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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無麵女王 挖坑不填 11258 字 4個月前

安原修對於接受好友的投資一事接受良好, 他的身上並沒有日本人民寧願去欠高利貸也不會找好友借錢的自尊心,而準備借錢的沈韻也沒有“我隻是客套一下你真找我借錢了???”的特性, 他們兩個人一問一答,就直接把借錢的事情說完了。

然後沈韻就和安原討論了一會兒那個狐狸嫁女的事件。

窗外的太陽還在, 可卻下起了雨。

“這天氣居然還下雨……”

沈韻聽到了雨點砸在窗上的聲音。

“我還以為會下雪。”

雨點劈裡啪啦的落在窗戶上,室內開著熱空調,如果不去擦拭玻璃, 反而看不到屋外的景色。

這天氣又冷又濕, 就算身上穿著羽絨服,還能感覺到寒氣透進骨頭裡麵。

沈韻發現自己的手指都冰冰涼。

她有些後悔沒有在下課後就給自己去倒個熱茶暖暖手了。

想到這裡, 沈韻忽然發現一向思維縝密的安原修居然漏了這一個熱飲的操作,這令她頗感意外。

(看樣子夏目肚子去吃宴席真得驚到他了吧。)

(不然, 就安原修的性格來說, 他根本不可能忘記這件事情的。)

沈韻也考慮過安原修不想再過這種交際的生活, 但是這也隻是她個人的推測而已,對實際情況並未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這個天氣居然沒到零度以下……看樣子天氣預報確實是又一次不準了。)

不過這個國家的天氣預報都是一個德行,看天氣預報都是一些含糊不清的報道內容,除了主持人是個漂亮的美女之外, 完全沒有看天氣預報的意義。

“今天據說天清氣朗。”安原修夾起了一塊章魚香腸, “可畢竟是狐狸嫁女, 就算本來是晴天,也會無端端地下起雨。”

而且這雨不大,太陽高懸於天,雨卻紛紛落下。

即便是冬天, 也依然是這個操作。

“夏目現在是在酒席上吧。”

沈韻吃著安原分給自己的便當,這個便當說實話,看上去非常的精致,味道……其實也就……普通。

可能冷的便當就是這樣吧。

如果熱一熱說不定會更好,但是對方已經把便當給自己的情況下,再跑去教職工辦公室熱一下便當,就顯得有些太矯情了。

沈韻隻能仗著自己還年輕,就算偶爾吃一次冷便當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大不了等下多喝點熱茶好了。

“不知道他會吃什麼好吃的料理呢……”

“我比較好奇他會帶什麼手信回來。”比起根本吃不到的宴席料理,安原修的期待非常的實際——而且有可操作性。

“狐狸也會像人一樣準備回禮嗎?”沈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嫁女的傳統操作,真的會有嫁女這種事情嗎?”

安原修回答道:“我隻是如此期待。”

“我總覺得安原你的期待被打臉已經是某種天理規則了……”沈韻沒忍住,吐槽了安原修的話。

安原修有些苦惱,又有些不好意思:“這也是,唉,可能這也是某種道理吧。”

吃過午餐,沈韻幫安原洗了便當盒,交換給安原後,下午的課程也開始了。

等下午放學時,沈韻才發現安原修似乎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教室的後門溜走了。

就算這種文化課挺無聊的,但也沒什麼逃課的理由。

或許安原修覺得這門課不上也無所謂吧,畢竟這位老師是出了名的好說話。

等沈韻回到家中,正準備開門進屋,對麵的門就開了。

穿著西服的赤司一手推開了門,一手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

他看到了沈韻拿著鑰匙站在門口,便詢問道:“小韻,晚上我們去外麵吃頓飯?”

“行啊。”

有人請客,自然要去。

尤其是在雨川老師快要陷入餓死境地的時候,沈韻越發感覺到了食物的珍貴之處。

赤司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領帶,最後他發現還是把領帶扯了比較舒服。

沈韻看著赤司身上銀灰色的西服,好奇地問道:“赤司,你今天去上課了嗎?”

