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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蜜蜂相比, 馬蜂的毒性要更大些。
路北航想到自己小的時候,隻是不小心被蜜蜂蟄了一下,就站在那裡仰著頭哇哇的哭, 此時看向還在堅強搖頭, 說不疼的楸楸,不由更心疼了。
當即拿著一本雜誌就氣勢洶洶的再次來到了陽台上,想要用自己手中的雜誌把蟄了楸楸的那隻馬蜂給拍下來。
可惜在陽台上巡視了半晌, 也沒有看到馬蜂的蹤影。
拿著雜誌的少年隻好又不甘心的回到了室內。
同時還不忘小心的把陽台門完全關上。
對於該怎麼處理被馬蜂蟄了之後的紅腫處, 以前同樣被馬蜂蟄過的江邇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經驗的。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楸楸的傷口,確定紅腫處並沒有毒刺殘留後, 他便伸手道:“楸楸我扶你,我們去衛生間衝一下傷口。”
剛剛他已經給比賽期間, 負責他們身體健康情況的大賽醫生打過電話了, 醫生估計是快來了。
“嗯。”唐楸點點頭, 起身。但是沒有敢多說話。
因為他怕他現在多說話了,聲音裡會有哭音。
和栗子哥哥,還有小胖他們對比起來, 他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好像不夠堅強。
栗子哥哥暑假去參加訓練的時候,最開始身上就有很多傷, 還有上次郊遊遇到大暴雨,栗子哥哥腿也受傷了。
但是他都沒有見到栗子哥哥哭過。
還有小胖, 小胖練武,有時候也會受傷。每次他看到小胖身上的淤紫, 小胖也都是不在意的搖搖頭,說沒關係,一點兒都不疼。
他想和栗子哥哥,還有小胖學習, 也想當一個堅強的孩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圈這次還是不聽話的紅起來。
他明明真的沒有想要哭的。
給傷口衝水,減輕殘留毒素的過程中,唐楸被蟄的腳趾肉眼可見的又腫了一些。
幫忙拿著花灑的江邇有些心疼的碎碎念:“這什麼破馬蜂啊。等明天我就去周圍找找,非把它老巢都給搗了!”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楸楸還屬於比較受蚊子青睞的那種體質,可傅洵眼疾手快的,再加上他們也隨身帶著驅蚊藥,硬是沒讓楸楸身上多幾個蚊子包。
可現在楸楸才被交給他照顧沒兩天,就硬是被比蚊子毒很多的馬蜂給蟄了。
原本看著白嫩嫩的腳趾,現在給腫的!
察覺到小邇的情緒好像有些低落,唐楸歪頭想了想,正好稍微緩了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現在聲音應該正常了。
於是,坐在圓形矮凳上,微微抬起一隻腳在那裡衝的孩子拍了拍小夥伴的手臂,輕聲開口道:“那個馬蜂,可能是因為我給花澆水的時候淋到它了。”
“沒關係,小邇你幫我衝一衝,我現在都沒有感覺很疼了。”
“下次我去陽台的時候,就小心一點,好不好?”
正說著,同樣住在酒店裡的醫生也已經提著醫藥箱趕了過來。
因為江邇在電話裡就已經和他說明了這裡的情況,所以醫生過來的時候,就帶著可以緩解被馬蜂蜇傷的藥膏。
唐楸雖然感覺他自己走也可以,不過也沒有拒絕了小夥伴的好意,被小邇扶著,一跳一跳的又回到了沙發上。
藥膏是唐楸自己抹的。
冰涼涼的觸感,敷在有些火辣辣的腳趾上,有一種比較刺激的感覺。
一邊給自己抹藥膏,孩子自己一邊忍不住在心裡想:以後就算在房間裡,他也要穿襪子。
這次如果他穿著襪子穿拖鞋,馬蜂肯定就蟄不到他了。
***
唐楸在房間陽台上被馬蜂蟄到的事情,並沒有瞞過其他參賽者們。
就連評委亞伯先生,也在收到消息後,立刻上門關心起了具體情況。
他作為比賽的評委,原本其實是不需要做諸如接引參賽者、保管畫室鑰匙、為參賽者們充當講解員角色,等諸多瑣碎事的。
隻是今年的情況到底不一樣,參賽者們的實力,比之之前幾屆大賽,堪稱是近些年之最的。
既有讓所有評委們都為之驚豔期待的第一名,來自C國的唐楸。
其他參賽者們,天賦與實力也都不容小覷。
可以這樣說,今年大賽,複賽的第八名,放在上一屆大賽時,隻要一直保持水平不變,都能在決賽拿代表第一名的芬迪斯克獎了。
這讓大賽的評委們都很喜悅,其中有幾位,甚至生出了想要收徒的想法。
因此,平時負責和小參賽者們溝通的那個評委席位,就變得有些搶手了起來。
亞伯先生能順利拿到這個席位,也是付出了努力的。
當天下午時
就見一個半長棕色卷發少年,和一位金發少女,兩人腳上踩著靴子,褲管塞進靴子裡,手上戴著手套,衣袖也塞進手套裡,就連頭上都帶著應該是臨時趕製的防護麵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上還各自拿著一根木棍,結伴出了酒店客房大廳。
然後一路來到了花園裡。
“芙,你的麵罩好像沒戴好。”少年身形的人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同伴,開口道。
少女聞言自然而然的背對著少年,讓他幫自己把麵罩戴好。
少年一絲不苟的把麵罩上的所有扣子都扣好,爭取隻給少女留下兩個可以看東西的圓孔。
做完後,少女禮尚往來,同樣給少年也整了整麵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