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1 / 2)

[好家夥,琴酒和伏特加竟然在2樓拍賣會的隔間,琴酒想乾嘛,拿著槍對著我的老婆乾什麼!(警覺)]

[大混亂場麵,要命了,現在是“兔子”在搞事情,結果琴酒有突然出來摻和一腳,他該不會想搶在“兔子”前麵先把春澄久司給槍斃了吧?]

[如果琴酒這一槍把春澄久司給槍斃了的話,那“兔子”所謂的2選1,豈不是就不用選了,結果直接出來了。]

[感覺目前來看這艘輪船,其他地方可能真的沒有被“兔子”安裝炸彈,從琴酒得到的消息,已經搜索了這艘輪船四分之一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兔子炸彈的蹤跡。可能這一場所謂的2選1真的隻是一場騙局,“兔子”在玩空城計?(陷入沉思)]

[理性分析,“兔子”對在場所有人的心理都把控的十分明顯。從一開始的恐嚇,到後麵主動將選擇交於鬆田陣平,以及台下其他人的叫囂的醜惡嘴臉可能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一切都巧合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兔子”所安排的,如果真的隻有大廳裡的兩個炸彈的話,“兔子”一開始的目標就隻有春澄久司一個人。]

[感覺“兔子”對春澄老婆成為一名正義善良的好警察有點意外,他那個笑聲真的好嘲弄,有種不屑諷刺的感覺。(思索)]

[問題是春澄老婆和鬆田他們,根本不敢拿整艘輪船的命來賭。(。)]

[以春澄老婆往日表現出來的性格來看,他是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危放在第1位的,他根本不會去賭那飄渺的可能性,萬一“兔子”不是在說謊。(貓貓頭落淚.JPG)]

***

隨著“兔子”的話語落下,被關在鐵籠裡清瘦的黑發青年,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對於“兔子”所描述的這一切都十分的陌生,什麼孤兒院的經曆,以及那一碗兔子娃娃剁碎煮出來的湯。

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根本無法分辨“兔子”口中所謂的真偽。

遲疑的片刻,春澄久司聲音平靜的說道。

“我對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沒有印象。”

聽到春澄久司的話語,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顯得有些扭曲,用一種極其怨婦的語氣抱怨著。

“我要生氣了,我真的會和小時候一樣在地上打滾鬨的,和小時候一樣哥哥不給檸檬糖的話,我是不會起來的。”

還沒等春澄久司做出其他的反應,電子音又開始自言自語的安慰道。

“不過我最喜歡哥哥了,即使哥哥記不起來我也沒關係,我還是一直最喜歡了。”

電子音的語音波瀾起伏十分的甜蜜,像是一塊蜜糖,甜的有些發膩,虛假的令人有些作嘔。

“哥哥現在也是前途無比光明的大警察了,當然和我們不一樣,忘記我們,我當然能理解。”

我們……

鬆田陣平精準無誤地捕捉到電子音一閃而過的那個單詞。

“兔子”為什麼會用上“我們”,不應該是“我”嗎?

雖然兔子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對勁,但這個“我們”的意思是指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其他人嗎?

腦海裡適宜的出現了之前,在輪船餐廳命案裡麵出現的那個和春澄前輩長得一模一樣的波蘭雪樹。

“兔子”口中的“我們”會不會和那個波蘭雪樹有關?

鬆田陣平眉頭緊鎖,他再次想起來了和“兔子”從星野教堂分彆的時候,那一張和春澄前輩一模一樣的臉。

他真的能保證他當時看到的是易容之後的“兔子”嗎?

感覺一切都變得十分的雜亂,信息點很多,但還差一個關鍵點將所有的信息量串聯起來。

“兔子”口中所指的那個孤兒院,會是另一個被徹底燒毀掉的東京明日陽光孤兒院嗎?

鬆田陣平低著頭思緒萬千,麵色沉重,久久沒有發出一言。

電子音語音自話自說的狠狠抱怨了一番春澄久司把他遺忘的悲痛,然後像是終於想起來他剛剛還出了二選一的選擇題。

看向低著頭沒還沒有出聲的鬆田陣平:“我親愛的侄子,你做好選擇了嗎?”

沒等鬆田陣平做出反應,春澄久司麵無表情地從鐵籠裡站直身體,將靠著鐵鏈的雙手擺在身前。

青綠色的眼眸平靜的注視著電子顯示屏上的兔子笑臉,用一種沒有起伏平淡的話語說道。

“如果我真的是你最喜歡的哥哥的話,我來做這道選擇題。”

賤嗖嗖的電子音發出沉吟的聲音,那邊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聽取了一個意見。

沉默了不到片刻的時間,笑嘻嘻的電子音響起。

“當然可以了,小時候的我最喜歡聽哥哥的話了,而且比起所謂親愛的侄子,明顯是哥哥和我的關係更近啦,我是一個非常有家人愛的好孩子。”

