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感謝訂閱,啾咪(1 / 2)

腦海裡瞬間浮現起昨天晚上他剛下樓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樣子, 還有被他逼問時不肯說的樣子,到最後被他信息素逼到哭出來的樣子。

畫麵一個個閃過去, 像是一把把刀落在心尖上。

他膽子那麼小,敢鑽進書房藏東西估計已經是極限了,怎麼敢在他麵前承認,會翻文件大概也是小孩的好奇心。

陸銜洲攥緊手, 忍著心臟的抽疼, 低低地呼出一口氣。

他花了那麼多錢為他買禮物,馮玉生並不疼他自然也不會給他太多零花錢, 這支筆說不定會花光他所有的積蓄。

他哭著不讓自己碰, 看見他靠近就發抖的樣子在眼前揮之不去, 陸銜洲閉了閉眼。

他這一輩子都生活在爾虞我詐裡, 除了波雲詭譎隻剩陰謀算計, 一個謊言、一張照片還有他在書房裡翻東西,他一瞬間便想到了當年的牧霜嵐。

有一瞬間, 陸銜洲覺得自己和他之間其實從一開始便被什麼從中間劈開了一道, 橫亙著一條洶湧的大河。

他和自己截然不同, 商場如戰場,逼死人的狀況也不在少數, 喬燼這樣單純而美好的善意讓他覺得不敢觸碰。

他沒有見過這樣直接的善意,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踏進了一個未知的、充滿色彩的地界, 把他灰白的人生潑了色。

李震顯然也是聽見了對話內容的, 歉疚的低下頭說:“對不起陸總, 是我失職, 昨天早上出門前祝總打扮成快遞員來給您送了生日禮物,我就該想到喬燼去商場是給您買禮物的,對不起。”

陸銜洲睜開眼,道:“失職就辭職吧。”

李震遲疑了下,低下頭說:“是。”

這時,簾子被一把扯開,沈雋意摘掉手套和口罩走出來,沒等陸銜洲開口劈頭便是一句:“他對抑製劑過敏你不知道?”

陸銜洲一怔,什麼?

沈雋意氣不打一處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罵一頓再說,“他身體本來就不算特彆好,抑製劑對他來說有很強的排異反應,幸好昨天你給他打的那種藥效不算特彆強烈,不然你今天就等著喪偶吧。”

“他現在怎麼樣?”

“好在打的不多,掛點水就行了,我說你怎麼回事啊,做生意算計人沒人玩兒的過你,娶個老婆也這麼待?”

陸銜洲沒反駁一句沈雋意的臭罵,這些都是他應該受的。

沈雋意當年因為抑製劑這東西差點失去了老婆,一看到喬燼這麼半死不活的躺在檢查床上,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劈頭蓋臉的罵了足足三分鐘。

陸銜洲一句都沒反駁,沈雋意罵完了也覺得有點太過了,輕咳了一聲問他:“哎你怎麼不噴回來?被我罵傻了?哎喲我可真牛逼。”

護士出來的時候瞪了他一眼,“沒見過你這麼罵病人家屬的,醫鬨少了?”

沈雋意收住表情,正色道:“好吧其實也不怪你,因為第一次發情期是不能用抑製劑的,他家裡估計也沒帶他做過抑製劑測試,你算是不知者不罪。”

陸銜洲呼吸沉的厲害。

“哦對,留院觀察兩天吧。”

陸銜洲看著病床上的喬燼,問:“他對抑製劑過敏的話,以後發情期來了怎麼辦?”

“你這意思是不打算標記他?他都這樣了,你該不是想讓他自己熬著啊,那你直接喪偶得了。”

陸銜洲粗粗略略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他很怕我,不肯讓我靠近,我真的強行標記他那才是喪偶。”

“??”沈雋意一臉“你不是這麼慫的人吧”的表情,涼涼道:“行了你,你剛才抱他來是什麼樣我都看見了,我看你是不打算放開他了吧,既然他注定是你的人,你一輩子不標記他?乾什麼?精神戀愛?”

