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是一想到自己平常突破一坎、完成一番蛻變,時間花費至少也是以十年為算。
竹姓道人心間就頗是不平衡。
而這,他相比於尋常道人,其實也已是快了三倍。
“短短一年半,此女即可突破,若是能殺了她,奪其身家,那麼貧道在六十歲之前築基,都大有可能!”
正當竹姓道人心間蠢蠢欲動時,他忽然猛側頭,往身旁一處看去,眼眶再次瞪大了。
嗡嗡!是餘列要助陣,不再隱藏,陡然顯露出了自己真實的修為。
九丈多一點高的靈光,也在他的頭頂洶湧不定,彰顯出他已是修得了九十年道行,且突破為了七品中位境界。
竹姓道人此刻都有些發懵了:“這、這人也突破為了中位?怎麼可能,他拜入巡察司時不是才突破為下位嗎……
僅僅一年半,此人就修得了三十年道行,且蛻變成功?!”
餘列絲毫沒有在乎身旁這人,哈哈大笑著,洶湧的真氣立刻化作為一根無形的絲線,往前方那羅邦城隍猛擊而去。
今日這番鬥法,正是餘列彰顯一下自身修為、手段,提升點份量的好機會。
否則的話,他都已經晉升了,再藏著掖著,便是過於藏拙,容易被人看輕,失去被利用的價值。
桂葉落察覺到了身後湧來的雄渾氣機,她訝然的扭過頭,神識傳音道:
“恭喜餘兄,修為又進一步!”
此女也是頗為驚訝,她本以為自己的修煉就已經極為迅速了,可沒想到餘列更勝過她。
她除了驚訝之外,倒也無甚嫉妒,反而是露出喜色,連忙呼道:“餘兄速速助我打殺此獠!”
桂葉落無甚嫉妒,一旁的那竹姓道人卻是嫉妒之色騰騰升起。
不過很快,竹姓道人眼中的嫉妒之色,就變作成了驚色。
他愕然的望著那半空中的羅邦城隍。
“可!”隻見餘列一聽桂葉落的請求,當即應下。
他的神識之針,即刻猛擊向羅邦城隍。
“啊!”
羅邦城隍剛剛還和桂葉落鬥得你來我往,即便桂葉落施展出全力,也隻是略微落入下風。結果餘列的神識之針打來,它口中的慘叫聲又起:
“你這妖道,這又是什麼法術?”
餘列遙遙望著對方,口中輕笑著回答:“無名之術罷了。”
緊接著,他又長吟道:
“然,今日殺城隍者,白巢餘列是也。”
餘列一掐訣,神識中蘊含的銜日金焰,嗖嗖的就顯露威力,狠狠的灼燒那羅邦城隍。
既然今日已經彰顯了修為,且要誇耀一番武力,那麼手中金焰威力,也是可以略微顯露一二,更能提升他的威望和價值。
不過餘列暗暗的也玩了個障眼法,他神識所化絲線上浮現出的火焰,並非是金色,而是黑漆漆的色澤,並帶點其他雜色。
他將毒光蘊含在了其中,以遮掩金焰的麵目。
啊啊啊啊!
羅邦城隍的慘叫聲,頓時不絕於耳。
一縷縷漆黑帶紅的火焰,或濃或淡,化作為絲線般捆在了它的身上,且其眉心位置,更有一根針在賣力的鑽入。
“這又是、什麼手段?”
竹姓道人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
“城隍者,可都是六品鬼神。生前乃是一道士,彼區區一個道吏,還隻是中位,如何就能打殺城隍?”
不僅僅竹姓道人愣住,四周其餘的巡查吏等等,不管是桂葉落一方的,還是竹石二人麾下的,彼輩聽見了城隍接連的慘叫聲,全都抬起頭,目光刷刷的落在城隍和餘列身上。
桂葉落得到餘列的幫助,也是美眸放光,驚訝的望著餘列。
她稍微有點見識,從餘列的法術中察覺到了一點端倪:“餘道友這法術,瞧上去有點像是伏火教中人修煉的,莫非他是修煉了什麼厲害火法?”
眾目睽睽之下。
餘列登臨了羅邦城隍的頭頂,俯視著對方,拈手一掐。
一根黑紅黑紅的火焰之針,猶如錐子一般,在他的手中成形。
他的額間也是張開了一隻肉眼,瞪大渾圓,血絲布滿,窺視著那羅邦城隍。
餘列呼喝:“桂道友,且再猛擊此獠,待它露出空子,我尋覓得之,可一擊打出它的神籙!”
羅邦城隍雖然隻是陰神之軀,現在也無法動用龍氣來對付餘列一行人,又被銜日金焰克製,但是它畢竟是六品層次的生靈,金焰對它無法做到徹底的克製。
城隍呐喊著,瘋狂的晃動身軀,它悍然以手剝落自家陰神,將纏繞在體表的黑紅火焰一片片扯去,眼瞅著就要掙脫餘列的束縛。