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到成效就好。
宿公爵猶豫過後,道:“我答應你,取消安排。”
宿子星維持不住懂事的表象,脫口而出:“父親!”
“委屈你一下。”宿公爵寬慰他,看著宿源下來做體檢。
謝利緊盯著宿源體檢的過程。
本來,謝利不覺得體檢有什麼奇怪,得知小少爺竟然遭遇了蟲族,他也希望小少爺仔細檢查,可他從宿公爵的態度嗅到了異樣的氣息。蟲族事關重大,公爵擔心殃及自己,勒令宿源體檢也正常,但由於那個夢境,謝利始終放不下心,宿源抽血時,他不著痕跡分出一絲精神力,放進宿源的血液。
對於自身的精神力強度,謝利沒有具體認知,不過他猜測,自己不會弱於莫斯宇多少。
果然,宿公爵並未察覺端倪。
體檢結束後,謝利通過那絲精神力,一直感應著宿源血液&記#30340;動向,心不在焉,直到宿源叫他:“發什麼呆?”
謝利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陪宿源來到了主餐廳。
公爵答應宿源的條件,在書房用餐,主餐廳沒有旁人,桌上隻擺有宿源的晚飯。
精神力感知到,血液正被拿著做檢查,按謝利對人類體檢的淺薄了解,一係列流程都毫無問題,謝利稍微安心,拽回部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宿源身上,興致勃勃道:“我喂少爺吃東西。”
宿源拒絕道:“我自己有手。”
謝利不高興抗議:“為什麼元墨能喂午餐,我不能喂晚餐?”
宿源語氣不妙:“元墨被我趕出去了,你也想嗎?”
謝利委屈閉嘴,宿源剛說要將他送給宿子星,他不敢觸小少爺的黴頭。如果宿源真把他送給彆人,他可能會崩潰,忘記自己不再催眠宿源的決心,對小少爺做些過分的事。
“聽話才好。”宿源的語氣稍微緩和,“你去吃自己的晚飯,之後來我的房間,你第一天當我的仆人,我有禮物給你。”
謝利忽然記起,中午元墨說過宿源給他買了禮物,草莓糖似乎與禮物來自同一家店。
想到那顆草莓糖,謝利狠狠的膈應了一下,視線落在宿源的唇瓣上,顏色恢複了正常,沒有了中午被親出來的嫣紅色澤。
他極度厭惡那顆草莓糖,但要是宿源的禮物性質差不多,還打算用在他身上的話,謝利期待的心情都快滿溢出來,當即去吃了飯,回來見宿源已經不在主餐廳,仆人正在收拾他用過的餐具,謝利說:“我來。”
謝利接過工作,發現宿源將晚餐吃的乾乾淨淨,桌子完全沒弄臟。
小少爺平常任性,生活細節又顯得乖。
當小少爺的仆人真是幸福,能收拾他用過的餐具,清洗他穿過的衣服。
怪不得元墨死賴著要當仆人。
宿源的餐具都是專用,謝利忍不住將筷子放入口中含了含,才放進洗碗機。
然後,他上樓找宿源。
宿源早就吩咐管家,在莊園裡也備一張製藥桌。
莊園的臥室空間充分,製藥桌遠比宿源寢室裡的豪華,宿源本想打會兒遊戲,看見這麼豪華的製藥桌,情不自禁受到吸引,坐過去研製藥劑。聽見敲門聲,宿源手裡的藥劑一時放不下,語音控製智能係統開門,謝利進來後,他頭也不回道:“等我一下。”
“好的,少爺先忙。”謝利坐在旁邊,目不轉睛凝視他。
藥劑的研製告一段落,宿源轉過頭,對上謝利滿懷期待的目光,“你很高興?”
謝利笑著說:“少爺要送我禮物,我當然開心。”
宿源腹誹,等謝利知道禮物是什麼,就不會高興了。
他拿出袋子裡的筆,給謝利看,“認識這個嗎?”
