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xxxx辦公室內,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性背靠著棕色木門,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外麵走廊細微的動靜。

該死的!之前還對工作安排做了詳細的調查和排查,不應該是這樣的,今天上午藥品科技公司十一樓沒有任何的工作安排!

這個時間節點,不應該會有其他人出現!

為什麼今天會剛好碰上貝爾摩德帶著波蘭雪樹來檢查。

明明他已經提前考察好了時間,三番五次和組織裡的BOSS商量討論後,最後兩人精挑細選的特地選了今天早上行動。

為了這次行動,他們組織提前策劃了很久。

他隸屬於霓虹的另一支黑/手/黨,在五年前受組織的安排臥底進酒廠,並在五年期間裡憑借著個人的努力成功加入科研部,並取得一定的地位。

他的組織在這五年裡,生存空間不斷被酒廠壓縮,組織已經在酒廠的打壓下日漸落敗。

臥底五年,兢兢業業,驀然回首一看組織現已經七零八碎,成員死的死,跑的跑,吃豬扒飯的吃豬扒飯。

再臥底下去,他的組織怕是要被/乾倒閉了。

於是,BOSS帶著組織最後幾個成員聯係了他,決定和酒廠做最後的殊死搏鬥,就像是案板上的魚最後努力的撲騰一下。

BOSS希望他成功盜取酒廠的相關重要資料,用於製約酒廠想一家獨大,最近瘋了一樣對他們組織的絞殺。

一開始一切都順利的出奇,順利的黑進監控,順利的拿到鑰匙打開辦公室門,順利的找到需要相關的材料。

一切都順利到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將東西都準備好,就等著他乖乖上鉤。

在最後收尾的時刻,貝爾摩德帶著波蘭雪樹出現了。

他努力平複著自己急促的要衝出胸腔般的心跳聲,手裡的文件被緊緊攥著起了折痕。

寬厚的額頭上不停的冒出冷汗,圓框眼鏡下的雙眼充滿了緊張。

***

寂靜的過分的走廊,春澄久司將手裡的藥瓶放進口袋,冰冷的雙手順勢插進黑色風衣口袋,企圖讓雙手暖一暖。

平平無奇的臉龐望向走廊儘頭的辦公室,似乎透過棕色的木門,精致無誤的將平淡的視線投以門內人物。

“波蘭雪樹——”

嘶啞低沉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一字一句喊出了他的代號。

一位銀發長發的男人漫步走來,皮鞋踐踏在走廊裡,發出低沉的響聲,他身後跟著沉默的伏特加,一步一步緩慢的朝著春澄久司逼近。

皮鞋與地麵接觸發出的響聲最後驟然停下,本該離去的琴酒和伏特加停在了實驗室對麵的房間門口。

指縫間夾著一根細煙,猩紅的火星儘心儘力的舔舐著煙頭。

春澄久司看著冷著一張俊臉的琴酒,嘶啞低沉的聲音還有充滿壓迫感的腳步聲,讓他一度以為琴酒來討債的。

頓時叫一個心慌。

他沉默的算了算他到底還欠著琴酒多少錢,出租車車費的三千五日元,後麵醫藥費還給了一張兩百萬日元的銀行卡,共計兩百萬三千五百日元。

他現在臥底在警視廳,警視廳是肯定會給他發相關的工資,那酒廠會給他發工資嗎?

如果酒廠也給他發工資,那他就是每個月拿著兩份工資。

感覺還是要努力升職加薪,身上沒錢真的很沒有安全感。

警視廳想要升職加薪的話,靠累計解決的案件一定會有參考作用。

那他可以不可以將炸彈自按自拆,實現自給自足,刷功勞永動機(bushi)。

春澄久司陷入沉思。

但在琴酒、伏特加和剛從實驗室出來的貝爾摩德三人看來。

波蘭雪樹雙手插著風衣口袋,挺拔的站在原地,麵色平靜的望著辦公室棕色的木門,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對他們的到來並沒有一絲的詫異,能得到BOSS的賞識的波蘭雪樹還是可以的……

貝爾摩德麵帶笑意的瞥了一眼走廊另一側的琴酒和跟著琴酒的伏特加,金色的長發在空中微揚。

春澄久司還在那邊默默計劃著升職加薪,淺淺的香味出現在身側。

耳畔響起了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帶著親昵的聲音。

“雪樹,看來你也發現那隻鬼鬼祟祟的小老鼠了。”

鬼鬼祟祟的小老鼠……?

小老鼠???!

春澄久司回頭映入眼簾的就是金發女人得天獨厚的臉龐,他沉默的向前走了一步,與其拉開一些距離。

貝爾摩德像是沒注意到一樣,笑著站在原地,饒有興致的看著易容後的棕發青年。

“雪樹你肯定知道的吧,那間辦公室是BOSS之前廢棄的辦公室。”

春澄久司:……?我還真不知道!

“鬼鬼祟祟的小老鼠來偷東西,結果偷到了一塊過期的奶酪~”

走廊上一度呈現了三足鼎立的樣式。

琴酒看著貝爾摩德貼近波蘭雪樹,然後蹭在耳畔說話的一係列行為,暗綠色的眼眸沒有一絲波瀾,他輕點了點夾在指縫間的香煙,猩紅的火星變得更加鮮明。

銀發男人他冷漠的抬了抬暗綠色的眼眸,懶得再陪其他兩人玩下去。

他冷著臉走近辦公室,“啪”的一聲巨響,辦公室木門被直接粗暴的踹開。

黑峻峻的泊/萊/塔槍口直接對準了跌倒在地的中年男性太陽穴。

冷漠無情的臉上揚起一抹陰冷的微笑。

“到此為止吧——”

“砰”的一聲槍響,像一瞬間炸裂的西瓜,紅色的果肉四處飛濺。

刺目的鮮紅色流淌在整個地板上,染紅了中年男性潔白的白大褂,驚恐求饒的神情被永遠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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