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哭狠了有些聽不太進去話的小朋友搖頭,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是因為還在睡覺的原因嗎?他是不是還在做夢啊?
“楸,楸楸睡,嗚,睡覺。”說完,小家夥就閉上了眼睛。
明明被眼淚沾濕的睫毛還在一簇一簇的不安的眨動著,身體也還在本能的抽泣,但小家夥還是執著的閉上眼睛,一直沒有睜開。
但是因為因為一直打著哭嗝,再加上思緒太亂,即使沒有睜開眼睛,唐楸也睡不著。
秦澤看著他弟這個樣子,眼睛一紅,也沒忍住,低頭眼睛在小家夥的衣服上蹭了蹭。
唐楸隻感覺被哥哥蹭過的地方好像有點涼涼的。
小家夥年紀還小,接受能力不強。此時非要認為這隻是一個夢,閉著眼睛要睡覺。唐誌勇和陳孟也根本做不到強硬的把小家夥叫起來,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夢,讓他麵對現實。
隻能看著大兒子順著小兒子的意思,拿出毛巾給他擦臉,擦手,然後換上睡衣,和拽著他一副不丟手的小家夥一起躺到床上,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睡吧。哥哥陪你一起睡。”秦澤一邊拍一邊說。
小家夥長長的睫毛又動了動。
從晚上九點一直到淩晨一點多的時候,秦澤才感覺身旁小家夥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注意到秦澤的動靜,一直沒做聲的陳孟和唐誌勇這才上前。
陳孟坐在床邊,開口道:“咱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明天怎麼再和楸楸說吧。”
看小家夥這傷心的樣子,這件事顯然沒有個好長一段時間是過不去了。
唐誌勇一邊心疼的在心裡暗暗抽冷子,一邊還得理智分析:“道理楸楸其實都明白,就是小澤你和楸楸感情深,他接受不了而已。等過一段時間,等楸楸發現其實這件事並沒有改變什麼,大家每天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慢慢的應該就……”
話還沒說完,就聽手一直還在拍著他弟的秦澤默默開口道:“剛剛楸楸哭的時候,我想過我們一家不在這裡了,我們離開C市,我可以離開秦家,什麼秦澤不秦澤的,我還是唐澤。我們一家人繼續去一個新的城市,就像以前那樣。”
可是等到理智回籠後,他就知道這樣的想法根本不負責任。
第二天,睜開眼睛的唐楸第一眼就看到了睡在他旁邊的哥哥,這讓小家夥意識到原來這不是夢的好多失落稍微又減緩了一些。
這天秦澤原本是不用上課的,但是好巧不巧,今天他有一場十分重要的校內演講。
秦澤原本是準備棄權了。除了一些自己在乎的人,他本身就不是特彆照顧他人想法的人。
誰知道老師居然火急火燎的把電話打到了這邊,電話鈴聲在隔壁響的刺耳。
因為秦澤一時半會兒被個小粘包盯上了,走不開。電話是陳孟去接的。
等接到電話後,陳孟才知道原來今天的演講對於秦澤來說這麼重要。
關係到一所頂尖名校的保送。
秦澤不為所動,說不去就不去。反倒是昨天還哭得可憐的不行的小家夥投了媽媽那邊的讚同一票。
努力克製住自己還是有些蠢蠢欲動的不安全感。
對上小朋友那藏不住情緒的大眼睛,秦澤想了想,抱起唐楸帶著他一起洗漱起來。
既然一定要去演講,那乾脆帶著小家夥一起去好了。
雖然學校那邊不允許觀眾帶家屬,但作為演講者之一,秦澤還是有些特權的。可以帶一個。
剛好今天畢馮和沈湛也在,可以讓他們幫忙在他演講的時候照顧一下楸楸。
對於自己的這兩位好友,秦澤還是比較信得過的。
一聽和哥哥一起去學校,還要在下麵聽哥哥演講。
雖然情緒還是有些低落,但小家夥還是強打起精神開始刷牙,準備等一下在哥哥演講的時候努力給哥哥加油。
一個小時後,校門外:
畢馮手拿最新產的大塊頭移動電話,一邊四下觀望一邊和電話那邊的老師彙報:“老師您再等等,秦澤說他會到就肯定會到的。”
“哎呀,誰讓他是學霸他任性呢,就算錯過了這次演講,他又不是沒有好大學上了。”
“對對對,我知道,我知道,老師您說的對,就算是這樣也要端正態度,您說的太對了!”
就在少年應付老師的時候,另一個站在不遠處的少年終於衝著正在打電話的好友揮手:“快,秦澤來了!”
早就已經應付老師應付的一個頭兩個大的畢馮聞言立刻躥了出去,遠遠的就看著秦澤騎著自行車趕了過來。
畢馮和沈湛麵麵相覷。
畢馮:“什麼情況?秦家破產了?”
沈湛聳肩。
一直到秦澤把自行車騎到近前,在停車點挺好,這時兩人才發現,車後座上居然還坐著一個小朋友。
看眉眼很熟悉的樣子。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這不是秦澤他那寶貝弟弟嗎?
畢馮再次拿起大塊頭電話,和電話那邊的人說道:“老師,秦澤到了,順道帶了個家屬。”
“安排家屬坐第五排啊。那可能不太行。”
“因為坐第五排的話,家屬可能看不到演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