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虞扶起坐正，鬱時青去浴室拿了吹風機。
江虞頭發變短，乾得很快。
鬱時青幫他吹完，正收線，突然聽到他冷不丁出聲。
“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鬱時青頓了頓。
他看向江虞：“你指哪方麵？”
江虞皺眉：“你標記過彆人？”
鬱時青說：“沒有。”
聞言，江虞微微笑了，帶著他本人絕對自信。
不過很快，他又轉而問：“你有喜歡人嗎？你會不會去標記他？”
鬱時青沉默片刻。
江虞狀態不太對勁。
“怎麼不說話？”短暫停頓讓江虞皺眉追問，“難道你真看上了誰？”
鬱時青說：“沒有。”
江虞才笑道：“我猜也沒有。”
鬱時青看他神情，卻不太確定。
江虞現在狀態，分明像是易感期間情緒敏感，和對待omega伴侶特殊占有欲。
而他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江虞至今單身，否則易感期不需要抑製劑控製，再者即便他意外標記了江虞，可他和江虞都是alpha，按理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
鬱時青轉眼看向床頭櫃抑製劑。
難道是抑製劑副作用？
如果是，那恐怕研發抑製劑藥企也不能解釋清楚這種極端個例。
鬱時青正想著，手腕突然一緊，接著聽到江虞說。
“時間還早，你留下來陪我看劇本？”
“我劇本在樓上，沒帶下來。”鬱時青不動聲色地掙了掙，沒有掙開。
江虞說：“看我也一樣。”
鬱時青抬腕看表。
抑製劑副作用通常會持續三到五個小時，而獨屬於江虞特殊副作用不知道還有多少。
以防萬一，他答應下來：“好。”
江虞說：“坐吧。”
鬱時青正要坐——
“你如果覺得冷，可以上來。”江虞掀了被子，意思明顯。
鬱時青婉言拒絕：“我不冷。”
江虞於是伸手按在鬱時青腿上，感受溫度：“這樣也叫不冷？”
兩人睡袍早就散亂，大半肌膚裸露在外。
鬱時青：“……”
他垂眸看一眼江虞肆無忌憚手，再看向江虞眼神有些複雜。
江虞又皺眉：“還是說，你有不願意睡在我床上原因？”
鬱時青說：“我隻是覺得不太方便。”
正常江虞連他不穿睡衣都不能忍受，何況睡在一起。
但此刻江虞毫無顧忌：“兩個alpha，有什麼不方便？”
鬱時青還沒開口。
江虞已經沉下臉：“或者你乾脆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見。”
鬱時青：“……”
江虞沒把他當做Omega伴侶，這是好事，但保留了易感期敏感情緒，這相當棘手。
他隻好說：“我對你沒有意見。”
江虞不語，抬手掀了被子，示意他用行動證明。
鬱時青又沉默片刻，之後拖鞋上床。
除了順著江虞意，他找不出彆解決辦法。
江虞就坐在他身邊，保持手臂貼著手臂距離。
鬱時青任由他靠近。
不過沒過多久，抑製劑副作用帶來虛弱和標記後無力讓江虞困意上湧。
劇本沒看幾頁，鬱時青肩頭一重。
他轉眼，看到江虞頃刻熟睡臉。
“江虞？”
江虞眼瞼微動，沒有醒。
鬱時青合起劇本放在一旁，抬手扶住他頭，輕轉身，掀起被子讓他躺下。
隻臨走時，身後傳來阻力。
鬱時青回過頭。
是江虞。
手裡還抓著他浴袍邊角。
“彆走。”江虞在睡夢中細語呢喃，聽不真切。
鬱時青看著他，輕笑一聲。
“希望你明天醒過來時候，不要後悔。”
——
不後悔是不可能。
清晨。
江虞一覺睡醒，睜眼就看到鬱時青放大臉，猛地往後拉開距離。
柔軟雙人大床同時狠狠一顫。
鬱時青被他吵醒，抬手捏了捏鼻梁。
江虞從來鋒利眼神灌滿錯愕，沉聲問：“你怎麼在這兒！”
鬱時青轉臉看他：“昨晚發生事，你不記得？”
江虞擰起眉頭。
隨著鬱時青話落，昨晚場景從他腦海中一一浮現。
看著江虞神情風雲變幻，鬱時青難得一醒來就心情大好。
他眼底浸著笑意。
在江虞重新看過來時，含笑招呼：“早。”
江虞：“……”
他閉上雙眼。
一大清早，他心情就沉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