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這麼好欺負呢,打小就這樣。這麼大的體格你怕啥。”
“大寶體格大,打架技巧估計不太行。三寶體格雖然小,但靈活啊,又凶的很。你看它兩的爪子,明顯三寶的要更鋒利一些。”
這麼長的時間三隻崽都在外頭,也不知道都經曆了什麼,三寶眼神是越來越犀利,大寶還是憨憨的。
寶音抱它就乖乖讓抱,摸也乖乖讓摸,還會主動挺起胸膛來讓寶音摸它身上最軟的那片毛。
一般關係可沒這待遇。
朝樂眼饞的很,卻十分忌憚幾隻崽的鐵喙,隻能抱著四寶摸狗寶,就當是在擼大寶它們了。
四寶如今一靠近三寶它們就渾身不自在,很快就逃離了主人的懷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又跑了這家夥。阿音,最近四寶都不愛吃飯,也不愛著家。不栓繩子的話,每天一早就跑出去,晚上才回來。咱們族裡這兩日丟了兩隻羊,你說會不會……”
“丟羊?”
“嗯,出去放牧的時候丟的。一路上牧羊犬都沒有叫過,大家都說要麼是羊自已跑掉了,要麼就是部族裡的狗偷的羊。偏偏四寶最近又不愛吃飯,還一跑就是一天,我好擔心啊。”
朝樂不想相信自己的四寶是隻會偷羊的狗,想去跟蹤一下結果沒跑多遠就被甩掉了,又氣又無奈。也就隻能和妹妹說一說。
“四寶應該不會偷羊,它饞歸饞卻一直沒打過部族裡羊群的主意。你看它上次偷襲三寶,其實就是想吃三寶媳婦。親疏它都分得清,應該是有彆的事,下次咱們叫上大寶跟一下四寶,看看它到底乾嘛去了。”
“好……”
這事不弄明白,她自己都快難受死了。
下午四寶沒回來,朝樂和吉雅約好了去學騎馬。寶音惦記著她的羊絨線沒去,和小姨她們一起窩了半日。
在她走的這斷時間裡小姨和阿娜姐姐紡線的活兒一點都沒落下,又紡了好幾卷的羊毛線。加上她自己之前還剩的幾卷羊絨線,織毛衣能織好久呢。
寶音打算等她們兩把家裡的羊毛都紡完後開始教她們織毛衣。四個人一起動手,就算慢慢的織到冬日也能給攢出一批來。
“小姨阿娜姐姐,以後咱們每三日休息一天,羊毛其實已經不多了,慢慢來就行。”
天天重複著一個動作,她怕兩人會厭倦這工作,到時候做起事來就很痛苦。
兩人都沒意見,休息在家也是想做就能做,沒什麼區彆。
晚上阿娜回到家,老兩口看著她時不時的揉揉腰很是心疼。
“要不那紡線的活兒咱不去了?寶音再聰明那也是個八歲丫頭,跟著她能賺什麼錢。”
“阿娘,你不清楚就彆亂說,寶音很厲害的。”
那毛衣她自己親自試穿過,能不懂其中的價值嗎。她這麼努力的紡線,還準備和寶音學毛衣的編織法子,其實也不隻是為了賺錢。她還想抽空將家裡的羊毛剪了紡成線到時候織成毛衣給二老呢。
阿爹阿娘身體都不好,一到冬日寸步難行,腿疼的厲害,穿太厚又走不動。去年冬日阿爹幾乎就沒下過床。
她想和寶音學織毛衣還有她說的毛褲。這些都是手藝,寶音願意教已經很不錯了。
可惜現在沒有實物拿回來給他們看,等她學好了再說吧。
“不要瞎擔心啦,這事還是我占寶音便宜呢,阿娘你可彆去哈日胡叔叔他們麵前亂說。”
“好……嗯?你啥時候管哈日胡叫叔叔了?”
老兩口互相看了看,好像都沒什麼印象。
“額,一直都這樣叫的啊。啊好像沒水了,我去打點水。”
阿娜落荒而逃。
說來也巧,剛出門沒走多遠就碰上了騎馬回來的代格,瞧他那一臉的凝重,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代格?”
“阿娜?你在正好,今日族中又丟了兩隻羊,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偷的。族裡已經加強了防範,但難保有什麼疏漏。你好好檢查下自家的羊圈,一會兒我來幫你做點防護。”
“好……”
阿娜隻來得及應一聲,人就騎馬跑了。
代格還急著回家通知家裡呢。
最近家裡的兩隻母羊都不產奶了,但一家子都喝慣了奶茶所以用一隻母羊加了點錢換了一隻奶羊回來。
一隻羊的奶日常喝奶茶足夠了,還有點剩餘做奶豆腐,剛好夠一家子吃。
四隻羊很少拉出去放牧,但代格還是擔心的很。回來就先去羊欄檢查了一遍。
一隻沒少,但柵欄的縫隙很大,真要有什麼東西闖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嗯……加固一下。今日族裡又丟了羊,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偷的。等明日我們去山上弄些荊棘回來纏上就不用擔心了。”
“又丟了啊……”
姐妹兩互相看了看,咕咚咽了口口水。
不能吧,四寶下午才出去呢,羊就少了。它那體格能一下偷走兩隻肥羊?應該不可能啊。
姐妹兩又是疑惑又是擔心。
正巧四寶這會晃悠悠的回來了。
寶音隻覺得的姐姐抓著自己的手突然用了好大的勁兒,回頭一看。
媽呀,四寶嘴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