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麼能乾的神使君,相信禦影先生不會介意在轉輪王因為與你痛快喝酒一醉不醒,導致本應由他處理的公務因此停擺,造成大量文件積壓,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會影響地獄的正常運轉……的這種危急情況下,暫時將巴衛君‘借’我們閻魔廳一用吧?”
黑發的輔佐官微笑著這麼說著,將硬著頭皮跑來閻魔廳接人的禦影硬生生懟了回去。
那之後,巴衛在閻魔廳渡過了可能是妖生之中最充實(×)的半個月。
“每天無論睜眼閉眼,麵對的永遠是處理不完的文件!”妖狐麵無表情。
最初因為的確是禦影理虧,巴衛身為神使也覺得自己有義務彌補禦影的行為不當帶來的嚴重後果(?),所以哪怕工作繁重到超乎想象,也咬牙堅持忍耐了下來。
但是慢慢地,他發現自己手中處理的不僅有轉輪王該負責的文件,更多的都打著閻魔廳的標記……
巴衛反應過來,開始為自由抗爭(?)。
結果嘛……
“鬼燈……那家夥根本就是個怪物!”
巴衛的狐火對他不起作用也就罷了,那個鬼族的體術,簡直比當初仗著天生的肉丨體優勢在戰場上四處莽來莽去的惡羅王也不差什麼了!
巴衛第一次奮起反抗被鎮壓,隻是被鬼燈製住行動而已,他當然不肯死心,但沒等他第二次反抗,就親眼見識了某隻神獸是如何被鬼燈輕描淡寫,一狼牙棒掄飛成了天邊的星星……
後續的發展不必再說,總之,巴衛老老實實在閻魔殿打了半個月的工,感覺自己處理文書工作的能力已經要進化到滿級了,才終於被放回了禦影身邊……
臨行之前,鬼燈還表現得頗為不舍。
“巴衛君,死後要不要考慮來地獄應聘?雖然妖怪死後的靈魂不是我們負責接引和管理,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們這邊可以為你破例哦!”
黑發的鬼神用十分誠摯的語氣說。
巴衛的回應則是頭也不回,快步走向來接他回家的禦影。
“……所以,”回憶完不堪回首往事的妖狐語重心長,“要去和他見麵的話,最好彆打什麼小算盤——鬼燈那家夥,絕對不是你認為的那種普通的地府公務人員。”
“跟他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彆一不小心,就被人套進去了!”
送見麵禮提升好感度什麼的還是彆想了!像他那種抖S,就算提升了好感度,該被壓榨的時候也還是會被壓榨——至少巴衛覺得鬼燈對自己不也沒什麼惡感,可是回想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的經曆……
妖狐再次變回生無可戀頹喪臉。
喬溫若有所思。
這種若有所思,一直持續到幾天以後,他在夜鬥的陪同下,在都內某間咖啡館裡,正式拜見了為公事來到人間“出差”的某位輔佐官先生。
黑發的鬼神頭上戴著一頂淺色鴨舌帽,身上穿著休閒風的現世服裝,看上去就和街上隨處可見的都市青年沒什麼不同。
“哦……這位就是?”在夜鬥簡單為兩人做過介紹以後,出乎意料,先開口的人竟然是鬼燈。
即使麵對的是身為普通人類的喬溫,他也保持了自己使用敬語的習慣。
喬溫回以禮貌的微笑:“您好,鬼燈先生,我叫喬溫,目前借住在禦影神社,是巴衛的半個弟子,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原來如此。”
鬼燈點了點頭。
他的表情一直都是沉穩而平靜的,嘴上雖然說著“原來如此”,但其實根本沒有半點驚訝或者恍然大悟的意思。
“夜鬥先生說有個人無論如何也想見我一麵,”鬼燈的語氣毫無波瀾起伏,“我還很好奇能讓他克服對我的排斥主動來聯係我的人究竟是誰呢……”
坐在旁邊儘量減少存在感的夜鬥聞言,怒瞪了他一眼,但是敢怒不敢言,就隻能端起麵前的咖啡大口猛灌。
鬼燈看他一眼,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小笑意。
他目光重新轉向喬溫:“巴衛君的弟子麼……所以無論如何也想見我一麵,是因為巴衛君的事?”
顯然,輔佐官先生十分擅長抓取重點,說話也很直白,完全沒有繞圈子的意思。
喬溫也沒有迂回表達自己想法的打算——想來鬼燈大概也不會喜歡那樣的談話方式。
他坦誠道:“是的。我不奢望從您這裡得知巴衛之所以被暫時留在地獄中不得返回現世的理由,我隻是想請教您,要怎樣做,才能讓巴衛早一點返回現世呢?”
“哦……這個麼?我想想……”
鬼燈抬手摸了摸下巴,看樣子似乎也頗為苦惱似的。
“說起來,就在幾天之前,地獄接收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亡者。”
他忽然說起了毫不相乾的話題。
“那是自稱無色之王、叫嚷著地獄無權審判他的極端惡劣的亡者——當然,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去他該去的地方,接受他該接受的懲罰了。”
不知怎麼,喬溫感覺鬼燈這麼說著的同時,展露出的那個笑容,似乎彆有深意。
但不等他細究,黑發的鬼神已經轉換了神情,似笑非笑看向喬溫:
“雖然他說的大部分都是些不聽也罷的無用之語,但是,從他話語之中,似乎透露出了非常有趣的信息呢。”
“比如——‘無所不能的無色之王大人之所以失敗,都是那個該死的占卜師的錯!’……之類的。”
鬼燈說著,意味深長看向笑容漸漸消失的喬溫:
“所以,身為‘占卜師’,你對預言怎麼看呢?喬溫先生?”
喬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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