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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他又軟又嬌 柒神 6199 字 7個月前

從辦公室出來,到進車庫,再到車子駛出辦公大廈,小陳一直是有些懵逼的狀態。

檢查功課?

他不懂,雖說少爺剛大婚不久,可他娶的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就算他們少爺再怎麼能力滔天,也不可能讓一個男人懷孕生子,然後給小小少爺輔導功課吧。

再不濟就是那個葉家少爺帶球來的,讓他們少爺喜當爹。

那不是找死。

小陳知道自己現在的想象有多離譜,但也不敢多問,不過後視鏡裡撐著下巴看夜景的鶴爵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真是難得。

車子一路平穩到家,宅子燈火通明,駛進庭院便能嗅到滿園馥鬱的芬芳,還有耳畔清幽的蟲鳴。

鶴爵進了大廳,立刻有傭人過來迎接他,接過他手臂上的衣服。

吳媽聽到動靜,放下手邊的活走過來:“少爺回來了。”

鶴爵卷著袖口:“人呢?”

吳媽當然知道他在問誰,笑著伸手往旁邊指指:“在那邊呢。”

鶴爵的視線跟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靠近沙發的茶幾上,一個小小的身影伏在上麵,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鶴爵放輕腳步,走近了才發現他是坐在地毯上的,葉雪理今天穿的是淺藍色牛仔褲,褲腳卷到七分長,露著骨感纖細的腳踝,腳也赤著,腳麵雪白,薄薄的皮膚下覆著淺青色的血管,腳旁邊還摞了幾本書。

注意到他不悅的神情,吳媽有些著急的解釋:“雪少爺本來是跟陸教授一起在房間裡看書學習的,後來陸教授走了,雪少爺就不願意一個人在裡麵呆著,非要出來,我也拗不過他,隻好讓他出來在客廳練字了。”

出來練字就算了,偏還喜歡坐在地上,真是個不好的習慣。

鶴爵屈膝半蹲,伸手撩開擋在他臉上的頭發,葉雪理睡得很香,呼吸綿長輕淺,垂在眼瞼的睫毛濃黑微卷,可能是因為這幾天強逼著他吃飯,營養似乎略跟了上來,小孩的麵色明顯沒有之前那樣紙白,頰邊透著層薄薄的粉,唇色也嫩紅。

鶴爵盯著他柔軟微嘟的唇珠看了會,眸色愈深。

“他今天學的怎麼樣?”

“雪少爺雖是第一天上課,可進入狀態卻很快,陸教授誇了他好幾次聰明記性好呢。”

因為葉雪理還睡著的原因,兩個人說話時都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聽著吳媽好像比誇她自己的孩子還要自豪的語氣,鶴爵滿意的點頭,餘光瞥到葉雪理手臂下壓著的紙張,應該是他今天練的字,便小心抽了出來。

滿頁的生字,雖然多但卻不擠,整整齊齊的排列,都是些基礎簡單的詞彙,一筆一劃間看得出初學者的生疏和笨拙,有幾個字還缺了兩筆,鶴爵看得搖頭。

往後繼續翻,第二頁字便沒有那麼多,大部分還都是同一個。

因為寫了很多,看起來像是特意在練這個字,一行行寫下來,到最後字跡已經算是清雋工整。

鶴爵看著這滿頁的“斂”字,手指用力攥緊,本來光滑的紙麵瞬間就變得殘破不堪。

吳媽瞅著他驀然陰鬱的表情,小心開口:“少爺,這個字是已經下課後雪少爺特意要求陸教授又教他的,他練得極認真,剛才也是在練這個字的時候累得睡著的。

“是嗎。”

鶴爵聽了她的話,冷笑一聲,把手裡揉破的紙撇在了茶幾上。

細微的動作吵醒了睡夢中的葉雪理,睫毛顫顫的掀起來,背上的頭發也跟著略微擺動,坐起身迷糊的打了個哈欠,抬手在眼睛上輕揉。

意識稍稍清醒些,便感到身旁籠罩著一陣逼人的氣壓,葉雪理無端有些寒顫,慢慢扭過頭。

看到鶴爵寒津津的一雙眼睛,葉雪理僅存的那點困意瞬間消失殆儘,小臉白了白,按著地毯往後挪動,直到後背抵到沙發動不了為止。

鶴爵冷眼看著他的小動作,站起身:“地毯是用來踩的,不是用來坐的,誰給你慣出來的這些毛病。”

葉雪理恍惚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低頭看著身下柔軟的地毯,輕咬一下嘴唇,聲音很低的開口:“我喜歡這樣,斂斂從來都沒有說過我……”

他的聲音低如蚊呐,鶴爵沒怎麼聽清,隻隱約聽到“斂斂”兩個字,他覺得最近自己都快對這兩個字ptsd了,心裡竄起無名的火氣,臉色臭的難看:“起來,吃飯。”

說罷直接起身扭頭走開。

直到他的背影慢慢走遠,周圍壓抑緊繃的氣氛才略有緩和,吳媽雖然不知道鶴爵又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但也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隻是覺得委屈了葉雪理,這小少爺哪經得住這樣的風霜雨雪。

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紙撿起來,笑著說:“雪少爺彆在意,咱們彆在地上坐著了,快起來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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