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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的尾聲

七夕素來是好日子,尤其是對阿靈阿和珍珍。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若是被安上其他生日,珍珍大約心裡還十分拒絕,但七夕生辰,在遇上阿靈阿後便再好不過。

她說:“這就是古代的情人節,爺,情人節禮物。”

阿靈阿大囧,說:“你元宵節的時候也這麼說。”

“元宵是冬情人節,七夕是夏情人節。”

行吧,冬夏寒暑,比以前什麼白色情人節聽著還正經。

阿靈阿精心寫了三首情詩,準備送給珍珍,送前還請了容若大哥親自賜教。

容若看了看,捂著牙說:“昨天酸梅吃多了,牙疼。”

阿靈阿笑了,容若大哥哪裡是因為酸梅牙疼,是因為他詩中的戀愛酸臭味才對。

他愁眉不展地說:“大哥,我這輩子情感沒有坎坷過啊……”

平素溫潤如玉翩翩君子的容若都沒忍住暴打了阿靈阿的腦袋。

情詩改著改著,便是七夕。

阿靈阿這天在房中,鄭重的單膝下跪,也不知道哪裡搞了朵薔薇花當叼在嘴裡當玫瑰,正舉著詩稿念出第一句時。

哐當。

房門大開。

平安跳進來,然後飛快跳出去捂住了眼睛

“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啊!”

五福跟在後麵本來什麼也沒瞧見,見到平安跳出來好奇地伸頭看了眼。

然後也轉過了身,捂住了眼睛。

“額娘,阿瑪,我和弟弟不是故意的。”

阿靈阿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衫,特彆整齊,他為了單膝下跪還換了身新衣服呢!

團團圓圓腿短走得慢,到的時候隻看見兩位哥哥捂著眼睛,他們齊齊竊笑一聲,也捂住了眼睛。

四個兒子就這麼並排在外,讓人對房內浮想聯翩。

房中的老夫老妻隻覺得,萬!分!冤!枉!

阿靈阿呸了下,吐掉自己叼著的薔薇,起身走到外麵揪起平安的耳朵。

“你小子又瞎說什麼呢?阿瑪怎麼了?”

五福怕下個遭殃的是自己的耳朵,已經不捂眼睛改捂耳朵,一邊說:“阿瑪,男兒膝下有黃金!”

“那是你額娘,她管賬,黃金也都是她的!”

四個兒子心中都為阿瑪難過,明珠大人出門兜裡一兩銀子,阿瑪出門兜裡沒有銀子。

據說上回帶著五福出門逛街,五福想喝個豆花,阿瑪掏遍全身,最後把玉佩壓在了豆花攤上。

好貴的一碗豆花!

“你們來乾什麼?今日是你們額娘生辰,你們來敬孝嗎?”

兒子大了,也該到了孝敬父母的時候吧?

阿靈阿如是想。

四個兒子明顯都遲疑了片刻,接著此起彼伏地響起:“祝額娘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祝額娘事事如意,平安吉祥。”

平安還添了一句:“祝阿瑪額娘早生貴女!”

屋裡的珍珍越聽越頭疼,這幾個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難道不應該祝額娘青春永駐,貌美如花嗎?

(阿靈阿:夫人你清醒一點!)

她趕忙跑出來,製止了更可怕的話從他們嘴裡蹦出。

“你們來做什麼?有事?”

五福想,還是額娘靠譜,解救蒼生於危難。

“有有有,皇後娘娘說今日是額娘生日,請額娘進園子玩,還說六王爺回京了,帶了個新鮮玩意兒,叫我們去看。”

唉,你說這群狗兒子,有事說事,乾嘛要捂眼睛。

他們這一捂,現在院裡的下人臉上都浮想聯翩。

珍珍給他們一人一下,讓他們趕緊去換身衣服進園子。

暢春園的夏日,開闊的湖麵上滿是亭亭玉立的荷花,蟬鳴聲聲,滿是夏日的煙火氣。

四個孩子才到,就去找阿哥公主們玩耍,尤其是五公主,她是園子裡像孩子王一樣的存在,四個孩子都喜歡她。

就剩阿靈阿和珍珍往暢春園湖心的橫島走去,在宮裡走路都有固定的姿勢,低頭弓腰謙卑狀。再高貴的外命婦和大臣亦如是。

走著走著,珍珍的手心悄悄被人拉住,阿靈阿使壞地朝她笑。

珍珍想掙開,可阿靈阿偏不。

“馬上就到了,你姐姐才不會怪我們。”

雖然但是,反正珍珍沒掙開。

畢竟,她十次有八次來看姐姐,裡麵都有真需要她捂眼睛的情況。

果然,還沒進橫島的招涼精舍,就有雜亂的琴聲入耳。

這個琴,並非中國的古琴,而是她前世常聽見的——鋼琴聲?

但好像又一點不一樣,現代鋼琴有空曠雄厚,這個鋼琴有一點尖銳,有明顯的的絲弦聲。

當然,更重要的是,裡麵彈得亂七八糟像碾壓一樣的是什麼鬼?

阿靈阿手快,一下子拉住了她。

“彆進!噓!”

珍珍孩子都四個了,再不明白,她就是豬頭。

她趕緊攔著阿靈阿往外退,幸好招涼精舍是在橫島的裡間,在外還有個外院能供他們這對可憐人容身。

“姐姐喲,我是來過生日的。”

阿靈阿順嘴接了下句,“不是來吃狗糧的。”

兩人相視一笑,接著問旁邊一臉尷尬的管事太監張玉柱:“張公公,裡麵我們等會兒再去,請問四阿哥在何處?我和大人去給四阿哥請安吧。”

胤禛自然是不會摻和五公主的孩子王大鬨暢春園,他如今一直在參政,每日異常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