陸銜洲說:“我不會趁人之危,也不打算強迫他。”

沈雋意“嘖”了一聲,對這句話持有保留意見,“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對抑製劑有排異反應,又不肯讓你靠近,那以後發情期你讓他找彆人?”

“我記得你當年救傅教授的時候,抽了信息素。”

沈雋意一怔,“你認真的?”

“半年一次罷了,對我不會有什麼影響。”

護士在吊瓶裡注入了一針藥水,晃了晃擱在一邊,找出酒精棉球消毒利落的給喬燼打上點滴後端著托盤出去了。

沈雋意斜靠在門框上,看著床上的喬燼,半晌道:“你這麼不是騙他麼?”

陸銜洲說:“沒騙,我就是他的抑製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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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睡的很安穩,睫毛整整齊齊的覆蓋出一小片陰影,病房裡消毒水味的空氣裡淡淡地摻雜著一股甜奶味。

陸銜洲怕他有什麼問題,沒讓沈雋意現在就下班,等喬燼吊完了水又做了幾個檢查沒問題了才鬆了口氣。

陸銜洲身上有信息素的氣味,靠近的時候喬燼本能的顫了一下卻沒有醒。

他傾身過去幫他把被子掖好,聽見細細地小奶音說:“我會乖會聽話,彆打我。”

陸銜洲微愣,手指擱在被子上停留了幾秒,心尖生疼的俯下身來,伸手抵住他的唇摩挲了兩下,“做夢也不想我點好,什麼時候揍過你,沒半點良心。”

喬燼睫毛顫了兩下,無意識的伸出舌尖抵了抵唇上的壓迫,溫軟舌尖舔舐了兩下指腹,瞬間撩動了屬於alha的信息素,和甜奶味交融在一起。

陸銜洲眼神暗下來,幾乎要忍不住壓下去以唇代替手指,將這個紅嫩的嘴唇和溫軟舌尖一並咬住,奪走這獨一無二的甜味。

“小傻子。”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必須要用儘全力才能克製住自己不去有即便他是騙自己的也無所謂這種想法。

陸銜洲在床邊坐了會,祝川估計剛從哪個床上醒來,看到新聞了給他打電話過來關心,又或許的關心超跑進度。

他怕吵醒喬燼便直接掛掉,打算待會出去回複。

“喬喬,喜歡你的代價,是真的不低啊。”他伸手摸了摸喬燼的側臉,輕輕的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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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銜洲出了病房,給祝川回了電話。

“我艸,我剛醒就看見新聞了,怎麼回事啊,誰要整你?”

陸銜洲說:“暫時還不知道,現在就看他是衝著我還是衝著陸氏,如果衝著我來那麼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看吧,平時壞事兒乾多了遭報應了吧。”

“是啊,你不滾遠點兒,小心報應波及你。”

“切,老子怕過誰,這麼著,不管哪個龜孫兒想害你,我站你那邊兒好吧。”祝川頓了頓,又說:“精神上支持一下吧,再多就不行了。”

陸銜洲莞爾一笑,“精神就夠了,人和錢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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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睜開眼,茫然的看著截然不同的房間和消毒水氣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在醫院。

他看著手背上紮的針頭,想起自己半夜的時候被難受醒了,然後就沒有意識了,伸手摸了摸後頸的腺體,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醒了?”

陸銜洲走進來,喬燼聽見聲音瞬間瞪大了眼睛,本能的往後縮,頓時扯動了手背上的針頭,疼的“嘶”了一聲。

“彆動!”陸銜洲快步走過來,攥住他的手看見針頭已經歪了,有血從針頭回流,立刻伸手按了護士鈴。

護士小跑著過來,正好藥水也快滴完了,她便直接將針取了沒再紮,取針的時候發現喬燼的回避和退縮有些疑惑。

他在怕什麼?

