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不用餘列自己琢磨解決的法子,就有人找上門來,想要幫助他解決。
此找上門來的人不是其他,正是白日間找他問價的那個蒼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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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崎區的山道上,餘列攜帶著女孩,沿著山道攀爬,兜兜轉轉的走入一方山穀當中後,一座暗堡出現在兩人跟前。
他們一出現,立刻就有號角嘶鳴的聲音響起。
餘列在暗堡外細細觀察了片刻,大大方方的就騎著紙馬,走了進去。
等到走入進去之後,一簇簇火把出現在他的眼中,並有形形色色的人等在裡麵走動。
這些人等單看外表,以失魂民居多,但是暗堡中的這些失魂民,卻和紅岩城外的那些完全不同。
他們僅僅是外表看上去落魄,但不管是氣質還是眼神,都是十分神異,特彆是他們看向暗堡中的衛士時,眼中帶著的不是畏懼,而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
當餘列走進來,立刻就有議論聲響起來,其使用的語言不是此界中的拗口語言,而是山海界之音。
“喲,今日趕過來的兄弟裡麵,有個不死者身份的,看來這位兄弟有點家底兒啊!”
暗堡中的這群人,赫然都不是此界土著,而是跨界而來的道徒們。
餘列微微挑了挑眉毛,他當即就從紙馬上落下,朝著現場的眾多道徒拱手:
“見過諸位道友。”
沒等他繼續和這群道徒搭話,白日間的那個蒼白青年就又出現在餘列的跟前。
此時的青年麵上流露著謙卑,完全不像是不死者,更像是個底層失魂民。
對方走到餘列的跟前,低聲道:“尊敬的閣下,神靈大人正在房中等候,請您過去一敘。”
餘列用此界語言開口,對蒼白青年吩咐:
“將吾之拘魂役安置好。”
蒼白青年聽見,立刻就應聲,當真以不死者的身份,親自去安置身份遠遠低於他的女孩了。
如此一幕落在餘列的眼中,讓餘列是更加的好奇。
若是他猜測的沒錯,這個蒼白青年在城外瞧見他的紙馬時,應當就已經將他給認出來了,問價一事隻不過是在試探他。
須知符咒紙馬在此界中,外貌雖然會入鄉隨俗的發生了變化,可所有的紙馬,都隻會改變成一種模樣。若是有人用過或見過紙馬,一眼就能認出來。
餘列在到達紅岩城後,之所以還明晃晃的騎著紙馬,其實也是在朝同為道徒的人等,暗示自己的身份。
現在看來他的暗示奏效了,而且效果出乎他的意料。
此一處暗堡,不僅僅是有著其他的道徒在,人數還不少,已經是形成了一個臨時圈子,可以充當落腳點。
“此地明顯不是短短的幾日可以經營出來的。莫非是此界中的帶路黨,一早就恭候著大家的降臨……”
想到這裡,餘列將手伸入到袖子中,捏住了幾張護體符咒。
但是等走到暗堡深處的房間中,餘列一抬頭,他的麵上就露出訝然之色,連忙將符咒都揣回袖子中,並打了個肥喏:
“晚輩見過道長!”
隻見一具乾屍被插在一柄標槍之上,上麵血水滴答,透露出詭異的氣息,而此乾屍的額頭上正貼著一道金燦燦的符咒,質地似虛似實。
一股陰冷的笑聲響起:“嘿、倒還算是有點見識。”
下一刻,一道虛浮的身影就從乾屍身上浮現而出。
身影穿著道袍,赫然也是一個道人。
那乾屍額頭上的那道金燦燦符咒,不是尋常的定身符咒,是一張描繪了鬼神符咒的金籙。
餘列此前見過黑水觀主的河神金籙,又結合著剛才那蒼白青年口中的“神靈”二字,v才一眼就認了出來。
鬼神道人在餘列身上打量了幾眼,口中繼續道:“身份是個不死者,看來確實是有點家底,或是在宮中有長輩,難怪會有點見識了。”
對方一擺手,又喝到:“既然如此,便直接報上名來,把道籙放出。貧道給你登記造冊一番。”
“是。”餘列聽見,連忙就拱手,顯現出自家的道籙。
霎時間,暗室中就有微微的龍氣出現,自餘列的道籙中逸出。
對麵那鬼神道人捉住這絲龍氣,稍加品咂,便扔入了金籙裡麵,使得符紙晃蕩。
一乾事了,又有一絲龍氣從鬼神的金籙中跳出,融入到了餘列的道籙中。
霎時間,餘列就從這絲龍氣了解了不少的情況,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那鬼神忙活完這番,也是懶散的擺擺手,便自行縮回了乾屍體內。
僅僅有嗡聲在暗房中響起:“已經完事。出去時,記得將下一個叫進來。”
原來此鬼神的具體來曆,不是其他,正是道宮特意的安插在此界中,負責各方領地中的事物。
其有一俗名,曰:“土地公”。
在猙獰龍庭世界的那些帶路黨口中,則是被尊稱為“領地守護神”。
隻不過此“領地守護神”,眼下的職責並非是守護猙獰龍庭世界,而是發布任務,驅使著眾多降臨至此的道徒們,進行毀山破城,蠶食龍庭。
譬如餘列,他若是想要通過考核,除了自行的獵殺不死者之外,更可以從鬼神道人的手中接取任務,積功累德,逐一的去討伐土著聚落。
特彆是在覆滅各地的飛升火炬時,必須要有土地公出馬,一方是作為見證,另一方麵也是解決後患。
否則的話,真要是靠著一眾道徒就去伐山破廟,半點幫助也不給,這一場考核就不叫考核,而叫刁難、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