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洲走過去開門, 喬燼躲在他身後探出頭等他看到寧藍的時候又小心翼翼地縮回去。
寧藍看見他紅著臉躲在陸銜洲身後,忙退了一步雙手舉起來,“太太,我找陸總談公事, 不搶你老公。”
喬燼臉頰頓時爆紅, 拽著陸銜洲的袖子求救,偏偏這個人還不幫忙, 隻是低頭看著他笑。
“師兄……”
“嗯?”
喬燼額頭沁出薄汗,急的眼睛濕漉漉的,小聲說:“你跟寧藍姐姐解釋。”
“好。”陸銜洲朝寧藍略一頷首,寧藍起初怔了下,很快便反應過來, 張大嘴瞪著眼睛指了指喬燼又指指他, “恢……恢複了?”
“嗯。”
陸銜洲又是一個微笑頷首, 寧藍這才拍了下胸脯長舒了口氣,“媽的,再也不用擔心被太太誤會我要搶他男人了,保住一條狗命。”
喬燼耳根滾燙,從陸銜洲身後探出頭, 小聲說:“對不起呀, 我……”
寧藍看他這麼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捏捏他的臉,“沒事沒事!”
“咳!”陸銜洲眉梢一挑。
“就一下,就一下老板。”寧藍哀求的看著陸銜洲, 硬生生的弄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讓我捏一下太太。”
“李阿姨。”陸銜洲揚聲喊,她在廚房裡應了聲,他又轉回頭來看著寧藍一臉和善的說:“拿把刀來。”
寧藍倏地收回右手,拍了下自己的左手義正言辭的說,“你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喬燼:“……”
喬燼不太好意思跟陸銜洲去公司,就說自己在家呆著,雖然陸銜洲不大放心,但還是讓他在家了。
喬燼等他一走,立刻跑上樓翻箱倒櫃的去找被他砸壞的偶,隱約記起自己那天發病的樣子。
陸銜洲說他賣了很多偶,其實他記得,都被自己砸爛了,他隻是不想自己再想起發病的樣子難受。
喬燼坐在地上,找出一塊圓木,又把自己那個草稿本拿出來,之前雕的時候他還有些怕陸銜洲,所以那張臉比較嚴肅,不苟言笑的樣子。
這次他要雕一個會笑的,溫柔的陸銜洲,再、再雕一個自己。
喬燼和師兄,永遠在一起。
陸銜洲之前答應過周訴,等喬燼好了之後就告訴他,依照諾言給他打了電話,卻沒讓他這時候就聯係喬燼。
他不太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萬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再把他逼回去那他的苦心全都白費了。
“陸總,陸總?”
陸銜洲回過神,輕咳了聲掩飾尷尬,“你說到哪兒了?”
寧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你以前開會從來不會走神的,真要擔心就把他帶過來嘛,反正他聽你的,害羞你就讓他窩你懷裡抱進來。”
陸銜洲涼涼的斜了她一眼,“開著會耍什麼嘴皮子。”
寧藍神色一收,冷漠道:“下個月三號就是耀輝集團hc項目最終競標的日期,陸氏那邊一直動作不斷,除此之外還有四家公司對這個項目有傾向,耀輝也沒有直接否決,我們的競爭不小。”
“陸氏誰負責這個案子?”
“牧霜嵐。”
陸銜洲捏著鋼筆點桌子的手頓了頓,“紅葉那邊呢?”
“紅葉暫時沒有表現出對這個項目有興趣的樣子,不過最近牧霜嵐倒是經常跟紅葉的人見麵,不知道是否有其他合作。”
陸銜洲略略沉思,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自己的朋友一樣可以和自己的朋友做朋友,這就是所謂的商場。
“難為他這麼儘心儘力。”
“啊?”
陸銜洲擱下鋼筆,問:“先前我們找到的那三個老股東,有沒有答應轉讓的?”
寧藍正好要說這個,“有兩位都答應轉讓,隻不過價格出的稍微高了一些,估計是看準了我們需要所以坐地起價,張總最近移民去了國外,我聯係上他的時候倒是沒提太多要求,隻說轉讓的話要等他回國再說,要麼就你親自過去跟他談。”
“多少?”
“比我們原先開的價,貴了三成。”寧藍小聲說。
陸銜洲沉吟了下,說:“壓一壓……算了我親自跟他們談,如果可以的話現在我手上有喬燼的8%,他們兩個再加上國外的張叔,總共能疊到38%左右。”
寧藍皺著眉說:“但是勝算還是不夠大,我們隻靠38%的股權拿不回陸氏。”
“陸平言手上也才42%。”陸銜洲笑了下,手指在桌沿輕輕地摩挲了兩下,“目前這些散碎股權裡最大的就是馬上即將退休的盧叔,隻要我們兩個誰能拿到他的股權就能取代成為陸氏的第一大股東。”
寧藍道:“那千萬不能讓陸平言知道!”
陸銜洲輕笑,“偏偏要讓他知道,不……是讓牧霜嵐知道。”
寧藍這下是徹底懵了,“為什麼?”
陸銜洲諱莫如深的笑了下,“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我保管你能坐回原來那張辦公桌。”
“如果不能呢?”
“不能就當我判斷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