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的地方太小了。）
判斷了在電梯不方便揮刀的同時, 螢丸就在心中估算著電梯門打開所需的時間。
熟知電梯打開所需時間的付喪神，立刻就判斷出了“最佳”的時機。
在最佳時機，螢丸揮出了刀。
少年模樣的付喪神如同燕子一樣輕盈的身形奔出電梯前。
少年沒有回頭，背對著沈韻說道：“主君，請您呼喚小夜和今劍的名字。”
沈韻順從了螢丸的進言。
“小夜左文字。”
“今劍。”
話音未落, 兩位刀劍付喪神也加入了戰局。
（怎麼過來的？）
速度也太快了？
（隻需要呼喚名字就行嗎？）
沈韻的腦子裡飛快的思考著這些問題。
公寓樓的底樓空間足夠大太刀展開戰鬥，小夜守在沈韻的身邊, 而今劍則加入了戰局。
付喪神們那稚氣未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戰鬥是嚴肅的事情。
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也不合適。
（還好是式神……）
沈韻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紙片, 發現一些紙片上有不少紅色的線條。
她蹲下身，試著撿起了兩張碎紙片。
仔細辯彆了一下, 沈韻覺得紙片上麵的紅色線條更像是漢字的某個部分。
隻不過是整張紙被刀刃斬斷, 所以乍看上去才像是線條而非文字。
“這個東西真奇怪……”
沈韻隨便擺動了一下這些紙片，隨手將兩張紙片上的紅線切斷的地方連接起來。
當兩條線的“點對點”對上之後，這些紙片忽然動了起來。
（活得……）
嚇得沈韻手一鬆, 紙片在掉落地上的途中, 還在不斷的蠕動。
小夜手上的短刀直接插在了紙片的連接處。
這兩張紙片又被分開，然後掉在了地上。
“主君, ”小夜建議道，“您身上擁有很強的靈力。螢丸和今劍切斷的紙片式神的碎片，經過您的手，會獲得重新啟動式神的力量。”
“靈力？”沈韻覺得自己當時彆手賤就好了, “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小夜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方麵的問題。
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夠說明的事情了。
確認了這一點後, 小夜希望戰鬥趕緊結束, 然後問問螢丸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但是首先需要解決的是眼前的疑問。
“很抱歉, 我不知道答案。”
“沒事。”
大廳裡的所有身穿黑色西服的式神全都被解決了，一地的碎紙片躺在地上。
“我總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沈韻拿出了手機，給皇昴流打了個電話，“啊，昴流君，是我，那個，有件事情。”
沈韻將現在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不出半小時，皇昴流就趕到了大廳。
今劍和螢丸在這半小時內已經完成了對大廳的搜索工作。
他們在保安室裡見到了被打暈的兩位前門保安。
考慮到後續的處理工作，等皇昴流一到，沈韻就指了指大廳的情況，然後對他說：“我去看一下錄像帶的記錄。”
皇昴流蹲下身，戴著手套的雙手撿起了幾片碎紙。
他看到了紙片上的紅色線條後，瞪大了雙眼：“不可能。這個是——”
“這個是什麼？”螢丸蹲在了皇昴流的麵前，臉上帶著笑容的問道，“這個式神的戰鬥力太差了，就像是某種批量生產的劣質品。”
“這個是……”皇昴流想了想，解釋道，“陰陽術的法術不能加入了過多的科學方麵的內容。這樣會降低術法的力量。”
螢丸“哦”了一聲，然後問道：“批量印刷的就不行嗎？”
舉國內哪一家的例子都會造成問題，皇昴流就舉了個國外的案例。
“彆說是香江的李家，就算是野路子出身的人，也不會用批量印刷的符咒。”
“正常來說，符咒最好是親自書寫的比較好。”
“條件允許的最理想狀態，最好是從樹木的栽種開始，從挑種，種樹，到造紙，裁剪，書寫咒文。全部都是親力親為才行。”
“嗚哇，”看多了紀錄片的螢丸也知道皇昴流為什麼會說“條件允許”。
這種理想狀態是需要一整個產業鏈，而這種造紙的產業鏈，可是一筆大投入。
“在製造的過程中需要涉及到許多的環節，每一個環節都要將科學的乾涉降到最低。”說到這裡，皇昴流也苦笑了一下，“說到底，這個力量加成也像是心裡安慰一樣的東西。不過再怎麼說，也不會出現這種批量印刷的圖案。”
“批量印刷嗎？”螢丸想要撿起地上的紙片看一看，可是皇昴流卻說道，“不，請不要碰。”
“哦。”螢丸放棄了之前的打算，然後等著皇昴流解釋原因。
皇昴流繼續說道：“那個，閣下是付喪神。”
“是的。”
“不好意思，您是付喪神的話，身上會不由自主地散發出靈力，這個靈力的散溢很不起眼，非常細微，可能消耗量比人類呼吸時需要的能量還要低得多，但是這點靈力可能會啟動這些紙片上的殘餘咒文。”
螢丸問道：“這些咒文是什麼意思？”
皇昴流搖了搖頭，回答道：“這些紙切得太碎了……”
想要知道答案，隻能將它們拚起來才行。
如果可以用術法的話也好，但是靈力會重新這些紙片上的殘餘咒文。
這就很難辦了。
螢丸決定不考慮這些碎紙製造方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