護士沒多嘴,取了針頭和藥水瓶便走了,陸銜洲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試體溫,還沒碰到便看他瑟縮了下,聲音微弱的說:“彆……彆碰我。”

陸銜洲頓了頓,收回手說:“好,我不碰,還有沒有哪裡難受?”

喬燼遲疑了一下,慢吞吞的搖了下頭,陸銜洲收回手擱在病床上,睜眼掰瞎話道:“我看到你送我的筆了,喬喬眼光很好。”

喬燼看著他輕輕地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卻沒說話。

陸銜洲又說:“餓不餓?我讓李阿姨過來照顧你,好不好?不適應的話我叫你媽媽過來。”

喬燼一聽立刻搖頭:“不要,不要叫我媽媽。”

“不想讓他擔心?”

喬燼點頭。

“那就讓李阿姨來,沒有人照顧你我不放心。”陸銜洲知道他怕自己,儘量把聲音放輕,說:“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不用擔心。”

喬燼還是不肯說話,隻是睜著一雙兔子一樣的眼睛盯著他,防備的把全身的刺都豎起來。

“叩叩。”

沈雋意抬手敲了下門。

他剛剛聽護士說喬燼醒了,便過來看了一眼,結果就發現一向冷漠話少的陸銜洲在低聲哄人說話,稀奇的挑了下眉梢。

陸銜洲站起身,走出病房順手將門關上了,問道:“看出什麼問題了?”

沈雋意靠在牆上,頓了頓還是直說了:“他不止是心理怕你,當然這個是最重要的,心理是誘因導致生理也排斥,現在隻要聞到你的信息素氣味他就會生理性的不適,再加上心理加成,你基本跟盯著兔子的狼沒有區彆。”

陸銜洲彆過頭來看他:“我隻要不見他,他就會好,是嗎?”

沈雋意一點頭,“可以這麼說。”

陸銜洲鬆開手,擱回大衣口袋裡,“好,我明白了。”

沈雋意看著他走近病房裡,兩隻手全放在了大衣口袋裡克製著不去碰喬燼,微微俯下身說了幾句話,然後又直起身走了出來。

“其實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倒不如逼一下,以毒攻毒說不定就能接受你了呢,反向恐怖,你這樣,萬一他一輩子也無法接受你呢。”

陸銜洲聞言腳步一停,卻沒有回過身。

“我本身就一無所有,就算得不到,也並不是失去。”

下午的時候李阿姨來了醫院,把喬燼的日常用品都一起帶過來了,看見他臉色煞白,心疼的說:“我這才走了幾天,你們兩個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從那天開始便每天一碗補湯,因為她的廚藝很好,即便喬燼胃口小也還是吃了不少,但卻隻是小口的喝,低垂著眼一聲不吭。

陸銜洲每天晚上抽時間來看他一會,沒驚醒他又趕回公司處理事,李阿姨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又沒法說喬燼什麼,隻能在心裡歎氣。

因為沒什麼大問題,喬燼很快就出院了,回到家的時候一推開門咕咕便撲到了他的懷裡,喬燼伸手接住它,眼睛微彎的笑了一下。

李阿姨忙將咕咕拎下來,“嘖嘖”兩聲道:“哎喲這個咕咕跑哪兒野去了,這一身臟的。”

喬燼回過頭看到在籠子裡繞圈子的青蒼,這段時間青蒼和咕咕成了對頭,齜牙咧嘴的隨時準備掐架,但是因為一個在籠子裡一個在籠子外沒有掐起來。

玄鳳倒是一貫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蹲在挑杆兒上打盹,那兩個掐架的與它無關。

喬燼看著它已經長回來了的羽毛,忽然想到了陸銜洲,自從上次在醫院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他鳩占鵲巢,卻希望他永遠彆回家,真的很自私。

如果他去住學校的宿舍,陸銜洲是不是就能回家,而不用住在公司了。

“李阿姨,我想去住學校的宿舍。”

李阿姨一愣,忙走過來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我哪兒照顧的不好?還是你覺得……”

“都不是。”喬燼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如果我在這裡陸先生都不能回家,我……是外人。”

李阿姨是看著陸銜洲長大的,完全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他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會回來一趟,看他一會洗個澡換完衣服再回公司。

她看在眼裡,自然心疼。

“喬燼,你覺得陸先生是壞人嗎?”

