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2)

阿靈阿歎了口氣無奈地鬆了手。兩人換好衣裳一起到了前院,塞和裡氏果然是殷勤的準備了一桌早點。

“女婿,你頭還疼著吧,先喝把這碗解酒湯喝了吧。”

“女婿,你嘗嘗這個,這是薺菜豆乾包,這可是用第一波的新鮮薺菜做的,一早送來的時候還沾著露水呢,整個京城能吃上這口鮮的沒幾戶人家,你快嘗嘗,這包子最是鮮美又解膩。”

塞和裡氏又是給他盛解酒湯,又是給他夾包子,熱情得阿靈阿都快不好意思了。親生的一雙兒女倒似撿來的一般被她忘到了犄角旮旯。

珍珍醋缸子打翻了一壇,嬌氣地說:“額娘,你偏心眼,你怎麼不給我夾包子。”

塞和裡氏怒瞪她:“你沒手嗎,自己不會夾。”

轉頭對著阿靈阿卻和煦地笑問:“廚房裡還有餛飩和麵條備著,你要是想吃口帶湯水的,我也立馬讓人給你去做。”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擱塞和裡氏這也是沒錯的。

阿靈阿年少英俊,又身負功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讀書人的清貴之氣,可不叫塞和裡氏歡喜。

珍珍覺得自己孤軍奮戰實在太痛苦,於是決心拉個戰友。她偷偷在桌子下踩了下博啟的腳,博啟這個豬隊友正在鬱悶地啃包子,被珍珍一踩也沒多想就喊了出來:“二姐,你踩我做什麼。”

珍珍翻了個白眼,拚命給他使眼色,塞和裡氏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兩人的小動作自然是逃不過她的法眼。

她冷冷掃了姐弟兩一眼,說:“你兩老實些啊,彆以為我沒瞧見,珍珍,你少攛掇你弟弟,就是他嚷嚷我也一樣不搭理他,什麼時候他同好女婿一樣考上舉人了,彆說是夾包子,就是讓我給他端茶遞水的都成!”

博啟瞬間跟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咬著包子都帶委屈二字。

阿靈阿馬上出來打圓場,“嶽母,小舅子還年輕,過幾年功課上必是能大有長進的。”

要是平常有人這麼同塞和裡氏說,她肯定會用“不可能”三個字給懟回去。阿靈阿這一說塞和裡氏卻是眉開眼笑。

“好女婿你是考過科舉的舉人老爺,你說行定是行的。”

用過早點,珍珍同阿靈阿回了自己屋子,當然兩人不是躲在屋子裡親熱,他們回娘家來也是有許多正經事要做的。

頭一樁就是讓阿靈阿幫忙清點了一下吳雅家如今的家產。姑爺插手媳婦娘家的營生說到底是樁頗為敏感的事,但珍珍先給李氏透了個底,告訴她阿靈阿如今和長蘆鹽場之間隱秘的關係。

李氏老家在山東昌邑,每次從京城回鄉必過長蘆,加上她前明家中也是累世為官,馬上就知道吳雅家這點家產同阿靈阿比不過是九牛一毛,當下就把賬簿地契都拿出來交給了他。

兩口子關起門來盤點了一上午,吳雅家合珍珍帶走的陪嫁如今有莊子三座,一年進項合銀一萬兩,再有陪嫁給珍珍的崇文門外當鋪一間,一年進項也是一萬兩,這就是兩萬兩了。

此外自打珍珍當年攛掇威武買地,塞和裡氏第一次摸著那地契後,她就對田地特彆著魔,覺得世上沒有比田地更靠譜的東西了,這些年吳雅家陸陸續續地又買了不少地,阿靈阿點著點著都笑了。

“你可算是達成心願,如今是個大地主婆了啊。”

吳雅家的地契都裝在一口檀香木的箱子裡,阿靈阿一口氣都拿了出來,點完一張就放回一張。他翻到最下麵,發現有一張地契立得最早,那會兒珍珍應該才穿過來沒多久。那片地到也不大,也就四十來畝,但這地方,他瞧得卻甚是眼熟。

“珍珍,這裡……”

他剛一張口屋外頭就響起了徐鶯的聲音。

“小姐,額駙府派人來了,說大格格請小姐過去一趟。”

珍珍說:“哎呀,是攸寧。”

她自打開始忙婚禮的事就被拘在家裡不得出門,攸寧又是未出嫁的姑娘自然不可能同揆敘鄂倫岱一般來旁觀她的婚禮,這樣一算兩人竟有兩個月未見了。

珍珍讓徐鶯進來,她遞來了一封信,上頭是攸寧那讓人熟悉的橫行霸道的筆跡。

珍珍抽出信紙一瞧,立馬就樂了。

攸寧在上麵寫道:那對妯娌姊妹花如何?速速來與我說說。想你想你,甚想你。

珍珍都能想象攸寧在寫這封信的時候背後燃燒的熊熊八卦之心,以及她臉上的迫不及待。她笑得肚子疼,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著。阿靈阿起身扶著她的腰,眼睛往她手裡捏著的信紙上飄。

“她寫什麼了,瞧你樂成這樣。”

珍珍擦掉眼淚說:“沒什麼,我過府去一趟,你若覺得一個人在這不自在就去找揆敘他們去吧。我估摸著要到晚膳的點才能回來了。”

會試就在月底,揆敘這段日子除了他倆成親那天偷溜出來喘了口氣,其餘日子都在閉門準備會試。阿靈阿心裡甚是牽掛他,本來也打算過幾日帶著珍珍去明相府上拜門。

明珠家離珍珍娘家近得很,過了什刹海再走幾步就是,阿靈阿先派人了個下人去問了問,明珠一早入宮議事不在府中,阿靈阿於是決定先便裝去一次明相府,隻看揆敘不問明珠。

於是夫妻兩說好,一會兒分頭去見這對前路漫漫的小人兒。

珍珍把徐鶯叫進屋替她梳妝打扮,又換了身出門見人的衣裳,這才讓徐大柱準備馬車往額駙府去。

她走到門口剛要上馬車,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珍妹妹,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快來誇我!我是一隻勤奮的咕咕!

順便猜猜最後是誰?

十個紅包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