“我今天沒課。”

得到回答後,沈韻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藍色的羽絨服,圍巾搭配同色的手套,手臂上挽著自己裝著上學用的雙肩包。

猶豫了三秒鐘後,沈韻才說道:“我去換件衣服吧。”

“沒必要為了吃頓飯就特意換件衣服。”赤司溫和的說道,“去的是我家的店,不會有人攔下你的。”

“我……”沈韻回答道,“小征,你是知道我特彆不喜歡去那種進去要換正式禮服的店吧?”

“我知道。”赤司理所當然的說道,“所以才去我家的店。”

“我覺得這樣不太妥當。”沈韻的記憶裡翻出了一些小言劇的內容,“就連現在的少女漫畫都不會讓女主角穿得超普通的進那些豪華料理的店鋪了。現在的女主角都會好好換好禮服再去……”

“吃頓飯而已,”赤司反問道,“要打扮的那麼正式做什麼?我都那麼有錢了,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赤司征十郎的發言聽上去有些大言不慚,但是卻也是很有道理,都已經是這個國家最有錢的三個家族之一的指定唯一繼承人了,如果連他去自己家的店裡吃頓飯都要打扮的正式,這是上刑不是吃飯。

吃飯是一個人能夠鬆口氣的時間。

“嗯,那我們為什麼不去可以穿著隨意的店吃飯呢?”

沈韻倒是挺喜歡和赤司爭論這些沒什麼意義的話題,在另外的兩個世界的身份都限製了沈韻不能做什麼特彆誇張的行動和特彆不符合邏輯的言行舉止,女王陛下想要和誰說些沒意義的話題,對方則能夠將這段話想出二十幾種解釋。

男人過早的禿頭不僅僅是因為水質和發型的問題,還有可能是想太多的用腦過度。

“因為這頓晚飯是遠月的首席畢業生做的。”

這才是赤司會專門帶人跑去店裡吃飯的理由。

“遠月嗎?”沈韻想到上午收到的媽媽發來的郵件,郵件的內容大致是她他們的研究所開發的蔬菜已經批量投入了市場等待反饋,聽說遠月集團已經決定會農協杠上了。

沈韻決定支持遠月的這場將會非常慘烈的戰爭,畢竟農協作的事情太下作[1],而隻有競爭才能降低寡頭壟斷的市場價格。

“是什麼料理?”

“我也不知道。”赤司臉上帶著笑容,笑容裡是對未知的料理的期待,“但是這是遠月首席的料理,絕對會好吃。”

衝著“遠月”的招牌和赤司征十郎十多年來在她心中建立的“從不說瞎話”的形象,沈韻毫不猶豫地上了他的專車。

對於挺久不見的青梅竹馬,沈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話題比較合適,倒是赤司很從容地說起來自己在東大的生活。

“東大的社團還蠻有意思的。”這話是還沒畢業就要繼承家產的大少爺說的,“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可是啊,”沈韻發現自己可能被雨川老師搞事的性格影響了,她現在也開始喜歡拆人台了,“小征,你早就加入了那些必須要有身份地位和錢的俱樂部了吧?”

日本的俱樂部製度就是學的西方人。

西方人,尤其是英國人在近代就是以特彆喜歡搞俱樂部聞名世界的。

不僅是搞這些俱樂部,他們還搞一堆進俱樂部的特彆條件,還有一堆身份標簽,這些看上去高深莫測的俱樂部據說是掌握了很大的人脈資源,而在沈韻看來這些就是階級製度最糟的殘留物。

“我討厭和那群老頭子待在一起。”赤司一臉陰鬱的回答,“讓我感覺自己老了三十歲。”

能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和自己同齡人的父輩和祖父輩為敵,這是一種榮耀也是身份的象征。

這意味著自己不再是個被寬容和優待的晚輩,而是能夠和他們站在同一個階段甚至是更高一點的,會被這些人狙擊的同一階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