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完全獨立創作。
秦澤往台上一站,直接開始平鋪直敘,慷慨激昂也沒有,抑揚頓挫也沒有,好好的演講硬是被他講的跟照本宣科的報告會似的,聽不出來一點點原創的感覺。
先是母語演講一遍,然後再用外語演講一遍。
而台下聽得最認真的,就要數其實什麼都沒聽懂的唐楸了。
一旁的評委們都沒小家夥聽得認真。
時不時的,趁著大家鼓掌的時候,知道要鼓掌了的小家夥還會特彆賣力的拍著巴掌,一副‘哥哥怎麼這麼厲害呀’的表情,看的周圍許多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小家夥的大人們忍不住麵上便帶上了善意的笑容。
剛剛從最中間換位過來的金發碧眼的男人在秦澤演講快要結束時,見身旁的小家夥還看的投入,還把自己手裡的一捧花束遞了出去。
接過花的小家夥有些不明所以,抬頭想要把花還給身旁的叔叔。
近些年C市的外國人越來越多了,唐楸也見過一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所以也沒有感覺驚訝。
那位叫做亨利的評委操著一口並不算流利的C國話,指了指台上對小家夥說道:“那是你、哥哥嗎?”
“這個花,可以上去送給他。”
“演講人、可以有花。”
“這個花,是可以送的。”
還可以給哥哥送花嗎?
抱著手裡一束不大不小的捧花,小家夥的眼睛亮了亮。不過還是記得爸爸媽媽教他的,不能亂拿陌生人的東西。
於是搖搖頭:“我沒有錢買花。”
“這個不用錢。”男人和小家夥解釋,這個花是學校專門準備來,給優秀學生和表演者獻花用的。
本來不會發給評委,不過是他剛剛看小家夥鼓掌鼓得這麼投入,看起來可愛極了,所以特意找學生會的學生給小家夥要了一束。
男人解釋的磕磕絆絆,等到唐楸聽懂後,想了想,從自己的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來一個小畫牌,上麵畫著一隻白色的小貓咪。
這是今天小家夥身上唯一帶著的東西了,還有就是一顆糖果。小家夥在枕頭下放了兩天舍不得吃。
“謝謝叔叔,送給你。”
男人接過精致的小畫牌和糖果,同樣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後便眼神鼓勵著示意小家夥可以上台了。
唐楸看看身旁的叔叔,又看看台上已經停下演講了的哥哥,還有不遠處的畢馮哥哥。有些小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一早就注意到這邊動靜的秦澤注意到小家夥想要上來又有些害怕的躊躇,悄悄朝他伸了伸手。
這下,得到來自哥哥鼓勵的唐楸這才抱著花站起身來,邁著小步子朝台上走去。
“看來我們的秦澤選手的表現也同樣贏得了台下觀眾們的認可啊。”舞台側邊的主持人看到抱著花準備上台的小朋友,語氣善意的鼓勵著。
一路走到哥哥麵前,唐楸把手裡的花舉起來:“哥哥,給你。”
秦澤蹲下身,一手鄭重接過花,一手在小家夥頭頂摸摸,誇獎道:“這麼多人都敢上來啊,楸楸好棒。”
“哥哥棒。”他隻是上來一下而已,哥哥在上麵演講呢。
唐楸這一上台獻花,讓其他早就注意到他的觀眾心裡有了解釋,還以為這個坐在第一排的小家夥就是學校專門找來給選手獻花的小嘉賓。
誰知這個猜測剛在心裡冒頭,那邊,台上的選手收了花不算,居然還把送花的小朋友一起給抱走了。
隻是剛出會場大門,唐楸就打了個噴嚏。
剛剛秦澤在後台的時候,因為接下來還有表演節目,後台有許多學生在化妝,還有各種彩條彩帶。
聽著這一聲噴嚏,秦澤有些怕小家夥彆是對這些過敏,於是便帶著小家夥來到了自己的臨時宿舍這邊,讓沈湛和畢馮暫時再幫他看一下孩子,他自己則準備上去洗個澡。
一開始和小家夥說的都好好的,小朋友自己也確實很乖,一直坐在花壇邊乖乖等著。
不過好景不長,幾分鐘後,隻聽小家夥開始問:“畢馮哥哥,哥哥洗好了嗎?”
畢馮不確定的估算:“應該快了吧。”
得到答案的小朋友又等了一會兒,然後又問:“畢馮哥哥,現在過去多久了呀?”
“過去兩分鐘了。”畢馮看了眼手表。
第三次…
十分鐘後,畢馮和沈湛乾脆帶著小家夥上樓,聽著小家夥站在洗手間門外拍門問:“哥哥你洗好了嗎?”
還有洗手間裡忽然加大衝水的水流聲,畢馮和沈湛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堂堂秦氏繼承人,未來多少人要靠著他吃飯啊,這邊剛從演講台下來,那邊就被一個人還沒有腰高的小家夥給堵廁所拍門了。
聽動靜,人小朋友拍一下門,他還得再加一下速,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上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