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揪住了麵前那個罪犯的衣領，他知道以自己的力氣無法將對方提起來————早在之前他就已經試驗過了，所以他現在隻是普通的拽著對方。
因為楚言凝的動作，罪犯的身體微微向前傾，這導致對方口袋中藏著的匕首掉了下來。楚言凝靈巧的用腳背接住了那把匕首，然後順勢將匕首踢到更遠的地方。
“你的回合結束了嗎？”楚言凝衝那個罪犯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他故意將對方扯的近了一點，罪犯的鼻梁徑直撞在了囚室的欄杆上。雖然楚言凝的力道不足無法像蝙蝠俠一樣輕易地將對方揍成豬頭，但他可以使用工具嘛。
“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楚言凝壓低了聲音，他用蝙蝠俠的語速一字一句的開口，“小醜到底在哪裡？”
他非常讚同麵前罪犯所說的觀點：磨磨蹭蹭的潛入確實很慢。之前他選擇低調的潛入是因為他不想引起蝙蝠俠的注意。現在既然蝙蝠俠都已經發現他了，那他還不如破罐子破摔，速戰速決，沒準他還能在蝙蝠俠出現之前離開阿卡姆呢？
“好吧，我知道你不會答應。”雖然之前那樣說著，但是楚言凝對自己有幾到底有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他的恐嚇幾乎從未曾成功過。他都已經快被打擊到放棄了，事實證明，他確實無法做到蝙蝠俠那個程度。
“那就讓我們換種————”
“小醜就在樓上左手邊的第二個囚室！”
得到答案的楚言凝罕見的愣了一下，他歪了歪腦袋，像是打量什麼稀
罕物件一樣的打量著那個罪犯。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讓他麵前這個罪犯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楚言凝不傻，他也不會盲目自信，他知道這種轉變是不正常的。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後，然後他緩慢而警惕的用目光掃過了整個房間，但是他一無所獲。最終他隻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麵前的那個罪犯。但是那個罪犯就是不願意開口，不僅是那個罪犯，就連其他罪犯也都將嘴巴閉得死死的。
好吧。
楚言凝繞過房間中的每一個囚室，在即將走上樓梯之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個臉上依舊帶著鮮明欄杆痕跡的囚犯一眼。
“哦，終於走了。這年頭玩個蝙蝠俠殺都會被人打斷。”臉上帶著痕跡的罪犯做了一個十分誇張的表情，“現在讓我們回歸正題，我真的不是蝙蝠俠，如果你們將我投出去————”
“等等，有句話我忘記說了。”
然後，罪犯們看著那個早已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身影倒退了回來。阿卡姆的樓梯轉角沒有燈，楚言凝的大半張臉都被浸沒在黑暗之中，不知道為什麼，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顯眼，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注視。
楚言凝伸手指了指那個臉上帶著痕跡的罪犯，“他就是你們在蝙蝠俠殺中要找的蝙蝠俠。”他示意了一下，那個罪犯口袋中滑出了一個角的身份卡片，“剛剛我和他站的比較近，一不小心我就看到了身份卡上的內容。”
那個臉上帶著痕跡的罪犯下意識的去看自己口袋中的身份卡，這無疑是默認了楚言凝的話。
“我覺得那個青年說的可能是真的。”一名罪犯認可了楚言凝的話，“這個青年跟我們一樣是闖入阿卡姆的不法分子，指不定明天他就成為我們的獄友了他，他可沒理由幫助蝙蝠俠殺中的蝙蝠俠陣營。”
“等等，你確定嗎？”另一名罪犯打斷了他，他朝某個角落努了努嘴吧，雖然那個角落現在空無一人，但這並不代表之前也是這樣。
“我看你是想多了，”一直沒出聲的罪犯插嘴道，“麵對不法分子，蝙蝠俠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你剛剛沒看到蝙蝠俠的表情嗎？他的嘴角至少比平時下撇了十幾度！”
“我打賭，他一
定是在等待某個機會將那個青年一擊斃命！”
“他會捂住青年的嘴巴將那個青年拖進某個陰暗的小角落————要知道我們阿卡姆多的是這樣的地方。然後他會用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小道具對這個青年進行一次慘無人道的審訊————蝙蝠俠總喜歡這樣做。”
“所以今晚我們究竟把誰票出局？”
————
楚言凝站在監控器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為了保證監控畫麵的清晰，他特地選了一個光線最好的監控器。然後他將覆蓋在竊聽器上的薄膜也撕了下來。
“咳咳。”楚言凝先是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然後他拚儘全力對監控器露出了一個最為真誠的微笑。
“你看，我並沒有想要跟你對著乾的意思，我來阿卡姆隻是想借用一下小醜而已，我需要通過小醜來驗證某些事情。”不同於蝙蝠俠AI，楚言凝並沒有對蝙蝠俠解釋的那麼精細，他試探性的詢問著，“看在我幫蝙蝠俠陣營贏得了蝙蝠俠殺勝利的份上，你能不能稍微通融一下？”
阿卡姆瘋人院的走廊依舊靜悄悄的，單方麵的監控器和竊聽器當然無法回應他。楚言凝特意觀察了落在地麵上的每一片陰影，但是他依舊沒有發現那個在阿卡姆罪犯口中被高頻率提起的那個人。
楚言凝特意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那個人依舊沒有出現————他一向琢磨不透對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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