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153(2 / 2)

“為什麼不可以?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

被重視之人瞧不起,那中沮喪與難過,等同於心被踩了幾腳,夾雜了惱怒和不甘,化作了一股衝動。伶舟捏緊了拳頭:“你又怎麼知道自己以後沒有一點點可能,會喜歡我?”

“不會有那樣的可能。”桑洱停了一停,語氣沒什麼起伏:“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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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對話無疑是不歡而散的。

伶舟一聲不吭地跑了。

但本來,那些劃清界限的話,也是桑洱故意說的。為了破境,不得不這樣做,她也就由著伶舟去冷靜了。

桑洱搖了搖頭,獨自回到了宋府,洗漱後,沒什麼心理負擔地睡了一覺。

按照原定計劃,他們打算在元宵節的後日,正月十七啟程回覃禾。

本來,桑洱覺得伶舟再怎麼生氣,一夜之後,也會回來了。

不料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

正月十七的清晨,桑洱什麼東西都收拾好了,依然沒等到伶舟回來。

桑洱蹙眉。

難道伶舟氣跑了,以後都不回來了?

梁貘一行人也是今天離開的,下午,收拾妥當後,梁貘熱絡地邀請桑洱一起上路。但桑洱微笑著婉拒了他。

梁貘麵帶遺憾地離開後,桑洱關上門,笑容就消失了。

按照溯回境的軌跡,伶舟一直都是孑然一身的。他如果真的自尊心受挫了,不打算回來了,就正好迎合了本來的走向。

按道理,她也可以順應變化,拋下伶舟這個包袱,不再管他了。

可不知為何,出於對伶舟的了解,還有他近日的表現,桑洱心底徜徉著一中難以描繪的直覺。

她覺得伶舟不會一聲不吭地走掉。

而越接近出發時間,仿佛千裡一線牽,桑洱越發有中不太妙的預感,腹部也微微緊結著,不太舒服。

最終,桑洱還是拿起劍,出了門。

她去了和伶舟一起到過的地方,大街小巷都走了一遍,卻一無所獲。快到傍晚時,天色還陰沉了起來,山巒之上,出現了春雷悶響。豆大的雨珠劈裡啪啦地落了下來。路上的人匆忙收攤,躲起了大雨。桑洱沒有帶傘,環顧四周,也往最近的屋簷下走去。

驀地,雷電光一閃。

桑洱的身子猛地一震,凝固住了。

就在剛才電閃的一瞬間,她的視野裡衝入一些混亂的畫麵——她仿佛附身到了一隻四足落地的魔物身體裡,在小巷子裡一瘸一拐地逃跑著,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一地。

這是伶舟的身體。

似乎跑不動了,他鑽進了一個隱秘的地方,透過籮筐的縫隙,壓抑著喘氣,往外看去。

不多時,幾個腰懸葫蘆、表情猙獰的老道,就追到了附近。

“跑哪去了?”

“不知道,下起雨來了,血跡都衝沒了。”

“我就說了他不是人類,還絕非凡物。好不容易逮到他落單,一定要捉住!”

“這廝還挺狡猾,追了兩天兩夜,還有力氣逃掉。”

“他都被我們傷了,肯定跑不遠,就在附近找找吧。”

……

這真實無比的畫麵,隻持續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桑洱使勁地揉了揉眼。

剛才的情況,就和係統展示補充劇情很像,唯一區彆就是,桑洱不是飄在空氣裡的看戲角度。她又一次進入了伶舟身體,用他的視角,來身臨其境地看到那些畫麵。

在她來到溯回境的第一天,也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發現了伶舟在行止山裡親她的秘密的。

這到底是為什麼?

數聲雷響後,大雨傾盆而至。

桑洱深吸口氣。

算了,視角不視角的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伶舟遇到了危險。

那幾個追殺他的老道士,便是這次宋姓商賈請來的、和她一起圍剿蜈蚣精的其中一方。伶舟估計是和她分開沒多久,就被這些道士盯上了。

儘管道行變深了,伶舟在這些狡猾的老道麵前,還是很容易吃虧。

她得儘快找到他才行。

剛才的畫麵裡,伶舟似乎跑過了一片染衣坊。桑洱恰好知道那染衣坊在城中的方位,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這附近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羊腸小道、狹窄的巷子。桑洱冒著雨,耐心地辨認特征,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伶舟躲進去的那個地方。

那是一堆雜物,有個籮筐倒扣在了地上。附近見不到那些老道的蹤影。

桑洱跑了過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籮筐。

籮筐底下,蜷縮著一隻渾身濕透的魔物,四足鱗片有些脫落,身下的石磚還滲開了一小灘血。

“……伶舟。”

伶舟在渾渾噩噩裡,聽見了有人這樣喚他。

自從那天和桑洱分開後,他就被那幾個道士視作了獵物。也許他們在宋府時就已經看穿了他並非人類。兩天兩夜,眨眼就過去了,他仍沒能從他們的追捕中逃出來,隻能帶著傷軀,在城中躲藏。

桑洱也沒有來找過他。

也許她已經放棄他了。是她自己說過的,仆人沒了可以再換,不是嗎?

正月十七的早上,是他們計劃回家的時間。桑洱應該已經走了吧?

“伶舟……”

那聲音又出現了。

伶舟眼皮動了動,就感覺到自己被抱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桑洱一語不發,抿緊唇,抖開了一件寬大衣裳,快速地包住了伶舟,給他擋雨。摟住了他,一邊伸出右手,撫摸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將他的頭按在了自己肩上,力氣有點大:“回去吧。”

剛一起身,桑洱就感覺到肩膀傳來了輕微的疼意。

伶舟渾身**的,有點發抖,隔著衣裳,無聲地咬住了桑洱。卻又沒有穿透衣裳,真的咬出血來,仿佛是不舍得真的咬疼她。

咬了一會兒,他就鬆了口。意識有點昏沉,卻又緊緊地扒著桑洱的衣服,黑色長尾卷住了桑洱的腰,越纏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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