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列細細一問,才知道這家夥是希望能夠和他兵分兩路,讓餘列先去吸引那方老東西的注意,而對方則是去收集證據,以及順帶的搜刮銀錢。
對方指著癱軟在地上的方吳目,不屑的說:
“此人雖說是那方老狗的乾兒子,但僅僅一個下位道童罷了,他的話,你我會信,但是鎮子裡麵的道徒可不會信。想要拉那方老狗下台,必須得有真憑實據才行!”
說罷,此人就平靜的盯著餘列。
餘列略作思忖,也就一咬牙,點頭道:“好!”
他拱手:“那就勞煩佘堂主,若是餘某這邊出現變故,還望佘堂主能幫襯幫襯!”
見餘列答應了,佘雙白一口就應下,眼睛裡麵也浮現出喜色。
反正出頭露麵的是餘列,吸引仇恨的也是餘列,他佘雙白隻是暗中行事,即便事情有詐,或是失敗了,他也能輕易的就將自己從事情當中摘出去。
這點也是佘雙白願意出手,幫餘列一起做局的最主要原因!
而餘列這邊,他盤算著自己如何去吸引那方老東西注意的手段,也是暗暗呼出一口氣:
“雖然有些風險,但是最起碼的,一開始不會撕破臉皮,無甚大危險。”
佘雙白建議餘列的方式,赫然就是讓餘列明目張膽的上門踢館,展露其上位道童的實力,然後逼那方老狗將堂主的職位讓出來。
踢館得位,乃是鎮子各大房院中,職位競爭的首要規矩。此前餘列獲得毒口大頭頭的職位,就是通過這一途徑來的,
恰好餘列之前還和方老狗結有仇怨,丹房中所有的堂主都有過見證,因此餘列上門去踢館,方老東西也不會懷疑太多。
這讓餘列的目光閃爍:
“這法子也正好我意。方老狗,當眾拿了我的東西,就再給我當眾吐出來,加倍吐出來!”
唯一和上一次的拔毒比試有所不一樣的是,堂主職位的競爭,不再是單單比試煉丹煉藥的某一個環節,而是考驗整個煉丹的流程。
並且不管是炮製堂,還是藥方堂,想要當堂主,都是看各自的煉丹水平。
誰的手藝好,誰就能得位。手藝越好,其能獲得的堂主職位也就越清貴。
譬如佘雙白其人,對方雖然也是堂主,但就是因為煉丹的手藝極臭,即便此人實力強大、潛力不俗,也是被分到了炮製堂這個,而不是占據掉藥方堂這種頂好的職位。
這也讓佘雙白平日裡都瞧不起方老東西這等堂主,雙方關係不善。
但這同樣意味著,方老東西能夠以年老體衰、潛力不足的上位身份,牢牢的占據藥方堂職位,其煉丹的水平必然不錯,應當是在丹房道童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餘列上門踢館,和對方比試煉丹的手藝,很有可能會被碾壓,甚至是羞辱,落得個笑話。
這點也是佘雙白口中的“犧牲”二字來源,對方希望餘列能用自己的威信,去拖延時間,麻痹方老東西。
不過餘列自己對於這一點,卻是有著不同的看法。
自從得到了血肉丹法入門之後,他就在精心的鑽研煉丹。
半年下來,他的煉丹水平可謂是突飛猛進,心得頗多。
論及掌握丹方的多寡,餘列自認為不如丹房當中的老道童,但是論及已經掌握了的丹藥,他自認為水平已經是丹房內的中等水平,甚至是中上等。
原因無他,一是他不蠢,自有一套章法,又有血肉丹法入門打基礎,立意就很紮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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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就是他擁有青銅酒杯在手,絲毫不怕煉壞了藥物,次次煉丹都能回收利用。
餘列半年內煉丹的次數,已經比得上黑水鎮中尋常的道童們五六年的煉丹次數了,是近十倍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