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欽連忙解釋道:“我抓他的時候並不知道它是有主的。這隻鷹和那隻白的,搶了我的兔子,還準備搶第二隻,所以我才想法子抓了它。”
孟和眾人:“……”
寶音:“……”
代格一瞬間便想起自己被鷹搶了兔子的那回,自己僅一次便那般惱火,大寶它們卻搶兩次,他倒是十分理解此人的心情。
“阿音,既然大寶找到了,咱們便回去吧。”
寶音點點頭抱著大寶,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過去先和岱欽道了歉。
“之前那隻兔子,還在我家呢。這次出來的急便沒有帶上,一會兒我再送還給你們。真的不好意思,是我沒管教好它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
岱欽樂嗬嗬的一副憨厚模樣。
那欽站在後麵,抿著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寶,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它為什麼那麼聽你話?”
寶音之前一心隻看著大寶,都沒仔細看過抱著它人的樣子,這會兒聽見他問自己才抬眼看了下。
帽子太大,隻看見了小半張臉。
有些眼熟……
但她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的問題嘛,回答一下也無妨。
“大概是因為從它破殼起就一直是我在養它吧,可能是把我當成了它的阿娘。”
寶音說完便示意大哥可以回去了,兄妹兩很快上了馬,記好這個氈包的位置便領著人走了。
一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隻留下了一堆淩亂的馬蹄印。
那欽看了很久都沒有打算回氈包裡,岱欽知道他是想要那隻鷹,想了想一咬牙道:“阿欽,你要是真想養那種小家夥,等咱們回到山上,我去找鳥窩,找蛋,咱們再孵一個出來養。”
……
“不用了,再孵也不那一個,養這家夥,看眼緣的。”
岱欽不懂,為什麼弟弟總說要看眼緣。當初弟弟馬死的那會兒,自己要將自己的馬給他,他拒絕時也是這樣說要看眼緣。
眼緣是個什麼東西?萬一以後都沒有合眼緣的,那他這輩子就不用馬了?
兄弟兩一時無言,又恢複和往常一樣的日子。
寶音這會心頭安定下來了,也有心思想其他了,坐在馬上不停的問著大哥問題。
“大哥,我記得咱們附近是沒有部族的呀,那兩兄弟怎麼會在這附近?”
“不清楚,許是散戶,又或者是剛從族中被逐出去人。”
做強盜的話,那兩小子還不夠格。
“那兄弟兩的氈包破舊的很,一看就是許久沒有修繕過。他們家應該沒有大人。”
“啊……”
就兩兄弟,孤單單的住在草原上,這不是很危險嗎?
“咕咕……”
大寶溫順的咕咕叫讓寶音回過神了,頓時又想起一路的提心吊膽。真是想把它抓起來揍一頓。
可它的翅膀都已經出血了,再揍它寶音也舍不得,隻能訓斥兩句就算了。當然還要帶上三寶。
“搶人家的獵物,是非常不道德的!你們要吃,自己多練練自己抓去,再發現你們兩去搶人家獵物,我就餓你們兩頓不許吃東西……”
兩隻崽聽不懂,但知道寶音生氣了,縮著頭老老實實的聽訓,倒還算乖巧。代格都忍不住笑了。
“阿音你這是在養娃呢?”
“差不多吧,現在還小天天念叨著,就算聽不懂也要養成習慣,不能乾壞事。”
瞧瞧這一乾就被抓走了,幸好那兄弟兩隻是抓走它並沒有虐待,若真是遇上那小心眼兒又心狠的,一刀下去,現在哪還有什麼大寶。
寶音想想就後怕的很,將大寶帶回去後好幾日都沒許它再出門,憋了兩三日,才重新帶它出去放它飛。
看著大寶二寶三寶都飛遠了,寶音便拿著鏟子去挖土找蟲子。一半是準備給三隻崽吃的,一半是準備拿來釣魚。
冬季河上冰厚,上回姐姐撬開的那個洞口好幾次她都看到有魚一閃而過,隻是先前為著大寶的事也沒心情去弄什麼魚。
今日才抽出空來,準備弄點魚吃。
天天喝奶吃奶,膩倒沒膩,就是饞新鮮的,想吃口彆的吃食。現成的魚就在家門前的河裡,不撈白不撈。
寶音找阿娘借了兩根縫製靴子的針,比平常縫製衣裳的要粗一點點,做魚鉤正好。也不用弄什麼魚竿,直接穿針後將線和繩子係在一起。到時候洞口弄大些,將蟲子掛到針上直接放下去,憑著感覺往外拉就是。
簡易的很,也就圖個樂,天天窩在氈包裡,可悶了。
朝樂對釣魚這個娛樂項目十分的感興趣,跟著寶音一起挖。因著冬日蚯蚓畏冷難活,想找它們得挖很深的土,費勁的很。隻能尋些彆的蟲子。
姐妹兩哼哧哼哧挖了許久才攢了半罐子蟲來,這時天空一陣鷹嘯,是大寶回來了。
平時它們飛出去再回來總要歇息歇息,吃點東西。寶音連蟲子都準備好了,大寶卻怎麼也不肯吃。
“嗯?怎麼今日不吃了呢?不吃等下飛半路就餓了……”
大寶依舊不肯吃蟲子,轉身撅著屁股隻喝了點水。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