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被調戲了(1 / 2)

妙手千金 欣欣向榮 7863 字 5個月前

雖有施老頭背書, 宋良成仍有些半信半疑,畢竟這鹹菜治病聞所未聞,更何況是瘟疫, 那些還都是危重的病人,說白了,這些病人之所以都移到一處,就是為了好控製,一旦找不到治療的良方, 殞命之後也好儘快處理 , 以免傳播蔓延,畢竟這是瘟疫,不是尋常病症。

因此,他並未回府,而是留在了隔離區內等候消息, 再有,棠梨也沒走, 她正給那些病患施針,以行藥力。

棠梨如今的身份,可不是個小大夫這麼簡單了,她是國公府嫡女,未過門的齊王妃, 她要是在這兒有個閃失, 便是她自願留在此處, 自己也脫不開乾係。

棠梨這一留下, 那些太醫哪有臉回官驛,自然也得留下,雖心裡一百個不願意,也無法,畢竟不止棠梨在,宋兩成這個嶽州的按察使也在,另外葉之鴻,蔣宣也都沒走,人家可是領了皇命的欽差,都留在了隔離區,他們這些太醫本就是來治病的,真要是撤了,回頭被參上一本莫說官位,腦袋隻怕都保不住。

走不了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診病,雖敷衍居多,到底也算儘了些力。

至晚間,掌燈時分,棠梨方騰出身子來,在宋良成給她準備的帳篷裡坐了下來,梅婆婆把溫著的茶水遞了過來,見棠梨喝儘了一盞,方道:“這邊倒也齊全,旁邊不遠就是灶房,姑娘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來。”

棠梨搖搖頭:“婆婆這裡是隔離區又不是家裡,隨便吃些便好,對了,從京裡不是帶了一盒子點心還沒吃完嗎,我就吃那個就好。”

梅婆婆:“點心哪能當飯啊,姑娘這一路舟車勞頓,如今這臉都瘦一圈了,俗話說醫不治己,姑娘您醫術再高,也得先保重自己的身子,真要是病了可怎麼好。”

棠梨:“哪有這麼嬌氣,婆婆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便再熬上個十天半月的也不叫個事兒。”說著笑道:“況且,瘦了好啊,瘦了才好看,哪個姑娘家不盼著自己瘦些,真要是胖了才該犯愁呢。”

梅婆婆道:“姑娘總是有理,老婆子可說不過姑娘,不過就算要好看,也得顧著身子骨,依著我,姑娘這骨架再胖上十斤才更好看。”

十斤?棠梨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禁道:“十斤肉好大一坨呢,真長出來,可就成胖墩了。”

梅婆婆撐不住笑了起來:“姑娘便再長三十斤肉,也成不了胖墩。”

棠梨忙道:“婆婆可比嚇唬我,三十斤,我的天。”

主仆倆說笑了兩句,棠梨便覺困乏上來,有些撐不住。

梅婆婆已經收拾好床褥:“姑娘睡會兒吧。”

棠梨點點頭:“若外頭有變故婆婆喚醒我即可。”說著脫了鞋,倒在簡易床上便睡了過去。

梅婆婆輕手輕腳的拉上薄被,雖說是春天,這邊兒不比城裡,風硬的緊,加之這帳篷搭的再結實也不比屋子。

打點好了,梅婆婆便讓謝府跟過來的婆子守著,自己灶房看看給姑娘燉些湯,剛一出帳篷迎頭便撞了上齊王,梅婆婆忙行禮。

齊王擺擺手便往帳篷裡走,梅婆婆忙道:“殿下且慢,姑娘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剛又給病患行針,累的緊了,這會兒睡了。”

齊王點點頭:“知道了。”腳下卻未停,直接進了帳篷。

梅婆婆有心攔阻,卻想起齊王如今是姑娘的未婚夫婿,雖說未婚夫妻成婚前見麵不大妥當,但姑娘跟齊王殿下跟彆人的情況不一樣,兩人自來就相熟,便沒這層關係的時候,姑娘給齊王殿下治病行針,也是常單獨在一處,姑娘本就不同其他世俗女子,在意這些名聲什麼的,更何況如今,身世揭破,兩人是天定的姻緣,又情投意合。

