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還是有點擔心:“要是讓彆人知道了……”
沈韜教授嘿嘿笑了一聲,“所長剛下來的時候,還想弄個下馬威。”
然後研究所的所有項目都憋了半個月的試驗失敗的報告,這報告一打上去,投資人立刻就來問了。
沈韜教授本是不得罪人,但是誰叫研究所的所長第一個衝著他下了手,沈教授就直接拿了辭呈準備走人。
他前腳剛遞辭呈後腳M國的投資人就和顏悅色的問沈教授:“您要不要來我們這兒的農場啊?薪資待遇都好談,劉教授想來一樣待遇都好說,我們聽說您女兒要上大學了,想上什麼大學啊?”
恨不得是常青藤聯盟的學校任君挑選,想上哪所學校就上哪所學校。
沈韻聽了一臉懵逼。
“想上什麼學校上什麼學校?”
沈韜教授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對他們來說,找個州長寫推薦信也不是什麼難事,想找哪個州長就找哪個州長,最好是我們手上沒錢,能讓他們把給學校的捐贈金一起給了。最好是能讓我們欠人家的錢。”
隻要欠了錢,那就等於欠了人情。
欠了人情,那就什麼都好說了。
人家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哦。這樣啊。”沈韻點了點頭。
這就是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還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人才放哪兒都有人要啊。
結果所長當然是吃了一頓臭罵,但還是厚著臉皮繼續乾下去。
現在他可是將研究所的所有項目的負責人都當大爺供起來了。
不過人家也確實是有本事,遠月的單子就是他談下來的合作項目。
“都是人才啊。”
沈爸爸高深莫測的歎了口氣。
沈韻配合的給父親鼓掌喝彩。
她家的老爹就乾了一件事情,寫辭呈。
一副清高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但是其中的道道比誰都門兒清。
這些事情難想嗎?
當然不難想啊。
搞科研的當然玩不過搞內政的,可人家有才啊,不用人才難道還用什麼都不會的親戚嗎?
當然隻能捏著鼻子喊著“爺爺”哄著讓人家繼續乾下去。
沈韜教授給女兒說了一通研究所裡的破事,等看到自家的女兒想開了,就繼續說熊的事情。
“今天請來的專業人士也該到了吧。”
於是沈韜教授就給前台打了電話。
無所不知的前台小姐立刻告訴沈教授,人家專業人士剛到。
等掛了電話,前台小姐也不管為什麼人家沈教授為什麼想知道這些事情。
說不定人家就是感興趣呢?
研究員的興趣能叫興趣嗎?
指不定就能靠這興趣找到靈感了。
當然是有求必應。
有求必應的潛台詞就是必須要有成果能拿出來。
沈教授一直拿得出成果,自然一直都是“有求必應”。
沈韻就跟著沈韜後頭,到了走廊上頭,悄悄的看上一眼。
來的不止他們倆,還有不少金發黑發棕發和紅頭發的外國人。
眼珠子的顏色從深到淺啥顏色的都有。
什麼國籍的人都有,活脫脫一個小型聯合國。
然後沈韻見到了那兩位準備麻醉野熊送往動物園的“專業人士”。
人家穿著是……民族服飾?
沈韻瞪大了眼睛。
這兩個人,不就是她應該在“明天”的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兩個人嗎?
一男一女兩個人,身上還穿著愛努族的服飾。
一旁的一位研究員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
似乎是在用法語說著什麼“真特彆”之類的詞語。
畢竟他們也沒想到,專業人士居然穿著民族服飾就登場了,除了需要用到的藥物之類的東西,一點專業設備都沒帶。
沈教授瞪了對方一眼,人家立刻捂住了嘴,又衝著沈韻笑了笑。
F國男人的笑容可真是……
輕浮。
沈韻發現自己對法蘭西的人提不起好感,這八成就是伊麗莎白女王給她留下的後遺症。
畢竟女王陛下剛即位的時候,法蘭西人趁著女王和諾曼帝國打仗的時候,在背後給她搞了不少麻煩事。
當然,戰爭一結束,女王轉頭就捧起了貞德。
那麼多年下來,在女王的國內都將貞德當做聖女來對待了。
一邊誇貞德,一邊貶諾曼帝國的皇帝。
一邊說著人家殘害忠良,女王一邊捧自己的海軍,說自己是多麼多麼聖明君主。
仿佛不用每隔半年就得洗一次斷頭台一樣。
女王陛下體恤劊子手的工作辛苦,絕不會讓人家每天當差,倫敦塔的犯人攢夠半年,一次性砍掉一批。
有效率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