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也一時想不通,自己又沒有對杜量流露出半點的敵意,此人為何平靜了半個月後,就趁著他閉關休假的時間,開始對付起他了。
其應是在用傳言,試探餘列在丹房或鎮子中是否還有靠山。
而餘列環顧周遭,頓時知道蘿卜頭等人是被自己連累了。
一連十多天,都沒有一個中位道童以上的人在丹房中為他撐腰,那杜量認為餘列無甚來頭,開始真正的對付餘列了。
就在餘列和蘿卜頭等人滴咕時,忽然有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來:
“喲,這人是誰呀?來毒口作甚,閒人免進!”
餘列眉頭一皺,他循聲看過去,發現並不是杜量,而隻是一個他隱隱有些眼熟,但是又記不清相貌的人,生得是圓臉小眼,看上去不是大氣之人。
蘿卜頭當即介紹說:“是、是餘頭兒回來了。”
來人瞥了餘列一眼,當即嚷嚷:“唔!原來這戴帽子的,就是餘頭兒。”
因為蛻變的緣故,餘列近期渾身無毛。好在他血氣旺盛,在家學習丹法的幾日,眉毛就已經長齊全了。隻是頭上還僅僅是發茬,近乎於光頭,因此出門就戴了頂帽子。
圓臉的人嚷嚷一句,又陰陽怪氣說:“怎麼還叫餘頭兒呢?曠工這麼多日子,還能當頭兒麼?咱們小口最近的任務又多又重,全是魚獲,也不曾見他過來幫忙啊。”
餘列低頭在自己的桉板上一瞧,才發現自己放在上麵的一些東西已經被清理走了,換上了其他人的雜物。
那圓臉道童渾不在意的擠過來,拿起桉板上的一個茶壺,有滋有味的就吮吸起來,並指著一個角落的的桉板:
“姓餘的,現在這裡,我才是頭兒,你先去那裡乾活去!”
餘列這時明白過來,原來他自個被穿的小鞋,就是毒口小頭頭的職位被人給頂了。
這件事,九成就是那杜量動的手了!隻不過對方沒有親自出馬,隻是在毒口中弄了個人,和餘列彆苗頭。
餘列站在場中,笑吟吟的看著那圓臉道童。
麵對自己僅僅閉關休假一場,夥計朋友就被連累,自己的職位也被人算計奪去,他的臉上看不出惱色,隻是說:
“這位道友,你確定是要摻和進此事?頂掉貧道的位置嗎?”
圓臉道童眯起眼睛,成了一條縫。
此人本就是杜量安排過來的,一早就知道自己是要故意頂替餘列的職位,得罪人。但是毒口中小頭頭總共就那麼幾個,能過來當小頭頭,對方其實還是使了錢的。
圓臉道童隻是清了清嗓子,就說:“要乾乾,不敢走人,隔壁堂口正缺幾個藥奴。你若是再偷懶,違了口子的規矩,某家立馬把你送過去當藥奴。”
身為毒口小頭頭,對付確實有這個權力,但是隻有拔毒道童實在是犯了規矩,或是跟不上進度,有錯在先,才會被打發為藥奴,而且還需要大頭頭的同意。
蘿卜頭聽見圓臉道童的話,麵上頓時露出急色,連連給餘列使眼色,胡老也是搓著手,湊到圓臉道童身旁,打算說些什麼。
但是餘列聞言,卻一個字也不多說。
轟的一聲響!
圓臉道童同樣是來不及再說什麼,身子就球一樣倒飛出去,連同手裡茶壺一齊摔了個破碎。
是餘列懶得再聽對方聒噪,隨意一腳,就將對方踢飛了出去。
因為對方隻是口上冒犯冒犯,他倒也沒有用幾分力道,頂多讓對方肋骨斷幾根,得在床上躺一兩個月。
圓臉道童的臉色頓時灰色一片,怎麼也沒有想到餘列竟然敢在毒口中動手,而且下狠手。
“你!你……”
其人口中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叫聲:“動手了,有人在毒口動手犯上了。”
刷刷的,隔壁有腳步聲響起,幾個小口中的道童立刻就要探頭過來看熱鬨。
以及一股陰冷的感覺,在周遭刮起,讓身處於場中的蘿卜頭、老胡等人感到陰寒。
是那幾個僅僅是泥胎木偶的鬼兵凋像,正嗡嗡晃動,似乎有怪物要從中冒出。陰氣四溢,圈住了場中眾人。
丹房貴為鎮子的生產重地,是嚴禁私下鬥毆的,以免壞了丹房財產,違者重懲!
蘿卜頭和胡老麵色都一變,他們立馬看向餘列,愕然無比,壓根就沒有想到餘列一言不合就敢動手,半點忍耐也沒有。
而餘列在隨意踢開那圓臉道童後,麵色如常,隻是候在場中,等著眾人圍過來,他是在等那杜量從背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