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這個‘衛生巾’看的她頭皮發麻,絕對是用不下去的。
要是自己做的話,該用什麼材料呢……
寶音後半夜琢磨了幾個時辰都是在想著自製月事帶的事。之前沒接觸也沒想起來,先在想起來了那就是頭等大事。弄好了下個月阿娘和姐姐她們就不用再係之前那種月事帶了。
家裡不缺布,軟的硬的都有。填充的話,草紙可以裁剪一下墊進去,但她覺得還不夠。河邊經常能看到蘆葦叢,她可以去采些蘆花回來代替棉花。
棉花在這個朝代挺貴的,拿來做一次性的東西她倒是敢用,就怕阿娘她們覺得浪費不願意用。
寶音想了想,決定棉花的做一些,蘆花的也做一些。每個月的那幾天裡總有一兩天量特彆大,量大的還是棉花用著更舒適。
用後拆下來洗乾淨再專門弄個罐子煮了消毒,覺得膈應就把棉花攢起來以後絮個小褥子什麼的給四寶做窩,一點兒也不會浪費。
心動不如行動。
眼下蘆花還沒有開,她先做點草紙墊棉花的給阿姐用。
第二天一早寶音難得的沒帶弟弟,出門去吉雅家找她四嫂買了點棉花。部族裡很少有人會存這個,她也是無意間聽吉雅提過一嘴。
棉花吉雅四嫂沒有要很高的價,隻是比城裡要貴個五文錢,五十五文一斤,寶音換了兩斤回來。
其實一條月事帶需要的棉花並不多,這兩斤可以做很多條出來。寶音一拿回家就開始燒水煮棉花消毒。
親密接觸的東西肯定要乾淨才行,不然細菌多了容易引起炎症。
寶音自己一個人忙前忙後,又是裁布又是煮棉花的,看得朝樂好奇極了。
“阿音,你裁的這些布條是準備乾啥的?”
“嗯……做點小東西,晚上你就能用上了。”
一聽是給自己用的,朝樂又是期待又是疑惑。這又是棉花又是草紙的,弄了一大堆,能做啥呢?
寶音沒讓姐姐動手,她現在一動就會漏,那點草木灰根本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個人烘乾了棉花又拿了草紙自己縫。
她做的比原來的月事帶要厚,三層縫合在一起做底,上麵再縫塊稍微短些的沒封口,到時候可以往裡放紙和棉花。弄好再縫上繩子就大功告成了。
傍晚朝樂就用上了草原上第一塊棉花月事帶,穿上那叫一個舒服。簡單的在家裡走走一點問題沒有。
好東西誰用誰知道。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半個部族的女人都知道了這個好東西。人人都想用,可它貴的很,誰也舍不得拿棉花去做月事帶。
卓娜猶豫了兩日還是和丈夫開了口。
“大胡子,咱們族裡現在每年能賺不少錢吧?除了更換族人們的氈包,給族人更多的糧食,能不能再拿點錢出來給族裡的女人們發點東西呢?”
一斤棉花五十五個銅板,能做五個月事帶出來。隻量多的時候用,一個月也就用那麼些。除開族裡年幼和年老的女性,大概也就四五百人需要,一年大概需要三四百兩。
卓娜算過,這錢不是小數目。但對於現在的孟和來說,一年三四百兩真心不算多。
哈日胡一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著妻子臉紅紅的解釋了一通後才明白過來。
哦……那個啊……
他下意識的想答應,但這事得跟族老們商量過才能定下來。所以他沒有一口應下。
寶音姐妹倆非常支持阿娘這個建議。部族裡很多條列都很照顧男人,像那什麼年滿十五歲的男孩就可以到部族馬場馴一匹馬歸自己用,女孩兒就沒有,隻能用買的。
當然了,以前部族裡狩獵換糧什麼的大都是男人出力多,他們福利多也能理解。但現在奶豆腐和羊毛的買賣,女人們出力可一點不少。做酸奶熬豆腐,剪羊毛再清洗晾曬,說實在女人們出的力才是更多。
賺了那麼多的錢,部族給女人們一些福利也是應該的。
隔天哈日胡和族老們提了下,一半讚同,一半反對。反對的倒不是不願意給部族裡的女人們花錢,而是覺得月事帶沾血晦氣,自己私下做做也就是了,拿到台麵上來講很是不妥。
“我倒覺得沒什麼,咱們年輕的時候出去打仗狩獵誰不見血。都是紅色的血沒有什麼晦氣不晦氣一說。咱們部族的男人們能安心在外狩獵,回家有熱湯熱水她們也功勞不小。現在更彆說了,你去奶豆腐氈包裡看一看,都是女人。剪羊毛十個裡也有四五個是女的。咱們以前是沒有多餘的錢,現在有了,該給的也要給。”
講話的是年紀最大的族老,他一開口,反對聲立刻減了大半。哈日胡趁機將事給定了下來,順勢又提了部族女人不能領馬的事。
“咱們部族的女人都很能乾,現在部族裡賺的錢大頭都是羊毛和奶豆腐,這些都離不開她們的辛苦勞動。所以我覺得部族裡隻能男人領馬的事對她們很不公平。咱們部族的小孩子,一年也就出生那麼二三十個,而部族裡套回來的野馬一年至少都有上百匹,馬群完全能負擔得起。”
他想改變部族裡隻能男人領馬的規則,這可是大事了。隻憑著他和族老們的意思是完全不能做主的。他們得通知所有族人,一家派出一個代表開會來決定。
這麼大的動靜,家家戶戶都好奇的很,飯都沒心思做了。
到底是什麼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