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車內的後座坐下,身側銀色長發男人兩根手指直接碾滅了還在燃燒的細長香煙。
在昏暗的車內,琴酒緩慢的抬起了銀色長發之間那一雙暗綠色冷厲的狼眸,看向了許久不見的波蘭雪樹。
然後,入目就是黑色帽子,黑色墨鏡,黑色口罩。
暗綠色的狼眸緩緩的眯起,毫無疑問,此時此刻身側遮的嚴嚴實實的,一點不漏的就是已經許久未見的波蘭雪樹。
漫長的寂靜在車內彌漫。
就在波蘭雪樹思考要不要說點什麼,打破這份該死的寂靜的時候,琴酒終於動了。
他從身側座位上拿出了一封金色的邀請函。
春澄久司看著遞到麵前十分眼熟,不久前剛見過的金色邀請函,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這不是那一場豪華遊輪宴會的邀請函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伏特加此時此刻已經收好了自己被詐騙200萬日元的心情,他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情況,開始說明這封邀請函的來源。
“這是一封送到組織給波蘭雪樹你的邀請函。”
春澄久司默默垂下墨鏡下的雙眼,摘下厚重的手套,露出帶著燙傷疤痕的右手,伸手接過遞到眼前十分熟悉的邀請函。
【遊輪宴會邀請函————張來自上流社會資本家的邀請函,你以為邀請函邊上的金邊隻是裝飾嗎?不,貧窮限製了你的想象,這可是真金雕刻的花紋。我勸你速速收下,不要不識好歹。】
邀請函剛入手,熟悉的物品描述,他就確定了,金邊玫瑰雕刻和之前收到的那一封邀請函一模一樣,是同一場海上遊輪宴會的邀請函。
昏暗的車內,他漫不經心的抬了抬漂亮的雙眼,骨節分明的手緩慢的掀開了精致的邀請函。
邀請函上麵全部人工手寫,一模一樣的金色字體,是十分漂亮的英文花體。
【尊敬的波蘭雪樹先生∶
你好,在十一月八日,進入冬天的第一天,我將在豪華遊輪上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再次邀請你一起參加……】
耳邊的伏特加還在說明這封邀請函的情況。
“這場宴會的舉辦人和我們組織曾經合作過,他聽說了波蘭雪樹你的存在想認識一下,因為沒有波蘭雪樹你的聯係方式,所以邀請函直接寄到了組織裡。”
銀色長發的男人一身黑色的風衣,強烈到仿佛讓空氣變得稀薄的壓迫感使他即使全程沒有講話但存在感十分的強烈沒有人能忽視他的存在。
暗綠色的瞳孔沒有給金色的邀請函一個眼神,直到現在,琴酒才說了波蘭雪樹上車來的第一句話。
嘶啞低沉的聲音帶著抹不去的冷漠。
“過期的合作者而已。”
波蘭雪樹眨了眨眼,他明白這個意思是去不去隨意。
他笑盈盈的眯起眼,嘴角含笑的道謝。
“邀請函我收到了,謝謝伏特加特地跑這一趟。”
然後扭過頭,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銀色男人長發之間那一雙暗綠色的狼眸。
一字一句,十分清晰緩慢的說道。
“以及謝謝gin。”
說完,波蘭雪樹穿上手套,拿著金色的邀請函打開了車門,冰冷的冷空氣一瞬間灌進車裡。
車門合上,昏暗的車內重新回歸了平靜。
無聲的黑暗中,車內響起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
漫畫的更新,直接略過了春澄久司在家裡的那一段,開局就是昏暗的車。
【gin!伏特加!波蘭雪樹!!!】
【gin和波蘭雪樹,這熟悉的搭配。波蘭雪樹這大晚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還真是完全不讓我看他的臉啊,雖然他之前那平平無奇的臉也沒啥好看的。(無語)】
【大晚上的還戴墨鏡,他真的看得清嗎?裹的這麼嚴實,是怕冷嗎?我能說我想到了一個人。(東張西望)
【這麼怕冷我也想到了一個人,但我不敢說。(小聲bb)】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直接大聲說出來,春澄久司!】
【金色邀請函!!它又出現了!】
【好家夥,這個宴會果然有問題!酒廠曾經的合作者!所以波蘭雪樹也收到了這封邀請函,劇情突然開始變得刺激起來了。(伸手抹鼻血)】
【搞快點,搞快點,我想看波蘭雪樹和春澄久司、鬆田陣平他們在輪船上正麵對上。(蒼蠅式搓手手期待jpg)]
【好家夥,這個宴會主人也是牛,紅黑雙方都發了邀請函,真的狼人,刺激!(砧板上的死魚雙眼發出詭異的光芒.jpg)】
等會,你們沒有人注意到,波蘭雪樹摘下手套右手上麵的傷疤嗎?!(目瞪口呆)右手有燒傷的疤痕
【樓上的是在用放大鏡看漫畫嗎?我回去看了,老賊沒有給特效,隻有個一閃而過模糊的小鏡頭,波蘭雪樹拿著邀請函的右手上真的有燒傷的疤痕,你們自己看吧。(波蘭雪樹右手截圖jpg)】
