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山。
府君山風水俱佳, 貴人彆院眾多。
菱陽縣主的彆院在西側,論地段隻能算二等。
而在府君山的東側,臨水背山, 山景出眾,是建造彆院更好的地段。
厲王之女, 衡霞郡主的彆院, 就建在府君山的東側。
厲王是親王,厲王的女兒是郡主,當然和瑞平郡王的女兒菱陽縣主,待遇不同。
況且,太子薨逝之後, 今上膝下無子, 若是之後還是沒有子息, 這皇位便要落到皇叔厲王身上,縱然厲王在今上之前去了, 這皇位也該由厲王嫡長子繼承。
而衡霞郡主作為厲王之女, 之後要麼是公主,要麼也是長公主。
王鳳宇每次在衡霞郡主的彆院, 就仿佛能看到日後進出皇宮的場景。
而他那連孩子都無法養活的妻子菱陽縣主,論輩分是衡霞郡主的侄女, 論地位, 可就差的更遠了。
瑞平郡王更是胸無大誌, 皇上能不能果真過繼瑞平郡王的子息做自己的嗣子, 可真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
相比起來, 厲王簡直大勢在握。
王鳳宇站在小樓外麵吹了一陣風,思緒飄飛又被他拉回,轉身進了身後雕梁畫棟的小樓房間。
房間正中擺著一張大床, 薄紗的帳子垂落在地上,滿床的石楠花味道之中,半赤著身子側臥著一個女子。
女子三十五六的模樣,一臉的慵懶,看見王鳳宇回來了,淺笑了一聲。
“好個王郎,弄了這一場半個時辰,還有得精神在外麵吹風。到底是年輕,我卻不成了,腰兒酸的厲害... ...”
話音未落,王鳳宇便按上了她的腰,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今兒這是怎麼了?從前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莫不是郡主還有了旁人?”
“呸!”衡霞郡主啐了他一口。
她守寡也有五六年了,若不是王鳳宇,她怎麼會動的凡心?
隻是這凡心一動,便有些收不住了,明知道王鳳宇是菱陽縣主的夫婿,論理當叫她一聲姑母,可還是同王鳳宇攪在了一起。
她道,“從前你每月此日來一次,近來每月要來三次,我又不是你那縣主心肝兒,年輕有精力,怎麼受得住?”
話裡酸溜溜的,王鳳宇聽了低低笑了兩聲。
“她是年輕,可卻病病殃殃的,我已同她半年不同榻了,難不成,郡主想讓王郎分兩日去她彆院?”
話音未落,衡霞郡主便拉住了他的衣領。
“你敢?”
王鳳宇嘴角彎了上去,又湊近了衡霞郡主的唇角。
“我敢與不敢,就看郡主了。”
說完,指尖輕挑衡霞郡主的下巴,將她壓了下來。
兩人又是一番雲與雨,過後,衡霞郡主乾脆睡了過去。
王鳳宇也有些疲憊了,洗了洗身上,準備也睡下了。
但忽然有人過來傳話。
來人是個丫鬟,乃是衡霞郡主身邊的近親人。
王鳳宇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來尋郡主的,沒想到走到了他身邊。
丫鬟低了低頭,“王大人,王培騰有要事尋您。”
王鳳宇好笑地挑了挑眉,“何事?”
那丫鬟搖了搖頭,“他沒跟奴婢說。”
王鳳宇“哦”了一聲,“那我便去見見他。”
丫鬟鬆了口氣,王鳳宇也不為難,走出房間,從二樓看下去,見到了門邊瑟瑟縮縮的王培騰。
要知道當初他搭上衡霞郡主的路子,可是從王培騰勾搭上這丫鬟開始的。
王鳳宇穿了衣服,去到大門邊見了王培騰。
王培騰上來便跪在了地上,“大人救我,我為了那五幅園林畫,險些被殺了... ...”
見了王鳳宇,王培騰連忙把自己在宋家遭遇的事情三言兩語說了。
“我可都是為了您的事情,您可不能不救我啊!”
王鳳宇被他扯著衣擺,嫌惡地抽開。
“行了,你先起來,進到裡麵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鳳宇到底不是這彆院的主子,但在門口說話實在不便,於是帶著王培騰同門房打了個招呼,去到了大門邊的外院。
兩人說著話去了進了門裡,藏在彆院外麵林間的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宋遠洲追到此處,眼見這一幕,不禁挑了眉毛。
他一直都有個猜測,猜測王鳳宇會和王培騰有些關係,因為兩人出現的時間有些潛在的關聯。
沒想到,果然被他抓出來了!
而王鳳宇最為瑞平郡王的女婿,居然混到了衡霞郡主的彆院,衡霞郡主可是厲王的女兒!
宋遠洲轉身看向了旁邊一人。
那人侍衛打扮,眼見這等情形,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這人不巧,正是宋遠洲請來綁住自己抓人的,瑞平郡王府的劉侍衛。
劉侍衛乃是郡王親信,他隻見自家姑爺王鳳宇在衡霞郡主彆院很有臉麵似得,將王培騰帶了進去,他臉色都白了。
他跟宋遠洲抱拳。
“宋二爺,此番可就不是簡單的抓那王培騰的事情了,涉及郡王府,在下不敢怠慢,菱陽縣主彆院就在附近,在下須得過去求證一番。”
宋遠洲當然明白,留下自己的人手盯住此地,讓王府侍衛離了去。
劉侍衛徑直向西去了菱陽縣主的彆院。
巧的是,菱陽縣主剛送了人離開,還在院中徘徊。
她見劉侍衛來了,奇怪了一下,“可是父王讓你來的?小弦和忘念那孩子在一起玩,倒也融洽,不用你們特特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