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識好歹、狗急跳牆(2 / 2)

仙籠 布穀聊 8249 字 6個月前

不過他們雖然心驚,但也還沒有達到膽顫的地步,甚至酒糟鼻還暗自冷哼道:

“且先彆慌,我等在這作坊蹲了這麼多年,打點了那麼多人,就算是商會中的巡察道人來了,又有何妨?頂多是將最近吃進肚子的吐出來罷了。”

緊接著,當值掌櫃的一句話,卻是讓腹誹的酒糟鼻三人思緒一僵,隻見對方也喝到:

“都還愣住作甚,還不趕快的停爐罷丹!”

酒糟鼻麵麵相覷,更加拿捏不準來人的身份,猶豫一會兒,你一嘴我一句的說:“道長說笑了,上頭任務催的緊張,可不敢隨意的停爐。”

“道長有所不知,煉丹一事也並非想停就停,有幾口爐子光是生火就得耗費十天半個月的功夫,靈石是大把大把的撒,若是停了,房中至少是得耽擱一個月的活計。”

聽見這些人的話,當值掌櫃麵上露出了不耐煩,他也是意識到眼前這三個道徒還沒有認出來自己的身份。

於是當值掌櫃口中冷哼,從腰間掏出來了一塊符牌,反笑道:“我會不知?爾等仔細看看,貧道在商會中是乾什麼的!”

道袍可能一眼認不出來,但是錢林商會中的牌牌,卻是極容易辨認了,特彆是上麵顯眼的烙印著一個“丹”字。

這下子,酒糟鼻三人的麵色更是難堪,意識到自己三人今日算是犯事犯到“正主”頭上了。

但他們絲毫不自我檢討,而是更加怨恨的看向餘列,心中僅僅驚道:

“這家夥,從哪找來的掌櫃一輩?”

酒糟鼻更是目光驚疑不定:“沒聽說這姓餘的有大來頭啊。他這是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此人來管閒事?”

瞧見三人又偷偷摸摸的盯著自己,餘列也是看向對方三人,似笑非笑的說:“掌櫃的發話了,三位道友,還不快快停爐罷丹?”

這話讓酒糟鼻三人又驚又怒,他們看著當值的掌櫃,不敢發怒,但是看向餘列,又恨不得猛擊餘列的臉頰,讓餘列知道一點顏色。

三人敢怒不敢言。

僵持了幾息,酒糟鼻終於又走出來幾步,低聲言語到:“這位掌櫃的,您可是認識孫掌櫃的,某等三人和孫掌櫃的關係極好……”

這話成功的讓當值掌櫃皺起了眉頭。

但是沒等酒糟鼻說完,當值掌櫃就冷聲道:“怎的,爾等是想搬出靠山來壓倒貧道?或者說,是那孫掌櫃的教你們如此煉丹,以至於殘害道童,糟蹋商會的清譽?”

酒糟鼻的嗓子又一噎,連忙說:“不敢不敢。”

這下子,三人一時間變得進退兩難,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免得說出了不好的話,但是又不想去將作坊中的幾口丹爐停掉,磨磨蹭蹭的。

瞧見幾人模樣,餘列微眯眼,於是輕笑著說:“三位道友不動手,可是不會?既然如此,貧道幫你們一把。”

話音一落,餘列立刻就邁開步子,走向對麵的丹爐。

這下子,磨磨蹭蹭的酒糟鼻三人急了,其中酒糟鼻更是直接喝到:“姓餘的,你敢!?”

“餘道友住手!”

三人當即攔在餘列的跟前,想擋住餘列的去路。

其中酒糟鼻還反應過來的,大罵道:“好呀,姓餘的你這是成心要讓咱們交不上差,誤了工期,其心可誅!”

這話讓餘列微微挑眉。

沒錯,他其實就是這個想法。等停了丹爐,徹底延誤了這批丹藥的工期,這更容易讓對方三人擔責。

須知對方三人乃是道徒,所犯的事情僅僅是吃空餉,以及利用任務苛待麾下的道童,種種事情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

餘列必須得想法設法的,讓對方疊加些過錯,才能讓這三個家夥狠狠的吃個教訓。

而一旁的隨著餘列前來的當值掌櫃,聽見了“誤了工期”四個字,則是微皺眉頭。

此人思索起自己還該不該繼續堅持。

立刻的,掌櫃的也在心中警醒想到:“罷了,商會的任務確實重要,且先讓他們不停爐,而是減輕每日的活計數量,等過完這一茬再說。”

這人也暗暗的瞅了身旁的餘列一眼,意識到自己也犯不上為了餘列,而擔上太大的乾係。

畢竟兩人才剛剛結識,餘列在首烏供奉那邊的份量究竟有多重,目前並未一清二楚。

但是掌櫃的想的好,卻是不如餘列動手快,他壓根沒有理會那攔路的酒糟鼻等人,身上靈光一閃,便繞過了對方,直奔蒸騰的幾口丹爐,手中運起法訣,開始熄火停爐。

而這是遲那時快,酒糟鼻目光閃爍,他也靈機一動,忽地叫到:“不好!你這家夥不僅強闖進來,還要強行停爐,害我藥房!”

此人語速極快:

“二位道友,快快施法攔敵,可不要壞了房中的丹爐等物。”還在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

他的兩個同夥一聽見,立刻也就反應過來:“咦!既然這兩人要停爐,那我等可以倒扣他們一個意圖不軌的帽子啊!”

此三人是意識到不好收場了,心裡升起了乾脆就在作坊中大鬨一場,攪他個湖塗的主意。

你要停爐罷丹,歇息算賬,那我等就直接壞爐燒屋,魚死網破!

如此一來,就算是你們有理,敢在丹房中作亂鬥法,毀壞過甚,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霎時間,靈光真氣就在酒糟鼻三人身上冒起來。

其中酒糟鼻更是殘忍的看著餘列,心道:

“敢找道爺麻煩,今日便廢了你,一了百了,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找人出頭!”

而那本就準備偃旗息鼓的當值掌櫃瞧見場中事態,當即一驚。

掌櫃也是個老油條,瞬間就明白了酒糟鼻三人的想法,心裡有些後悔到:“糟糕,不該逼的太緊!這三人底子肯定不乾淨。真打起來了,死了人倒是沒甚,但要是打壞了這間藥房,我也得吃些掛落啊。”

而餘列與他完全不同。

瞧見那酒糟鼻三人的喝聲,餘列先是一驚,但等定睛看了酒糟鼻的動作,他心神定住,麵上立刻浮現出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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