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男孩離開之後,在場清醒的一名人類，兩名非人類陷入了僵持。
確認殺手鱷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蝙蝠俠將注意力放在了楚言凝和女巫身上。
注意到蝙蝠俠看過來的視線之後，楚言凝不動聲色的扯了扯他束縛著女巫的繩子,他板著臉,眯著眼睛按蝙蝠俠AI教他的表情儘力恐嚇著對方,“嗨，這是私人財產。”
雖然蝙蝠俠AI告訴他:有時候抿著嘴唇,保持沉默也是一種很有效的恐嚇方式，但是楚言凝覺得自己現在做不到。他必須要開口警告蝙蝠俠:他身邊的女巫是他的獵物，是他費儘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線索！
蝙蝠俠保持了沉默,他的嘴唇緊緊地抿著,蝙蝠麵罩上在他臉上投下猙獰可怖的陰影。黑色的披風攏在他的身側,防雨的披風質感特殊，會伴隨著哥譚下水道裡帶著潮氣的風發出聲響,那聽起來就像是一隻蝙蝠拿爪子狂撓塑料袋的聲音。
蝙蝠俠眯著眼睛看了過來，他似乎皺起了眉頭，就連頭上的蝙蝠麵罩鼻梁處也出現了褶皺。不得不說，蝙蝠俠是一個很適合眯起眼睛的人,那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貓科動物。楚言凝同樣眯著眼睛回視回去。
楚言凝不知道他們對視了多久，但他可以肯定:他們對視的時間一定不短。此刻，楚言凝已經因為長時間的眯眼感到眼皮發酸了,最終他不得不承認，這種無形之中透露著濃濃嘲諷的眼神並不適合他…………
“嘿,你能彆眯著眼睛看他了嗎？”最終，女巫出言打破了這場由楚言凝和蝙蝠俠刻意維持的的沉默，她轉過臉看著楚言凝，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幾乎快要滿溢出來了,“天，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被雨淋濕了毛發，帶著濃濃怨念抬頭凝視著天空的小貓崽！”
楚言凝:“…………”
說實話，現在楚言凝心中確實充滿了怨念————蝙蝠俠AI告訴他的恐嚇招數再一次失效了…………
楚言凝並不覺得蝙蝠俠AI在騙他，因為蝙蝠俠AI所說的方法都有理有據，對方甚至還跟楚言凝詳細分析了被眯眼盯著的那個人可能會產生的幾百種心理狀態。所以說，這些恐嚇招數的失敗是因為楚
言凝自己嗎？
“等等，所以你將他比作天空？”楚言凝看向了蝙蝠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影問題，蝙蝠俠此刻的表情有些陰鬱。好吧，那確實像是陰沉沉的正在下雨的哥譚夜空。
蝙蝠俠上前了一步，楚言凝將女巫扯到自己身後，“你彆再過來了，你要是再靠近我就————”楚言凝再次卡殼了。
“看看，看看，現在誰才是像反派的那一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女巫嘴依舊不停。
很顯然的，楚言凝不成熟的威脅無法阻止蝙蝠俠的步伐。看著逐漸靠近的黑暗騎士，又看了看，像被泡軟了的麵條一樣癱在不遠處的殺手鱷，楚言凝腦中靈光一閃，他單手平舉朝蝙蝠俠做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等等，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蝙蝠俠沒有答話，他也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下一刻，楚言凝隻感覺自己的手心一片冰涼。
蝙蝠俠和楚言凝之間隻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蝙蝠俠的胸甲已經貼上了楚言凝的手心。此刻黑暗騎士正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青年，楚言凝仰起頭才能和對方對視。
蝙蝠俠AI當初怎麼說的來著？俯視向來是一種很不錯的給人壓迫感的方式。蝙蝠俠AI是恐嚇大師，蝙蝠俠自然也是。所以…………他這是又被恐嚇了？
但是當楚言凝的手掌接觸到蝙蝠俠胸甲的那一刻，他並沒有感覺到恐懼。楚言凝用手心感受著蝙蝠俠胸甲上的紋路，然後他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胸甲肯定很貴！這上邊的每一條紋路，每一塊金屬都充斥著金錢的腐臭味！
另一個念頭隨之而來:如果他將這個胸甲複刻一個，然後將它拿到哥譚黑市上去賣，他能賺多少錢？不管能賺多少，肯定比蝙蝠抓鉤賺的多。
多虧了女巫之前的提醒，楚言凝打算在這套胸甲的備注上多打一行字:蝙蝠俠穿過的胸甲。反正那些人傻錢多的蝙蝠俠粉絲不可能親自去向蝙蝠俠求證。
楚言凝想到了自己的老顧客，那個網名叫做“小紅人愛吃小零食”的年輕人。
從對方的談吐來看那似乎並不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但是上一次他咬咬牙就花十萬美金買了兩條蝙蝠抓鉤。看在對方那麼爽快的份上，楚言凝還給他
打了一個八折。
楚言凝盤算著，如果這次他上架了蝙蝠胸甲，那個年輕人也一定會來買的。到時候不論是楚言凝自己的甜品，還是布魯斯的貓糧都有著落了！
不過對方的收貨地址似乎是在中心城？中心城的人不都喜歡閃電俠嘛，怎麼反倒買起蝙蝠俠的周邊來了？
喚回楚言凝注意力的是釘在他臉側的蝙蝠鏢。帶著進風的風力物件將楚言凝臉側的頭發吹起，楚言凝眨了眨眼睛，他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和蝙蝠俠“商量”…………
很顯然的，楚言凝的思維還沒有完全從他剛剛想出來的賺錢途徑上移開，他張口就是，“你的胸甲…………”
很快的，楚言凝反應了過來，他咳嗽了幾聲，“咳咳，我是說，我們可以合作。”
楚言凝睜著一雙大眼睛望向蝙蝠俠，琥珀色的眼眸中閃著期待的光芒，“我知道你特彆擅長審訊，我可以將女巫交給你，如果你從她嘴裡審訊到了一些關於時間軸的信息，你可以告訴我嗎？”
“有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女巫在女巫中的地位不一般，她隨時都可以用瞬間移動逃走。”楚言凝露出了一個微笑，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他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如果她逃走了，我能夠把她重新抓回來，保證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