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待,我派人出去查看了。”
“好。”雲水吩咐他們派人去相府詢問楊昭儀的下落,又扶著林綠萼往布莊後院的廂房走去,“你先歇息一會兒,我再去打聽打聽。”
林綠萼抓著他的衣袖,燭火微微跳躍,襯得她麵色慘白,她低頭輕聲說:“彆……彆去。”若是彆人鬨事,雲水能保持警惕,但她擔心若是父親背著他們起事,雲水見到她父親,迷茫不知所措,那父親見到雲水會怎麼做?
她的掌心被汗水浸濕,粉頸低垂,一隻手摟著有些疼痛的肚子,一隻手抓著他的衣袖,緊緊地不願放開。
“姐姐。”他輕聲喚道,“你是否身體不適?我見你出了許多汗,我幫你倒杯溫水吧。”
“彆走!”林綠萼抬頭凝視他,燭火映在她的眼中,可見眼瞼裡盛著一汪淚水,欲墜不墜。
“我不走。”雲水坐在她身旁,掏出她的袖帕替她擦拭汗水,她定是被紛亂的人群和攻城的呐喊聲嚇到了,他摟著她的肩膀,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手掌撫摸她的脊背,說了好些安撫的話。
他又低頭輕吻她眼角流出的淚水,在她柔軟的紅唇上輕輕吸吮,待她冷靜了許多之後,他捧著她的鵝蛋臉,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姐姐,你有事情瞞著我嗎?”
林綠萼搖了搖頭,淚水潸然而下,紅著眼眶說,“我……隻是擔心你。”
院裡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他的部下急切地拍打房門,他輕咳了一聲,“阿葛,進來吧。”
阿葛見房中還有一女子,拘謹地行了一禮,“公子!我去城南打聽了,是南方的匪禍蔓延到京都來了!聽聞是匪首莫建元在派人攻打城門!”
雲水問:“他們有多少人?”他前些日子也聽聞了南方鬨匪禍的事,他詢問林相可有派人去南方剿匪,林相說他早就稟告了皇上,然後又花了錢又出了力,可是官員克扣餉銀,剿匪的事雷聲大雨點小,一直沒什麼進展。未曾想,這些匪徒竟然膽大包天,膽敢攻打京都。
“不知道,我聽阿鴻說,京都外有武器精良的武將,也有跟著鬨事的流民,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瞧著有好幾萬呢。”他雖著急向公子回稟,但心裡還是放心的,“京都禁軍有十萬,他們雖不說不上訓練有素,但抵禦流民襲擊還是綽綽有餘。”
阿葛話音剛落,阿鴻跑進院子裡,他滿頭大汗,“公子,大事不好了!禁衛軍統領竟然命人打開城門,放匪徒們湧進了京城!”
林綠萼一下站起來,肚子撞在桌上,圓桌上的茶杯“乒呤乓啷”倒了一地,她捂著肚子疼痛地蹙緊眉頭,怔怔地瞪著來人,“你說什麼?”
雲水慌忙扶住她,又看向阿鴻,“禁衛軍統領彭安叛變了?”
阿鴻頓了頓,麵色難堪地說:“我在城邊聽到,彭安嗬斥守軍開門,說是……林相的命令。”
林綠萼“啊”地一聲輕呼,抱著肚子緩緩跪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狀態有點萎靡=-=明天早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