【!?靠了,事情發展的方向越來越複雜了,雖然這個畫麵鏡頭十分的模糊,但還是看得出來真的是右手燒傷的疤痕。(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jpg)】
【春澄久司在孤兒院大火後!右手一直有燒傷的疤痕,都網好是右手燒傷的疤痕。而且在萩原中槍的那一次輪船上,波蘭雪樹右手也纏了繃帶,當時春澄久司也因為孤兒院燒傷,右手綁著繃帶。真的會有這麼多這麼巧合的事情(細思極恐)】
【但是輪船上波蘭雪樹還露臉了啊?就是一個普通青年的長相和春澄老婆完全不一樣的類型,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你們能不能彆陰謀論啊,春澄老婆鐵紅方!】
【那貝姐還易容呢,長相並不能說明什麼,我覺得不會有那麼多剛好巧合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我對比了兩個燒傷的疤痕,波蘭雪樹的疤痕太模糊了,隻有一個小圖,但也不難看的出來很相似。春澄警官真的是一個正義的鐵紅嗎(陷入沉思)
【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從連續兩次右手繃帶,和右手燒傷疤痕的巧合來看,還有春澄久司和波蘭雪樹兩個人都怕冷。事不過三,這已經三個巧合了,春澄久司會不會是波蘭雪樹。(小聲bb)】
【證據全都擺上來,我壓一個春澄久司就是波蘭雪樹!】
【救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春澄警官都願意為了居民付出生命,要是春澄久司真的和波蘭雪樹是一個人,我就生吃鍵盤!∶)(撒貝寧吸氧.jpg)】
***
翌日,傍晚。
春澄久司剛結束今天的工作,他和萩原研二、鬆田陣平還有伊達航四人一起走出警視廳。
今天他們提前約好了,在下班後一起去一家新開的壽司店吃晚餐。
“聽說那家新開的壽司店,在網上的評價很好啊,據說非常好吃。”
伊達航走在四人的最外側,雙手墊在腦後,看著麵前絢麗的夕陽,和身側的幾人聊道。
”等了好久才下班,我已經快餓死了。”鬆田陣平伸手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看了一眼站在他邊上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笑著眯起紫灰色的眼眸,伸出手一把攬住鬆田陣平的肩膀,把他拉到身側。
聲音拖長,帶著一點懶洋洋的感覺∶“我也不想加班的啊,突發事故沒辦法。”
鬆田陣平毫不留情的伸手一拍把好友的手拍開,然後吐槽。
“那種簡單的炸彈,要是我來……”
還沒等他說完,萩原研二就接上了話。
“隻要三分鐘,對吧。”
被他說中的鬆田陣平,伸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眉毛一挑。像是在說,你也知道啊。
春澄久司一個人走在他們三人後麵一點,笑盈盈的看著前麵打打鬨鬨的三人。絢麗的夕陽鋪滿整條街道,黑發青年嘴角帶著一抹極淡的笑容,微微的垂下濃密的睫羽。
雙手墊在腦後的伊達航、還在互相打鬨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三人突然默契的放慢了步伐。
三人和春澄久司停留在一個水平線上,伊達航放下墊在腦後的雙手,微微他那口氣,毫不留情的和春澄久司吐槽。
“春澄前輩,他們兩人真是幼稚啊。”
然後他很快的收獲了,鬆田陣平的怒吼。
“春澄前輩,彆聽他鬼扯,班長他自己明明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這麼幾人鬨騰著熱鬨鬨的走了一路。
在從警視廳去新開的壽司店的路上,他們會經過一個電視塔。
在經過電視塔的那一刻,鬆田陣平幾人不經意間的一個抬眼看到,電視塔上麵巨大的led大屏上剛好切換了一個視頻。
絢麗的夕陽將整個世界染成金黃色,他們站在電視塔的底下。
看清了電視塔上麵視頻的內容,準確來說不應該是視頻內容,而是一段文字內容——
巨大的led顯示屏上是一段漂亮的花體英文。
漂亮的花體英文,帶著絢麗的彩霞,上麵寫著
尊敬的x∶你好
我們家主人誠懇的邀請您在十一月八日,進入冬天的第一天,參加豪華遊輪上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貴客的邀請函我們放在了東京塔內,十分期待您的來臨…
絢麗的夕陽灑向大地,吸引了鬆田陣平他們所有視線的是,在被邀請人那行寫著——尊敬的x……
準確來說,不是寫著,應該是在尊敬的幾個字後麵,畫了一個極其可愛的————卡通兔子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