喬燼微愣,他很怕陸銜洲,可在那天晚上陸銜洲凶他之前對他卻又很好,他想了想說:“我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嗎?”

喬燼抿住唇陷入沉思,李阿姨又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先生,也很怕他,但是我希望你能客觀一些看他這個人,不要聽外麵的傳言,隻看自己的內心。”

喬燼垂下眼,外麵又要下雪,李阿姨歎了口氣出去收拾東西了。

手機忽然跳出一條新聞來。

《陸氏與屹華涉嫌毒品交易,屹華老板孫康華跳樓,陸氏總裁陸銜洲恐難以洗脫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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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燼,你在想什麼?”薑飛換了個姿勢,一把握住喬燼的腰將他拽到了懷裡,由於剛才那個動作的慣性他一下子撞進薑飛的懷裡。

薑飛貼在他耳邊,滾燙的呼吸裡帶著信息素的氣味,喬燼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全站起來了。

“沒、沒什麼。”喬燼後退兩步靠著把杆排斥的盯著他,“你乾什麼。”

薑飛兩手插兜,笑著走近他,“我想乾什麼,我想乾的可多了,你也算一個。”

喬燼聽懂了他這個黃腔,拚命掙紮。

薑飛扣住他的手腕,稍稍釋放了一點alha的信息素撩撥他,壓低了聲音故作低沉的說:“寶貝兒,你身上好香。”

他不像陸銜洲那種天生的低沉嗓音,被刻意壓低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你知道嗎,信息素契合度80以上都可以稱作天作之合了,咱倆有87,都足夠基因管理局把我們配一對兒了。”

喬燼腳步一停,又離他遠一些走,聲音很低的說:“我不喜歡你,你彆纏著我了,放開!”

“你喜歡誰?彆跟老子提周訴啊,他一個beta,能打的過我?你怕是不知道alha代表什麼,你信不信我都不需要動手,隻用信息素就能讓你乖乖聽話。”

薑飛跨步走到喬燼麵前正對他,還故作溫柔的笑起來,“我是真喜歡你,想疼你所以才不逼你的,你彆跟我說你喜歡周訴那個廢物啊,oga跟beta沒有未來的,再說了那個窮……”

喬燼被他一把拽住手臂,嚇了一跳,劇烈掙紮起來:“你彆碰我!”

“我偏要碰你,跳舞的時候你都讓我碰過好多遍了,你知不知道,你跳舞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信息素的氣味,又甜又香,我掐著你的那個細腰都快忍不住把你按在鏡子上標記了。”

薑飛不僅沒鬆手反而更用力的抓著他的手臂,釋放了些信息素壓製喬燼,“我勸你乖乖聽話,不然……”

他這句不然讓喬燼冷汗從背上炸開,一把將他推開迅速跑進了換衣間將門從裡頭反鎖,聽見薑飛在外麵嗤了聲:“躲什麼啊,親一下又不會死。”

喬燼背靠著門咬住舌尖。

他請完假回來上課的第一天,孫老師把他叫去了辦公室,說校慶上有一個雙人舞的名額,希望他去爭取。

如果是雙人舞應該是兩個人一起參賽,喬燼便問他另一個人是誰,孫老師說是薑飛。

喬燼說自己不想跳,孫老師伸了下手示意他彆忙,“也不是說就定了你,現在還在選拔階段,你入學時候那個破例資格就證明你在這方麵很有天分,彆放過這個機會。”

薑飛就是那種會憑著義工證去占oga便宜的alha,仗著跟喬燼有87的信息素契合度就以他男朋友自居。

“老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