“雖然我很有原則啦,但是這一切放在家人麵前肯定是比不過的,作為我最親愛的哥哥,肯定是會有一些特權的啦,但特權也僅限於選擇權,如果哥哥你想要讓我放棄所有炸彈也是不可能的……”

“兔子”又一個人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串,描述他對家人有多麼多麼的愛戴,有多麼多麼尊敬的他的哥哥,和他哥哥的重逢令他有多麼多麼的開心。

說到後麵他的狀態都有些詭異的亢奮,興致大漲。

電子音有些雀躍,毫不掩飾的歡呼。

“哥哥從被他們抓起來開始就沒有好好吃過飯吧,肯定已經餓了。這些年之後,我一直有在好好鍛煉自己的廚藝,絕對會做得比小時候那碗棉花娃娃湯還好喝。”

電子音歡呼雀躍,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但在在場的其他人聽來,這無疑像是死神的鐮刀劃過地麵尖銳刺耳的聲音。

“好耶,哥哥,我們來一起來把這艘輪船上的人全部殺掉,我就可以給哥哥煲湯喝了!”

笑嘻嘻的電子音中帶著兒童天真的惡意感,冷漠到了極點。

是毫不掩飾的漠視生命,仿佛隻是一場普通的遊戲,在他看來這整艘輪船上的人無異於是屠宰場裡的家禽。

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怒了起來,用祈求中帶著幾分譴責的目光看上展示台上的春澄久司。

“春澄警官你是警察吧。”

“作為警察,你可能會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吧。”

“你會救我們,不會放棄我們的吧。”

……

鬆田陣平往台下望去,那一雙一雙祈求期待的目光中,還帶著一種恨不得讓春澄前輩現在去死的惡毒。

在他們的眼裡,對比起自己的生命來說,犧牲掉春澄前輩的一條生命又如何。

心臟仿佛被置入了寒冷的冰窟,每一次跳動都顯得那麼費勁,頸脖之間的青筋暴起,他張了張嘴,正當想要說什麼的時候。

現在還不能確定輪船上到底有沒有被“兔子”安裝其他的炸彈,這個選擇題……

春澄前輩並沒有轉過身去看,向台下叫囂的那一群人醜惡自私的嘴臉,他沒有給其他人一個眼神。

反而微微側過頭看向了鬆田陣平,那是鬆田陣平十分熟悉的一雙眼睛,溫柔沒有任何的怨恨。

靠著鐵鏈的雙手緩慢舉起,帶著一點叮叮當當鐵製品碰撞的聲音,像是在鬆田陣平的每根神經上麵碰撞。

一根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豎起抵在唇前,春澄前輩阻止了他接下來還未說出口的話語。

彎了彎漂亮的眉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垂下,在空中微微敲擊著。

是摩斯密碼。

鬆田鎮微微眯起眼睛,分辨著手指在空中敲擊的頻率。

不能賭……

作為警察的他們,不能去賭“兔子”到底有沒有在整艘輪船上安裝炸彈的可能性,無論“兔子”到底有沒有真的安裝其他的炸彈。

隻要有這個可能性,春澄前輩就不會把人民群眾置於危險之地。

眉心說不清道不明的抽搐了一下,鬆田陣平啞然。

“隻要我做選擇題,其他的都隨便我了吧?”春澄久司麵色平淡。

“嗯哼,哥哥你是自由的。”電子音緩緩的哼唧一聲。

鐵籠裡的黑發青年突然舉起手上被鐵鏈銬住的雙手,緩緩抬起濃密的睫羽,看向了2樓的隔間。

青綠色的眼眸精準無誤的對上2樓隔間開了一條細縫的窗戶,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隔間裡麵,琴酒麵無表情的看著樓下的黑發青年,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

“波蘭雪樹。”

原本瞄準著黑發青年腦袋的槍口緩緩上移,對著連接著春澄久司兩手之間手銬的鐵鏈,精準無誤的一槍。

槍聲響起,鐵製品碰撞,一片嘩然,眾人震驚的看向2樓隔間,卻什麼也看不見。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麵色難看。

銀發男人沒有任何波動的,又是精準無誤的一槍,迅速轉動的子彈劃破空氣,和上一槍子彈同一個落點。

接連的精準無誤幾槍,鐵鏈發出一聲悲鳴的“錚”,從正中間斷開了,雖然手銬還在,但將兩隻手連接在一起的鐵鏈斷開,大大的放開了活動。

春澄久司活動了一下雙手,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鬆田陣平拿起桌麵上的鑰匙,蹲下頎長的身子打開了鐵籠的鎖鏈。

春澄久司離開鐵籠,平靜的站在了拍賣會的展示台上,注視著電子顯示屏上巨大的像素兔子笑臉。

“現在你可以做出選擇了,我親愛的哥哥。”

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電子音落下,宛如正在接受死神的審判,在場的所有人都同一時間的屏住了呼吸,沉默帶著祈求的看向展示台上燈光下,暈染在燈光裡的黑發青年。

寂靜無聲中,春澄久司開口了,用一種極其平淡無比的語氣。

“兔子,我放棄我自己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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