷著讓丫頭給他抓撓,根本不聽他爹的問話。

吳知府無奈,把跟著他的小廝叫來細問,那小廝心眼極多,琢磨著公子往老君觀可不是去看病的,而是衝著那位美少年去的 ,老爺一貫最恨公子這些荒唐行徑,若知道原委罰不了公卻,自己這些跟著伺候的也短不了一頓毒打,哪裡肯說,隻說公子讀書讀的有些心煩,聽人說老君觀的景色好,便去散了散心。

吳知府聽了惱恨起來,冷哼道“太陽打西邊出來,這畜生也不會去讀書,你們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那小廝低著腦袋“真,真是去散心的,正巧趕上那位葉神醫在老君觀義診,葉少爺便順道讓這葉神醫給診了脈,這葉神醫說少爺病的極重,少爺說沒感覺哪兒不好,神醫說如今還有得治,若少爺覺出不好了,就沒得治隻能等死了,少爺一害怕便讓那葉神醫治了。”

吳知府越聽越糊塗“你是說少爺在老君觀讓葉神醫診過病,還治了”

小廝點點頭“診過,也治了,奴才親眼所見,這麼長的一根針,從少爺胸口插了進去,半盞茶的功夫,才起出來,神醫說少爺的病在什麼膏什麼肓的,奴才聽不明白,大概意思就是,少爺的病在身子裡頭,得用行針之術發出來,才能對症下藥。”

吳知府看了看兒子這一身疙瘩,再對照這小廝的一番話,頓時明白了七八分,看起來這位葉神醫的醫術真不是空穴來風。

看起來若想治兒子的病,隻有自己親自出麵去請這位葉神醫了,想到此,吩咐道“ 管家備轎,去葉府。”

葉全豐這幾日正琢磨著水寇之事,棠梨自京中回來之後,因太後娘娘格外喜歡豬婆龍皮做的劍鞘,一夜之間,便傳的沸沸揚揚,常記更是直接貼了告示,高價收購豬婆龍,據說這豬婆龍全身是寶,骨頭,肉,內臟都是難得的藥材,一時間豬婆龍從嶽州三害一躍成了嶽州之寶。

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了金銀財寶,總有不怕死的,老百姓如此,那些水寇也一樣,本來做的就是刀口舔血有今兒沒明兒的營生,為了銀子殺人越貨,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忽有一天發現了一樁比搶劫殺人更賺的買賣,豈會放過。

隻要捉一隻活的豬婆龍,賣給常記足夠後半輩子吃香喝辣了,為何說是活的,是因常記一早便說明白了,豬婆龍雖全身都是寶,可最值錢卻是那張皮,這皮子大家都知道,越整越值錢,油光水滑一點兒傷沒有的是最頂級的,這樣一張皮子能值一千兩銀子,常記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白花花銀子在哪兒擺著,誰能不動心,雖說捉豬婆龍極可能連命搭進去,可俗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隻要成了,就什麼都不愁了,再說他們是水賊,乾的就是不要命的營生,橫豎都是不要命,為何不堵上一把。

有了這種念頭,隱藏在暗處的水寇紛紛出動,目的不是岸上的百姓而是水裡的豬婆龍,葉全豐奉聖旨來嶽州任布政使,其一便是清繳水寇以安百姓,如今這水寇齊齊出動去捉豬婆龍,倒讓葉全豐有些矛盾起來,豬婆龍是一害,水寇亦是嶽州一害,若是單獨絞殺一害都是官府應做的,可如今水寇不劫掠百姓,反倒去捉豬婆龍,雖是為了謀財可對嶽州的百姓倒是一件好事,若官府此時出兵清繳,倒有些不妥,可不出兵難道就眼看著這些水寇公然出沒嗎。

因此事愁的一連數日都睡不好,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也便不好擾了妻子,這幾日都在書房裡安置,今兒晚上也是如此,想了半宿,剛合上眼,便聽花管家的聲音“老爺,吳知府來了,說有急事求見老爺。”

葉全豐微愣了愣,這吳允雖隻是四品知府,卻在嶽州任職多年,官聲還算過得去,卻生了個不省心的兒子,成日裡正事不做就知道吃喝嫖賭,雖吳允是自己下級官員,卻並無來往,這時候來,莫非真有什麼急務

想到此,便叫了人進來洗漱更衣,去了前頭花廳。

吳知府正斟酌著怎麼開口,一見葉全豐忙躬身先賠罪“下官深夜而至,擾了葉大人好眠,還請葉大人贖罪。”

人家一上來就賠罪,葉全豐也不好責難,擺擺手“吳大人不必如此,深夜來訪,必有要事了。”

葉大人這話明擺著是以為自己有要緊的公務,可自己卻是為了私事而來,一時有些尷尬,可想想兒子的命,也隻能硬著頭皮道“下官此來並非公務,而是為了犬子,犬子今日去老君觀散心,巧遇葉神醫坐診,正趕上身上不好,便讓葉神醫瞧了瞧,葉神醫言道,犬子病重幾不可醫,需先行針表發出來,再對症施藥,犬子在老君觀行了針之後回府,不想夜裡便起了一身紅疹,奇癢難耐,下官本不敢擾府上,讓管家請了旁的大夫,不想,十幾個大夫都說不知何症,更不能醫治,無奈之下,下官隻得貿然登門想請葉神醫走一趟,若能醫好犬子之病,下官,下官”

吳知府本來想說下官必有重謝,可想起這裡是葉府,以神醫的身份,又豈會稀罕自己一個知府的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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