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過敏症狀(1 / 2)

妙手千金 欣欣向榮 6368 字 5個月前

齊王剛走, 梅婆婆便走了進來,撩開帳簾的瞬間, 棠梨看見了守在外麵的韓鬆, 棠梨頗有些無奈, 如此實在有些張揚, 畢竟這裡不是齊王府也不是京城而是嶽州的隔離區, 蔣宣跟葉之鴻是皇上欽點來嶽州賑災的欽差大人, 他而這兩位一登上嶽州碼頭,就奔著隔離區來了,不似以往的欽差,象征性的走走過場, 而是真的留在了此處,並讓人收拾出帳篷來,瞧意思是把這兒當成官驛了。

賑災的欽差在此, 嶽州的大小官員自然也要來, 這官員來往頻繁,不知道的還當這裡是朝廷的官驛呢,而齊王不禁自己親自前來陪自己用飯, 還留下了韓鬆,其用意不言而喻, 畢竟韓鬆的身份心知肚明,整個大梁除了齊王不會聽任何人差遣。

如今韓鬆這般大喇喇的守在自己帳篷外麵, 就等於直接宣告了自己齊王妃的身份, 韓鬆這麼一站比什麼威懾都有用, 想必從今兒起,不會再有人敢跟自己為難。

棠梨覺得自己一舉一動仿佛都逃不過那男人的目光似的,她敢肯定,自己身邊肯定有齊王的眼線,不然他今兒也不會特意趕過來陪自己用飯,如今清繳水寇在即,他應該很忙碌才對。

棠梨剛才自己想了想,大約是因那些太醫,其實棠梨並未覺得那些人是為難自己,那些人不過是私心太重加之嫉賢妒能,這樣的人哪裡沒有,自己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哪會把幾句刻薄擠兌的言語放在心上,可顯然,自己不在意,有人卻在意了。

以棠梨猜測齊王的心態,想必是因婚約之事,把自己劃歸了他齊王殿下的所有物行列,舉凡是他齊王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不許彆人動。

這樣的行為在棠梨看來是有些幼稚的,但也不可否認,心裡也有絲絲縷縷的暖意縈繞不散,果然女人不管多大年紀,都是感性動物。

梅婆婆一進來便瞧見她衣襟上多了個香包,那做工式樣一打眼便知是內造之物,想來是齊王的東西,這香包帕子雖不稀罕卻是貼身用的物件兒,若非十分親近是絕不會送人的,尤其男女之間更是禁忌,畢竟貼身之物相贈,有私相授受之意。

便姑娘跟齊王早有婚約在身,是有名有份的未婚夫妻,這般婚前贈於私物深究起來也有些不妥的,隻不過齊王殿下那個性子自來不在意這些,姑娘更是從不把什麼禮教規矩看在眼裡,若姑娘真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也不會有如今百姓交口稱讚的妙手神醫了。

所以這規矩禮教不能說不對,卻也要看對什麼人,若是尋常人家自然要有規矩,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可姑娘跟前兒,這些郭偉的規矩禮教不提也罷。

棠梨見梅婆婆盯著自己的衣襟瞧,低頭把衣襟上的香包拿了下來,瞧了瞧,式樣倒不奢華,並沒有什麼繁雜的繡活兒,隻是雲紋,角下繡了一個篆字,字繡的極小卻一針一線都繡的極為精致,這樣的繡功比起繡房裡那些頂級的繡女也不在以下。

因字極小,棠梨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方才認出是個沔字,棠梨反正又看了看,不禁道:“怎麼就繡了一個沔字。”

梅婆婆剛把茶換了,聽見這話不禁道:“姑娘可知殿下的名諱?”

棠梨搖搖頭,雖說認識了有些日子,可自來隻知他的身份是當今皇叔,是齊王殿下,縱然給他行針的時候,也是稱呼殿下,誰會去想掃聽他的名諱。

況他身份輩分在如今的大梁高高在上,除了太後娘娘,大約也沒人敢稱呼他的名諱,自己又怎會知道。

不過梅婆婆既如此問了,想必跟這香包有關,低頭瞧了瞧那荷包上的字道:“莫非這是他的名?”

梅婆婆點點頭:“殿下是當今皇叔,輩分上論還高當今萬歲一輩兒,那一輩兒的皇族子弟從水字,殿下的名是聖祖親賜,封地也在沔水以東。”

封地?棠梨好奇的道:“他還有封地嗎?”

梅婆婆笑了:“姑娘莫不是忘了,殿下可是我大梁獨一份的親王,自然要有封地,不然難道跟朝臣一樣靠俸祿過活嗎。”

棠梨心道,便是朝臣們也沒有靠俸祿過活的吧,那點兒微薄的俸祿,夠乾什麼的,當初在安州的時候,便宜爹不過一個不入流的驛丞,靠便宜爹的那點兒俸祿,也過得很是拮據,好在便宜爹沒什麼應酬來往,家裡人口也少,即便如此,娘也時常偷偷接些外麵的繡活兒做,賺些銀錢貼補家用,隻是便宜娘顧及爹的臉麵,這些事都是私下偷偷做的,爹不知道罷了。

後來便來了嶽州,這些偷著接繡活兒的事兒娘便不敢做了,但娘的人脈不一樣了,葉府的王氏娘家是嶽州大族,宋夫人跟秦夫人更是出身嶽州首富常家,在一起處熟了,便帶著便宜娘投了些生意,雖不多,卻有了穩定長遠的進項,手頭上也就寬裕了,這些事做的不著痕跡,但棠梨是知道的。

棠梨是大夫卻並非不食煙火,她很清楚,無論什麼時候,人隻要活著就離不開錢,銅臭雖俗可任誰也不能脫俗,為民當官都一樣,隻要堅守本心,知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即可。

雖知道這些,但對於皇族的事卻不了解,想了想齊王貌似除了封地還有買賣,彆的不清楚,嶽州最牛最賺錢的館子觀潮閣背後的東家正是齊王。

想到此,忽覺自己待遇實在不低,觀潮閣這樣牛哄哄連知府麵子都不買的館子,自己想吃什麼,就能直接送過來,這待遇簡直不輸五星級。

不過他的名字還真不多見,沔,棠梨記得大梁的國姓是薛,那麼他就叫薛沔唄,薛沔,薛潘,叫起來竟有些雷同,棠梨忽然想起那個呆霸王,呆霸王跟那張冷臉忽的重合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喜感,棠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梅婆婆好奇的道:“姑娘笑什麼?”

棠梨咳嗽了一聲:“沒笑什麼。”這事兒可不能跟梅婆婆說,想說也說不清楚,畢竟梅婆婆根本不知道呆霸王的典故。

正想著,忽帳簾打起,韓鬆從外麵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宋大人請姑娘去瞧瞧那些危重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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