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的空氣中,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起一張梅花A。
撲克牌裡麵梅花的花色一直有幸運的含義,配上黑發青年那一句笑盈盈的幸運,仿佛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巧合。
但是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剛好底牌是點數可以是一的梅花A,那麼春澄久司所有牌加在一起剛好二十一點,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一句Bckjack。
從春澄久司揭開最後一張暗牌的開始,整個圍觀群眾都呆滯住了,心臟瘋狂的跳動,像是要衝破自己的胸膛。
根本沒有人會想到一切會碰到那麼的巧合,最後一張牌竟是唯一不會輸的A。
青木川一崎看著黑發青年在燈光的照耀下,嘴上說著幸運,但青綠色的眼眸中夾雜著細碎的光芒,那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篤定,上揚的嘴角帶起的笑容讓整個大廳都明媚起來。
他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那一張暗牌是梅花A,青木一言不發的看著那一張梅花A,但黑發青年從那一張暗牌發到桌前開始都沒有碰過,隻有掀開撲克牌的時候碰到,應該沒有可能做手腳的機會。
贏了——
春澄警官贏了青木川一崎,春澄警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台麵贏了——
大廳裡一片寂靜無聲,仿佛空氣都被凝固住了,半晌,所有人才像是反應過來動了起來。
就像是一瞬間沸騰開了,歡呼聲、喧鬨聲、各種不可思議的震驚。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臉上也流露出了幾分喜色,春澄前輩贏了,以一種近乎於奇跡的方式贏了。
青木川一崎近乎啞然的看著這一幅畫麵,愣住目不轉睛地看著黑發青年嘴角帶著些許張揚的笑容,像是被上天厚愛的那張臉被籠罩在燈光了。
他鮮活的心臟像是被用一個看不見的小錘子輕輕的敲打了一下。
他皺了一下眉,然後收回了視線。
青木川一崎一向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他揮了揮手喊過來一個保鏢,在保鏢的耳側低聲說了幾句。
在他吩咐過後,那名身材魁梧的保鏢就離開了賭場金碧輝煌的大廳。
荷官也很少碰到如此的場麵,他愣了一會兒,用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判定了結果為春澄久司贏。
青木川一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來到了春澄久司麵前,想要看一下那一張梅花a的撲克牌。
在燈光的照耀下,黑發青年的笑容有些晃眼,他站起來,在所有人的驚訝的注視下,兩根纖細修長的手指將夾著的那一張梅花a撲克牌。
然後,手沒有一絲停頓的塞進了青木川一崎紅色西裝的胸前的手巾袋裡。
然後瀟灑的揮了揮手。
青木川一崎愣了一秒,然後笑容懶散的挑了挑眉,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了那一張撲克牌,撲克牌看起來毫無問題,確確實實是一張梅花A。
在這片刻時間,身材魁梧的保鏢已經起來了,他房間裡的這一回賭局輸掉的賭注——
拍賣會的邀請函。
嘴角帶著一種意味不明的調笑,將拍賣會的邀請函遞給的麵前笑容滿麵的黑發青年。
他目光裡帶著詭異像是準備看好戲的笑意,漫不經心的將麵前的鬆田陣平、春澄久司和萩原研二三人緩慢的掠過。
他當然看得出來,春澄久司這三個人是一起的,肯定也是想要一起去的拍賣會。
“一張拍賣會的邀請函可以讓兩個人進入拍賣會,拍賣會需要注意的細則邀請函上麵都有寫。”
【邀請函——可以憑借此邀請
函進入豪華遊輪上麵的隱藏拍賣會,一張邀請函除了一個主人,還可以攜帶一個隨從,所以可以供兩個人使用。不過反正作為拍賣品的,你也用不上什麼邀請函,建議直接扔進垃圾桶。】
“那就謝謝青木先生的慷慨以囊了。”春澄久司笑盈盈的伸手接過接過那一張十分低調看起來沒有任何絲毫不同的邀請函。
青木在鬆開邀請函的那一瞬間,伸手搭上了春澄久司的肩膀拉近了和春澄久司的距離,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輕聲充滿笑意的說了一句。
“雖然一張邀請函隻能讓兩個人進入拍賣會,但是你們三個人也夠了呢。”
畢竟,你可是拍賣會的拍賣品,哪裡用得上邀請函……
聲音懶散中帶著點晦暗不明的味道,眉毛輕挑,就像是無意間一般的說了一句。
春澄久司一瞬間,便明白了他言語底下蘊含的含義。
下一秒,站在春澄久司身側的鬆田陣平一把抓住青木川一崎手腕,把他的手從春澄久時的肩膀上挪開。
青木川一崎毫不在意的笑容變大,順勢鬆開的自己的手,漫不經心的拍了一下自己褲子上的褶皺。
看著鬆田陣平有些緊張的麵色:“彆緊張,就是和你的春澄前輩說一句悄悄話。”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領著一行穿著一身黑西裝魁梧的保鏢,與鬆田陣平等人擦肩而過。
萩原研二看著青木那一行人離去的背影,走到春澄久司的身側,詢問:“春澄前輩你沒事吧?”
“沒事,他就是誇了一句,我打牌的運氣真好。”春澄久司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萩原研二的詢問,一邊將手裡的邀請函遞給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看著遞到麵前的邀請函,給予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鬆田,你來保管吧,我房間裡都是監控和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