“給人魚身上寫字的工具?”謝利見過,有人會拿到粉海用,“原來少爺有。”
宿源觀察他的表情,隱隱更熱切了。
謝利擅長偽裝欺騙,而且能用精神力製造幻覺,他想讓宿源看見什麼,宿源隻能看見什麼,連一絲異樣情緒都無法從他臉上捕捉到。宿源有點失落記,除了在公爵與宿子星那裡,他從主角攻受身上真找不到身為惡毒男配的感覺。
“少爺改變主意,要在我的尾巴上留名字了?”謝利開始明白,元墨為什麼要用小少爺的手,給自己掌心劃一道口子,原來是看見了這支筆。一道傷口,怎麼比得上小少爺親手寫的名字。
“不是尾巴。”宿源道,“我要寫在你的背上。”
“好。”
謝利毫不猶豫答應。
銀發藍眸的青年趴到床上,宿源掀開他的衣服,露出勁瘦性感的腰,以及部分後背,光潔的皮膚如同玉石,在燈下微微泛光。宿源不想歪著寫名字,否則有點強迫症受不了的感覺,但要正著寫,他找不到合適的位置。
謝利紅著臉問:“少爺要不要騎在我身上?”
宿源一怔:“什麼?”
“當我什麼都沒說。”謝利聲若蚊蠅,中午的錯誤他不能犯第二遍。
其實宿源聽見了,隻是不可置信。
看謝利否認的反應,似乎是不願意被他騎在身上的。主角攻的身體,隻有主角受能看,謝利可能被他打量得有點久,心裡不高興,衝動提出了一個可行的方案,結果剛說出口便後悔。
謝利不情願的事,宿源就想做了,他不征求謝利的意見,脫鞋來到床上,坐住謝利的後腰。
察覺謝利顫抖了一下,宿源有了找回場子的滿足感。
今天中午謝利那些過火的話,他想著還有氣。
“我寫了。”宿源警告道,“你不準亂動,寫錯了你負責。”
“嗯。”
謝利的臉紅得滴血,埋進被褥。
曾經在粉海,他見過有的人魚讓配偶騎自己,內心輕蔑,他不覺得那是戀人間的互動,隻覺得是自甘墮落,淪為坐騎的一種行為,情愛果然不是好東西。如今,他再度有了中午時的反應,戰戰兢兢掩藏著,既不想惹小少爺生氣,又舍不得找借口讓小少爺下去。
人魚後背的皮膚,泛起了好看的粉色。
看謝利飽受屈辱,連騙人的笑都維持不住,隻能藏起臉來忍氣吞聲,宿源心情不錯,他能欺壓一次主角攻不容易。
他垂下頭,在謝利的後背寫名字。
一筆落下,謝利的後背劃開了細小傷口,點滴血珠滲出來,與筆尖流出的黑色墨水混合。
墨水有減輕疼痛的效用,與血液混合,能讓痕跡永久留存。
宿源拿筆的手頓了頓。
寫字的觸感太真實了,他有陷入幻覺嗎?
3S級的精神力,製造以假亂真的幻覺應當不是問題,宿源摒棄心底的些微奇怪感,繼續寫自己的名字。寫到一半,宿源停下筆,忍住輕微的強迫症,開口道:“我忽然想到,後背寫名字意義不大,彆人都看不見。”
“寫在手上?”謝利為他出謀劃策。
想到元墨的傷口同樣在手上,謝利內心不舒服,更換提議:“不然寫在脖子上吧。”
“看你這麼順從,我寬容一點,寫在你脖子上。”記宿源道,“平時有奴隸項圈擋著,摘下來才能看見。”
從謝利的背上起身,宿源更換位置,摘掉謝利的奴隸項圈,在他側頸偏後的區域,寫下完整的源字。
脖頸是脆弱的要害部位,宿源下筆小心翼翼,臉距離謝利很近。
謝利屏住呼吸,怕過於激烈的心跳聲嚇到小少爺。
寫完後,謝利心滿意足摸了摸頸上的字。
宿源以為大功告成,係統卻發布了後續任務。
【給這麼漂亮的人魚,寫下自己的名字,你按捺不住炫耀的心情,要拍下照片發給彆人。你依舊處於幻覺當中,發出去的照片裡,你以為謝利脖子上寫有自己的名字,實際什麼都沒有,在彆人看來隻是張普通的照片。】
【你在謝利的影響下,還誤發了自己的隱私照片,丟儘顏麵。】
宿源表情一僵,他要向誰發照片炫耀?
什麼隱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