雖說姑娘從未表現出對齊王有意,但自己伺候在姑娘跟前兒這麼久了,如何看不出姑娘對這門姻緣,即便不如齊王上心著意,卻也並不討厭。

有道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姑娘便再本事,也終究要嫁人的,總不能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不是,更何況這樣的出身,無論怎麼看,齊王殿下都是最適宜的良配,就是齊王的性子冷了些,不過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姻緣,這般已是極難得了。

想到此,便見帳篷裡的守著的婆子出來了,想來是被齊王遣了出來,過來跟梅婆婆回話,說殿下不讓在裡麵伺候。

梅婆婆:“那就在外麵伺候,底細些。”

梅婆婆倒不擔心齊王會做出什麼事來,殿下看重姑娘,自然會為姑娘的名節著想,這會兒過來是心中想念,情不自禁,但也會發乎情止乎禮的,隻是習慣囑咐這些婆子罷了。

那些婆子是顧大娘子精心挑選了派過來跟著棠梨的,本來從地位上說,並不比梅婆婆低,但棠梨看重梅婆婆,這些婆子也就唯梅婆婆馬首是瞻了。

雖說知道姑娘跟齊王是自幼訂下的婚事,可到底是孤男寡女,單獨待在帳篷裡,總有些不妥,那些婆子便留了個心眼,把帳篷另一頭的窗戶支開,一個是可以隨時瞧著裡頭的動靜,再一個也有避嫌之意。

這窗戶雖不大,卻正是床對麵,故此隻一瞥眼,帳篷裡的情景便看了個一清二楚,那兩個婆子雖是謝府出來的,卻也免不了好奇之心,畢竟大娘子是齊王的姨,齊王殿下隻要在京,也是常來常往的,故此,這些婆子對齊王那個冷臉冷性子,可是知之甚詳。

去年在大娘子哪兒,顧蓮姑娘使勁渾身解數往前湊,連下藥這樣下流的手段都使喚出來了,彆說整出什麼真事了,跟前兒靠都沒靠上,就被齊王殿下那冷刀子一樣的目光給嚇了回去,殿下本就是個冷性子,一生氣那張臉就更冷了,長得再俊,也沒人敢靠前兒。

可今兒裡麵這位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可就是瞧著天差地彆,他並沒有坐在凳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姑娘睡著的床邊兒上。

微微低頭瞧著,便從窗戶外頭都能感覺出,那張冷冰冰的俊臉上的溫柔,正如積年的冰雪消融,彙聚到眼裡成了兩汪足以溺死人的春水,便是窗外的兩個婆子這般年紀,瞧著都有些臉紅心跳。

兩人對視一眼,暗道,她們這位流落在外十幾年才找回來的大小姐當真了不得,不僅醫術高明,這禦夫之術也是前無古人啊,能讓齊王殿下如此的,大約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這還沒成婚呢,到底還需守著禮,真要是成了婚,估摸這會兒不定抱在懷裡怎麼稀罕呢,想著兩人不覺暗笑,想著自己也是運氣,被大娘子派過來跟著姑娘,往後姑娘嫁進齊王府,她們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了,都說國公府風光顯貴,那得看跟誰比,跟尋常世族人家比,國公府是風光,可要是跟齊王府比,可就差遠了,所以她們得儘心伺候,往後沒得虧吃。

不說這兩個婆子如何計量,且說帳篷裡的棠梨,雖說有些疲累,但這裡到底不是家,便躺下了也睡不踏實,隻不過是合上眼歇一會兒子罷了。

即便真睡著了,被男人這麼盯著看也該醒了,畢竟她的神經還沒粗到這種程度,不用睜眼棠梨也知道盯在自己臉上的兩道目光是誰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盯著個姑娘看的,滿大梁除了吳玖那樣無恥的登徒子,大約隻有齊王了。

這男人是很冷,但最近幾次他的目光卻極為放肆,棠梨之前還有些想不明白,畢竟一個人從冷到熱轉變的有些大,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便從冰塊變成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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